目前分類:Zanzibar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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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幾天在這裡望著沙灘、藍天、椰子樹、漁民,心裡最想去的,是跳上帆船出海捕漁去。在石頭城的港口,觀光客不可任意坐漁船出海,會被警察攔截,Guest House的員工叫我到北方的村子,才有傳統的帆船,而且天高皇帝遠,警察管不到。




到菜市場前等當地的公車(台灣的傳統菜車改成載人),只要知道地名,就有好心的人告訴我要坐哪一號公車。車上擠得滿滿都是人,連腳放的地方都快沒了,司機還是儘可能的把人塞在車。幸好,我只背了一個小背包,裡頭只有一件襯衫、薄褲和在菜市場買的麵包。其餘的行李都寄放在Guest House,否則自己會被大背包壓扁。

Zanzibar的公路還蠻適合騎著單車旅行,大概很少人會把單車帶到這裡,我想,在世界級潛點的海邊,大家會希望花比較多時間整天泡在海水裡。很少有觀光客坐當地的公車,看著路旁的椰子樹,上車、下車的村民,我因此覺得自在和興奮。

一到這個村子的入口處,一個身上有些微酒味,眼睛有些泛紅的男子眼尖的攔下我,也不知為什麼,我大膽的跟著他,走過繞來繞去的路,一直到村子唯一的Guest House,而且那民宿的老闆不在,只有小孩在家。跟他殺完價後,大概知道他也可以得到一些介紹費,因為他告訴會幫我找漁夫,結果也沒再出現過。



住在這間民宿,是所有在海島上住宿費最便宜,也離海最近的.退潮時,一片遠看淨白、近看又是五彩繽紛的貝殼沙是我很近的鄰居。二點以後,海水逐漸漲潮。一下子,從我住的門口走不到一分鐘就可以摸到海水了。夜裡,漲起來的海水如會呼吸的墨汁,一吐一吸間,像要慢慢的將岸邊的所有吞噬。

退潮時,一群穿著西式小洋裝的女孩們如跑到陸地上玩耍的彩色海葵,在沙灘上快樂的追逐。應該是適應海邊的氣候吧,這些女孩皆是一頭像阿兵哥的髮型,在我身邊跑來跑去,幸好自己是女性,才能讓她們放心的在我身邊繞來繞去。



現在我才明白為何研究所所長那麼懷念這裡,懷念的強度會隨著記憶模糊而增加,所以心裡總想捉住當時最美的。不由得讚嘆著,曾到過如此美麗純靜的漁村,坐在潔靜的貝殼沙灘上。岸上停泊的小帆船與攤晒的漁網讓我開始幻想,搭著傳統的帆船出海捕魚會是如何?出海捕魚,這開始再度如編織一張魚網般的想像,密密麻麻佔據心思。






從吉利馬札羅山上溫度零下的冰河下來,越過非洲大草原,坐了快12小時的船渡過印度洋,原來被這片海天一色的北方之隅召喚。浪潮溫柔如你的細語,在我耳邊呢喃。這一片海,我想已經成為自己一輩子會懷念的曾經了。

田野調查的心情無法被白浪捲走,細細軟軟的海沙不能困住得要記錄的心,這時,我才深刻的體會到,如果那時不用寫畢業論文,就不會有”有任務”的心情,留下的記憶會更藍吧!

這裡是村民們口中的"fish market",如果不是看到一堆村民聚集在這裡,大概我找不到”魚市”,這個用椰子葉和木頭搭建的市集。





近午,有些村民和旁邊嗡嗡作響的蒼蠅們正吃著小吃,我像是個呆瓜似的,搞不太清楚到底一鍋鍋濃稠的食物是什麼,左右看大家盤子裡裝的,就比著"像那樣的也來一盤"的手勢。這一大碗的食物是當地的樹薯+魚一起煮的,魚腥味還有點重,和當地人一起蹲在亭子旁邊吃邊趨趕身碗邊正要掠食的飛蠅,這一大碗公的魚薯粥實在是有點重量。

好不容易把一大碗公吃完,旁邊的人問我:"好吃嗎?"我連忙豎起大拇指,大家開心的笑了。在陌生的環境裡,這是我慣用取得當地人認同的模式。因為我沒有勇氣,在眾目睽睽下,有膽子表現出非常難吃樣子。

村裡的人並不排斥我拿著一台碩大的照相機,擠進人群裡不斷按快門。後來聽村裡的海龜男孩才知,曾經有外國人來這拍照,最後的下場是被罵和趨逐出境。我在想,可能自己個子小,看起來像十幾歲的小女生,這些村裡的"大人"不會跟我計較,還主動挪出位子讓我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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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臨近印度洋的坦尚尼亞Zanzibar小島某個海灣上,白人這般身影出現在女性不宜裸露的回教國度.



望著一片澄澈碧海藍天,參觀完非洲販賣奴隸,把他們監禁在靠海的地下室裡,旅客們似乎負責任的看完歷史古蹟,離開陰暗空間後,換上代表渡假人生的比基尼奔向海灘,彷彿黑奴的臉從來不曾出現在這片潔淨的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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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過後,期待與村裡面的藥草師有一番對話。在吃飯前,我記得Haji跟我說到:吃飯的地方離藥草師那裡有一段距離,若我們先去,煮飯會很趕,吃完飯以後再去好了。

慢慢的煮/吃完飯菜,他一直跟我說他遠大的理想抱負,要如何回饋鄉里,希望來這裡的觀光客能多以生態旅遊的方式認識村子,直接回饋當地居民。不過,當我走到藥草師家不到5分鐘就到的時候,我開始懷疑他所說的一切在唬我這種還有點熱血、已不是青年,只是看起來像是的女人。



經過幾顆在午後搖曳的椰子樹,繞到一棟白色石屋後面,一位老人正裸著上半身坐在沙地上(這裡到處是沙灘),對我淺淺一笑。然而,我必需依賴Haji的翻譯才可以和藥草師溝通。村子裡若有人生病就會來找他拿草藥,這些醫術為家傳,而他並不特別收費,聽起來和上次在
馬賽村的巫醫有些類似。


藥草師已準備好一盤的草藥,我看到已有些枯萎的植物在藍子裡,看起來已等一些時間。藥草師坐在白白的沙灘上,不停的編織椰子葉,我試著問他問題,他說話的速度比較慢,之後就是Haji滔滔不絕的演講,他講的又快又急,我對他說的其實已失去興緻聽下去,腦袋裡不斷思考要如何把發言權放回藥草師身上,因為我不會說swahili語(但在Ngugi wa Thiong'o"The Language of African Literature"裡卻說:swahili在中、東非是許多族群的溝通工具,但非文化承載者),另一個會說英文的中介者讓他沈默,這讓我覺得有些生氣。



聽說可以治瘧疾的草藥。但我當時已沒辦法吸收了,也許吃太飽,徐徐的海風吹來令人有些昏沈。

當Haji以連環炮般的速度介紹完之後,才下午一點多,他就跟我說今日的行程到此結束,之後足足有2個多小時,我在他的店裡等公車。他還說,因為怕我坐不到公車,所以提早在這裡等。我則是一片愕然,原來他如此想回去顧攤位,看看還有沒有觀光客會來。

耳邊回響起他有力的說詞:如果要經營民宿,他要想辦法蓋一棟房子。
我快又直接的回應:這也是你經營生態旅遊的一部分嗎?

PS:1885年柏林會議(列強瓜分非洲)的實踐靠刀劍與子彈,隨後而來的是”粉筆與黑板”。前者是明顯的暴力,後者則是溫和的。

”火炮強制身體,學校則使靈魂著迷”Ngugi wa Thiong'o 如是說.

Haji夾雜的矛盾就在一棟棟與當地居民生活處境不同,而盡是生活優雅的VILLA裡,面對清徹海域,潮來潮往,什麼時候他的願望會成真呢?

其它
救贖的真實
被炸焦的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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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Jun 04 Mon 2007 09:44
  • 夏天



再怎麼樣,我都沒辦法在熱烈炎炎的海邊,穿著泳裝日光浴,因為,我夠黑了,不需要再有”健康”的古銅色.忘了帶泳裝,下海就得脫掉襯衫(不過沒脫掉褲子,因為我怕被海膽刺到腿,最後腳裸還是碰到了)。這裡沒有一個人包那麼多衣服游泳,所以我發現穿”比基尼”其實很舒服,上岸擦一擦,大部分的身體可以是乾爽的。

這張照片是在一個浮/潛水很有名的印度洋小島(Tanzania)上拍的,其實我只坐一下下裝裝樣子.海裡面真的很美、很精采,可以看到許多會生珍珠的大蚌(一時忘了名字).我還是有點像過動兒,到處跑來跑去看東西.

六月,令人想到在清徹的水裡,清流也好,大海也行,只要有天然的沁涼.所以我開始懷念上星期在宜蘭溪邊泡水的涼快.泡在小激流時,還有一對正在纏綿的蜻蜓停在我胸口,看著牠的尾巴不斷點來點去,心想,這誤會可大了......


ps:前幾天去南投,有些未來的人類學學家直覺的我像少數民族,還問我父母是哪一族人吔~~後來植物學家說:一定是因為我很黑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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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人若可以,幾乎不穿鞋子,他們的雙腳總常在細細柔柔白沙裡洗滌.被規約總要穿鞋子才不會踩到釘子的我,看到自由呼吸的腳,心想,他們不怕踩到什麼嗎?有些屋子是由木頭和椰子葉編的,並非鋼筯水泥.
也許是這樣吧!所以不需太擔心地上有什麼硬刺物體.



這間餐廳可能是除了Hotel外,是村子裡唯一專門提供外國人用餐的地方.當地負責多年生態旅遊的在地人Haji告訴我,有相當多的西方人會到此用餐,也會特別指名來,因為在這裡可以吃到傳統道地的菜餚.在石頭城時,我與那裡負責接洽Haji的工作人員談到,我希望能夠有機會看到當地人如何烹煮食,如果可以的話,我也願意在旁邊學習或幫忙.那時,工作人員還特別跟我說:我們是生態旅遊,一定會如妳所願,而且我會告訴他們,特別準備一些平常妳吃不到的傳統鄉土菜,不是平常的那些紅蘿蔔洋蔥之類的.經過他再三強調,我一直對今天的中餐充滿夢幻的期待.



還沒在餐廳裡坐下,就被叫到廚房裡。Haji說:我記得妳昨天說要來學煮飯菜,所以他們正在等妳來一起煮,有些材料他們已先準備好,現在妳要開始自己煮午餐了。一看到地上類似台灣的”烤肉架”,心想,哇!我要用這些煤碳學習煮Zanzibar餐,的確令我興奮。不過,有些料他們已經弄好,也幸好他們先處理過,否則,以我不是很巧的手弄,可能要等到下午不知何時才能煮好。

我們的飯是椰奶飯,加入椰奶後要不時攪拌,因為不是很大膽又靈活的手,還把整鍋飯給弄歪了,旁邊的女主人大概看到也昏倒,怎會有這樣的女人,連這麼簡單的事都做不好.用極快的速度將滾燙的鍋喬正並動作俐落的示範如何攪拌”米+水”,然後等它煮滾.

另一方面,她又從後面拿了一個平底鍋出來,叫我炒一下洋蔥,然後將碗裡黃色的醬汁倒進鍋裡,等開始沸騰時再加進二片不知道叫什麼的魚肉.這道菜看起來很美味,不過,我不知道平常當地人真是如此料理這種魚肉嗎?還是這是他們從某個食譜裡複製而來.因為我想到台灣的原住民傳統食物,有些是一個民族複製另一個的,因為比較好賣,另外則是為了讓大眾更能接受”原汁原味”,在料理上已調整成一般漢民族較能接受的口味.而這道菜是唯一我完整做好的.


另外還有一種,就是魚肉要先沾蛋汁,裹上麵粉,然後再壓上椰肉.在壓的時候,怎麼樣我的椰肉粉和魚肉總是很容易分開,而且形狀並不能像女主人那樣變成一個美美的橄欖形,我真的很用力壓了,還是會崩開....所以女主人又將我手上的椰子魚拿過去搶修一番.因為我滿手油膩,所以沒拍到做好的魚.

接下來,就得將這兩塊椰子魚丟到油裡炸.原本我以為很簡單,但是才炸第一個,因為動作慢,又不知道要趕快翻面,有一個椰子魚被我炸成黑黑的,另一個也好不到哪裡去,顏色是深咖啡的,在翻面時,還差點被我弄到魚和椰肉分開.那時,我卻祈禱,等一下不要吃到炸得比較黑的魚......



最右邊黑黑的一塊東西,就是被我炸黑的椰子魚,看來上帝沒聽到我的祈禱.這盤菜端上來時,餐桌上並沒有擺上任何的餐具,Haji告訴我:妳不是要來體驗Zanzibar人民的生活嗎?所以只能用手吃飯.Haji則以令我驚訝的速度掃完整盤食物.原以為是不是要趕時間去拜訪村裡的草藥師才如此急促,後來去了才知不是,這也讓我開始思考以生態旅遊之詞包裝的”文化之旅”.

想起石頭城的工作人員跟我保證的:我們會特別準備特別的,沒有蘿蔔..之類的,對於這份午餐,這是我仍覺得美中不足的地方,一種足富商業形式的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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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現在我已經忘了這個村莊的名字,這裡依然有很多高級的Villa在村莊最靠海的地方.如果是來渡假,閑暇的靜謐、'清徹的蔚藍的海不難在此找到。和當地號稱已有多年經營生態旅遊的在地人Haji談了一下整日的行程,他不斷的推薦我要參觀”新建設”.其實我對所謂的”進步”並不太感興趣,跟他說:如果我不知道你們村子生活的地方,去看你說的新建設對我而言沒多大意義,因為我不會了解這些新建設對你們的助益何在,充其量只是參觀而以,沒有一點點歷史脈絡的捉取,只是截取片斷的認知有些可惜,因為你們號稱是生態旅遊,我才會來,不是來這裡看政治兌現的產品.



我說的很直接,他也只是一直回應:妳問了一個好問題,然後見風轉舵的問我要去看什麼.再怎麼樣,好像每個人都難以拒絕一種新建設,教育的場所-學校.這間學校聽說是他和村子裡的朋友們想辨法募款辨的,裡面的老師是義工,這些小孩在村子裡沒錢繳學費唸書.這裡的學生分成低中高三個年段,分別在三個教室上課,由於信奉回教徒,所以小女生都包著頭巾.


當我一到門口時,剛好遇到他們正在上課,我在門口張望了一下,Haji說:妳可以進去看看沒關係,不過我覺得中途跑進去看他們上課會影響教學,這樣不好,所以不太想進去.但Haji卻告訴我進去沒關係,因為小孩子們很喜歡外國人來看他們上課,他們也習慣了.

進去教室之前要脫鞋子,教室四周並沒有什麼櫃子,許多五彩繽紛的教學海報貼在塗著一層薄漆的牆上;天花板則垂吊了許多小朋友作的卡片或是英文單字卡,他們的教學佈置豐富可愛,而且到處可見英文.小孩沒有桌椅上課,圍成整齊的一圈坐在地板上.

原本只想安靜的看一下他們與老師們互動的狀況,但是Haji卻無視這群小孩正在上課,開始非常大聲的宣揚這裡的功用,我根本沒聽他在說什麼,因為一個不在乎學生正在上課,自顧在一旁講話很大聲的人再有什麼冠冕堂皇的理想,我覺得那是愰子.於是我跟他說這樣講話會影響他們,結果他卻很驕傲又大聲的說沒關係,我不太高興的跟他說:學生在上課,我不想打擾他們,這是基本的尊重.他看到我垮下來的臉,終於閉上大嘴.隨後,老師帶領小朋友唱一首歌,整齊又有活力的動作真的很難不想了解他們平日之生活處境.

之後,另一個老師拿了一本簽名薄給我,打開一看,每筆簽名後都寫上金額,原來這是要人捐獻用的,難道小朋友唱歌之後的一貫動作就是請來參觀的人掏錢嗎?難怪Haji把這裡列為必來之地.也許對這個喜歡作秀的Haji讓我不太爽,心中開始冒出疑惑,早上不是才告訴我,交的1萬多元先令其中的一部分就是回饋給學挍,真的他收了會給學校嗎?這個時候我的國族意識卻也開始作崇,因為翻一翻記錄,並沒有台灣人來過這裡,還是掏錢給那位老師.真的希望他們用這些錢拿來買小孩子需要用的東西,只見那老師面無表情,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做這些事.

實在很不願意別人利用救贖的罪惡感操弄,特別是我不清楚他們真的會拿來作事,還是自己花掉時.所以我不太會叫別人捐錢,除非我百分之百確定會花在該用的.


幾個小女孩迫不及待地拿著她們的作品爭先恐後的要我幫她們拍照.小孩們很興奮,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把畫拿反了.不管到哪個國度,世界多麼混亂,每個小孩心裡總有一片天真,只是當大人用這些無邪的笑容換取某些既得利益時,支持與只是滿足自己救贖的心情開始相互拉扯.


前一陣子發起”一公分”鉛筆的活動,許多爸爸媽媽都鼓勵孩子買鉛筆盒文具等捐給需要幫助的小朋友,雖然這是一分美意,但我也想到,如同對一個有一億元的人而言,捐100萬其實對他沒有多大差別.如果大部分的孩子在做這些事後還是無法珍惜自己擁有的資源,一樣恣意浪費,其實不也只是滿足大人自己那份救贖的心,因為要小孩如何不浪費比叫他們捐錢捐東西難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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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曼的叔叔果然沒出現,我還一直叫拉曼告訴他我要在這裡煮章魚.拉曼說:”不用告訴他沒關係,他會知道妳在我家煮.”儘管我腦袋中還有些問號,擔心他叔叔會找不到我,但我想也許那是他們的默契,這個村子不大,瞧見我的人會知道我做什麼,也許可以輾轉讓他知道.記得以前待在原住民部落時,在蘇花公路上和砂石車相撞,隔天全村都知道了.我喜歡待在村子裡,勝過於都市,但有時又想遠離這種人與人間生活如此近的空間,隨時隨地有人看自己在做什麼,有時會不太自在.

拉曼家就在村裡面唯一的guest house(也是我住的地方)後不遠,房子是由海邊礁岩做的石塊所堆砌.一進入他家的廚房只聽他一直說:很對不起,我們家沒有什麼,妳將就點.天知道我有多興奮,在這個只要拿起相機對到人,不小心會被臭罵的村子裡,能進入後台世界是多麼棒呀!不過我不是來偷窺他們真實的生活樣貌,而是想讓自己有了解當地人如何生活的體驗與機會.所以我告訴他:”我很高興,謝謝你願意讓我來.”他告訴我:一般來這裡的觀光客其實很少進村子來,大多都住在旁邊高級的旅館,白人應該很怕來我們這裡,這裡又髒又不舒服.

白人建構沙灘、比基尼與日光浴的觀光文化,相對於這個回教村的簡單樸素,拉曼的反應讓我體會到資本主義優越的生活樣態,正讓這些村民覺得自己家鄉沒有”文明”建設而感到自卑,一種強大的資本帝國主義正以炫耀奪目的身影進行一種貶抑在地文化/地方認同的再殖民,讓在地人以為自己如何的卑劣又不進步,所以無法如這些白人終日無所事事的在海灘上把自己的皮膚晒成性感的古銅色,而在地人身體原來的黑卻成為欲言又止,無法擺脫的奴役符號.

拉曼拿一張椅子讓我在廚房裡坐,他請媽媽協助煮章魚.媽媽和拉曼一番交談後,他告訴我還要買一些特殊的配料才能料理出好吃的章魚,他跟我要1000先令後就出去買材料.只剩下我和他媽媽待在廚房裡,其實我有些不自在,一方面是不好意思,一方面是我們無法溝通,明明要來煮,但我什麼忙都幫不上.只能看呆呆的看她一下子洗鍋子,一下子起火,一下子洗米,她把我買的二隻章魚和自己捉的倒在一起用清水洗,這倒是解決如果煮好了要怎麼大家一起吃的尷尬.

拉曼買了一袋的材料回來,除了有洋蔥、馬鈴薯、蒜頭外,還有一包很像”義大利麵蕃茄醬”的調味料.他說一定要加這個醬才好吃,平常他們買不起,其實也很少吃章魚,因為大部分的章魚都要換錢才能拿去買其它像米、油之類的東西。他說每次有章魚可吃時,全家都很高興,覺得自己那天很幸福,當媽媽開始煮時,大家就開始期待了。他們也很少吃到魚,有時候只有白米飯可吃,因為沒有錢可以買,自己捉到的,媽媽也會拿去賣,拉曼說:"我媽是一個很會做生意的人."



拉曼媽媽把我二隻肥厚大章魚切成一段一段,不知用柴火煮的章魚滋味如何?這一煮,花了不少時間,一直等到水色變成有些紫,她就把水掉到,將章魚放在一旁.接著,再換一個鍋,把洋蔥和馬鈴薯放進去熱炒一番,因為是用柴火燒,濃濃的煙會不斷擋住視線。煮菜的”竈”是簡單的三顆海石佇立,旁邊堆了一些椰子殼,椰子是這裡重要的經濟作物,村裡的椰子樹是私人財產,不可以隨便摘.這些小椰子的果肉用一種前面有小鋸子的特殊椅子刮下來,再拿來擠出椰奶,白白的椰汁通常拿來煮香料燉飯或加在菜裡.拉曼媽媽擠了一些加在菜裡和章魚一起悶.請拉曼讓我試一試把椰肉刮下來,搓了十幾分鐘,只刮下一點點椰子肉,而且我還很怕把刮刀弄斷,又怕刮到自己的手.她媽媽看了直笑,最後還是接手,不消幾分鐘,半顆椰肉就如雪花般在小鍋子裡.

一般人都以為簡單的地方是落後,也是髒亂,我在這裡看到拉曼的媽媽手腳俐落地用剛剛下大雨接的雨水洗鍋,沖地板,用水也很省,並不像台灣有自來水般,什麼都用”乾淨”的水洗.比較富有的地區,所製造的污染也有可能是這些還依照一般人以為落後地方的好幾倍,但這些地方卻得一同承受這些因為進步帶來的污染.

章魚慢慢的熬,等到馬鈴薯變軟,再把蕃茄醬汁加進去.濃濃的香味讓我肚子咕嚕咕嚕叫,這一道章魚燒從12點多準備到2點多還在爐火上.我恨不得自己有廚房可以丟進滾水裡”撒撒咧”就好.拉曼媽媽終於用大湯匙在翻滾的红汁裡撈章魚腳讓我們試吃,撈來撈去,她挑了一節肥碩的章魚腳給拉曼,我覺得自己的口水已溢滿口,也等不及想吃了,但,嗚~~~我的卻是章魚腳最後面漸尖的那一段.

等章魚更入味後,拉曼媽媽盛了一碗火紅的”章魚燒”給我,我的兩隻大章魚大概有三分之二都變成他們家今天和樂融融的晚餐.請拉曼陪我一起吃,不然一個人在那裡吃我會很不好意思.想到他們今晚配香料飯,而我只有坦尚尼亞麵包配.


快要3點,才吃到章魚燒+麵包.拉曼帶我到一間小房間裡吃,他大概也想到讓別人看著我們兩個吃也不太好意思.我們沒有任何餐具,除了用手撕麵包沾醬吃外,還要用手直接撈裡面的料往嘴裡塞,拉曼還有點擔心我燙到手.大概我餓壞了,一下子就把”一條麵包”啃光(煮了幾小時),自己也卻客氣了起來,等他跟我說:再吃多一點,這是妳的章魚時,我才又撕半條麵包吃.其實我沒有吃飽的感覺,但一想到他們平常很少吃章魚,自己貪吃的慾望也收歛些.

他們願意提供廚房幫我煮章魚,讓我安心的吃,我也學習看到”需求”的真實.章魚燒真的煮得軟軟的,但我還是較喜歡吃日本式有嚼勁的章魚腳.之後,看到在Zazibar路邊攤的章魚腳,忍不住會停下來買幾片,直接在攤子前面用牙籤插起來放到嘴裡回味一下,不知在當地人眼裡,我會不會太粗魯?因為沒見到任何一個女生這樣.

後記:正當我吃章魚燒的同時,早上答應要帶我出海捕魚的船夫真的來找我去,但是他們沒找到我在哪裡。當民宿主人告訴我時,一股激烈的感動和懊悔在心中翻滾,我也終於弄清楚,他們說的"晚上九點"是指下午3點。天啊!這個村子裡的漁夫如此認真看待我的請求,而我卻陰錯陽差的錯過,同時,我卻又因這種錯過而有”幸好”之感,這樣怯懦的心讓自己激動了.當我離開此村莊時,比對自己看待這群不會說英文的漁夫和一直說要幫我找船的拉曼的叔叔,我竟如此愚昧的相信比較會說英文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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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會開船時間,以為早上9:00開船,衝到漁民船上等著出海,結果他們說要去吃早餐.最後問他們何時開船,得到的答案是晚上9:00.趁著中間空檔隨婦女到礁岩捕章魚後,心想總得找一件新鮮事來轉移自己注意力,當我正躊躇要不要買章魚時,又在海邊遇到海龜男孩拉曼.因為沒有廚房,所以我猶豫一下,昨天拉曼的叔叔告訴我,只要我買,他就會幫忙煮.那時,我還跟他確定好幾次且直接的問他:真的可以嗎?為什麼你要幫我?他說:沒為什麼,就是想幫妳.其實我的直覺並不是很相信這樣的話.但是因為拉曼的關係,姑且相信他.

所以一見拉曼就問:你叔叔呢?我想買章魚請他幫我煮.拉曼叫我等他一下,因為他很快就來這裡.

從礁岩回來的婦女在岸上處理好章魚後,就很快賣給來收購的小販.早上工作4~5個小時,她們若能捉到章魚,通常可以賺到3000~4000先令,換算成台幣大概是300多元.這些錢對於一個小漁村的家庭而言算是很不錯的.之後我們在沙灘上遇到拉曼的叔叔.
”我想買章魚,你不是要幫我煮嗎?”
”可以啊!不過妳沒有醬料要怎麼煮?”
這回應有點奇怪,有火就好了,沒醬料還好吧,而且可以去買,是不是他怕自己花錢?
” 沒關係啦!妳還是先去買”
”你真的要幫我煮嗎?”
”沒問題,妳去買,等我回來”
我發現他的表情不是很自然,但是我還是和拉曼先去買章魚.賣章魚的地方就在沙攤上的礁岩前,那裡比較不會晒太陽.一個小販已經買到一布袋的章魚.拉曼跟小販交涉不久後,問我接不接受價錢,那時有一個婦人在一旁看我們,後來拉曼才說是他媽媽,原來她已把捉的鰻魚賣掉,那時我看到她鍋子裡有2隻小章魚,於是問拉曼:我可以買你媽捉的,她願意賣我嗎?奇怪的是,拉曼卻搖搖頭,告訴我那章魚太小,煮起來不好吃,要買就買大的.心想要去別人家裡煮,一隻大概不夠吃,最後我買一隻大的,一隻較小的.

買到了章魚,我們人手一隻掛在食指上,本來想是不是直接把水煮滾,丟進去”撒撒咧”再撈起來就好.但拉曼卻叫我到沙灘上,他說:好了,我們要開始料理章魚了,我們現在要做妳看到那群婦女在這裡做的事.我瞪大眼睛問:為什麼,不是丟進水裡煮就好了?他說:不行,這樣不好吃,章魚會太硬,軟的比較好吃.

我捲起袖子,拿著章魚,側身往後舉高再往沙攤上扎下去,不過第一次不夠狠,那章魚並沒有結結實實的在地上”啪”的一聲停住,還飛到旁邊.拉曼看的哇哇笑,於是示範一次給我看.其實我不太敢用力丟,看到章魚身上的紫黑色的”血”像變形虫似的在移動,忽明忽暗,老覺得很殘忍.丟了二,三次我就問他好了沒,他說:妳太小力了,要丟更多下,要用力才行.啊!為了吃到章魚,我卯足了勁,像丟躲避球那樣把章魚扎到沙攤.而且興奮的告訴他,如果你恨某人就可以想像他是這隻章魚.我們二個人在沙灘上邊笑邊丟,這時,換村子裡的婦女用好奇的眼神看著我了.

一直摔到十五下以後,章魚真的變軟了.拉曼叫我在沙灘上挖淺淺的洞,再把章魚變成一團,像揉麵團一樣放在上面反覆搓揉,章魚則全身醃在海沙裡.

揉一陣子後再把章魚拿到海邊洗一洗,不過有一個動作我忘了,是先割一下章魚腳再揉,還是先揉再割.

滿手是章魚味,粘粘鹹鹹的。

現在就等拉曼帶我去他叔叔家.但他卻問我:妳要去哪裡煮? 不是去你叔叔家嗎?怎麼,他其實只是隨便說說?還是不方便?拉曼說:他有一個老婆,所以妳還是不要去他家比較好.雖然我了解他的意思,但是我覺得煮章魚有老婆在不是更好嗎?如果這是他叔叔表情奇怪的原因,為什麼當初又一口說要幫忙?

拉曼問我:妳介意到我家嗎?我可以叫我媽媽幫妳煮.
這真是太好也不過的事,我怎麼會在意呢?我還想要去村民家裡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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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海龜男孩拉曼跑到我住的民宿聊很久,外面黑抺抺的,房內燭光夠亮的燈泡像個小太陽般.雖然,他年紀很小,但我還是有一絲擔心閃過,因為自己有些幼稚,很容易被誤以為是”小女孩”.拉曼年輕,其實還很善良,由於今天逃避出海捕漁的機會,他鼓勵我要不管一切跟船夫出海捕漁,因為這是一個很棒的體驗.

我把自己的擔心說出來:我不知道要怎麼在沒什麼遮蔽的甲板上廁所,而且大家都是男的,這多尷尬啊?他卻說:這怎會是問題呢?妳可以坐在甲板上這樣上(他還特別示範動作),還是扶住甲板,下半身浸到海裡上.

我不禁皺眉:這太難了吧!我怕掉到海裡(此時,想起小時候背的:天那麼黑,風那麼大,爸爸捕漁去,怎麼還不回家....)船那麼高,我今天要爬上船就要有人拉我上去了,若掉下海,搞不好有鯊魚把我咬走!笑來笑去的胡扯,最後還是承認當時的我對坐帆船出海捕漁這件事充滿恐懼,一是早上發現,我無法與船夫用彼此聽得懂的語言溝通,二是身為女性的擔心,自己無法克服要如何上廁所而打退堂鼓.

不過,下午5點多,我還是勇敢的再去找拉曼的年輕叔叔,請他幫我找到願意帶我出海的漁船.他一口就答應了,叫我明早6點半到漁市場前等他.我告訴拉曼,明天我就有機會了,而且我願意花錢找船夫.但是,拉曼告訴我:妳為什麼要相信他說的,萬一妳明天等不到他怎麼辦?因為他明天早上要去石頭城.我想了一下,告訴拉曼,這是我的機會,他這樣告訴我,我還是願意等等看,如果他不來,我就會離開.

拉曼:妳不要那麼早走,可以跟我媽媽去捉章魚啊,我媽很厲害.
我說:我還想去別的地方看看,若無法出海捕漁,我會難過,所以不會待在這裡觸景傷情.



今早微涼,我將昨日買好的乾糧,香蕉和水放在小背包裡,快步跑向漁市場.一些村民已在沙灘上等著歸來的帆船.天色淡藍如水,原來,東非小島上漁村的早晨是如此靜謐.聽著印度洋低聲吟唱,海靜如鏡,所有看到我的村民,己習慣我的身影了吧!我怕遲到,還特地早來了,怕和上次約錯地方,已確認好在這裡等.預定的時間已超過半小時,拉曼的叔叔是不是睡過頭了?天色漸白,海與天的交會處有幾艘帆船已乘著風往這裡駛來,我很難說這裡是一個港口,因為海邊什麼人工造物都沒有,只有一片白白的沙攤,細看則是五顏六色的貝殼沙.看著揚帆而來的漁船,我懊惱極了,如果昨天搞對時間,勇敢一點,現在的我,應該坐在某一艘船上,享受溫日煦煦,或者坐在船頭吹著海風,就算掉到海裡,應該也會被漁夫撈起來吧!越想越希望今天早上可以弄到一艘出海的漁船.


當一艘漁船靠岸,我走近看著,心裡的滋味真複雜,漁夫們手上各拎著2隻魚,這是一個晚上的漁獲嗎?那我原本要坐的那艘漁船呢?他們快回來了嗎?


拉曼的叔叔沒到,但拉曼出現了,他告訴我:我猜他不會來了,妳還好吧?
我告訴他:沒關係,也許我跟海沒緣份吧!我要走了,淡淡的跟他說再見,心裡卻有許多難過的滋味.我沒克服自己的恐懼而失去一次嚐試的機會.是年紀大的關係嗎?以往不會想太多後果的我好像已在苦澀的歲月裡小心起來.不到八點,我離開離海最近的住處,有許多悸動攪動心霏,但也因那個放我三次鴿子的人而有些氣餒.可能他想從我身上撈不到什麼錢吧!

我實在不喜歡被無緣無故放鴿子.而我總是傻傻的相信,一些人對我說過的promis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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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早上9點以後到中午的退潮,一匹匹婦女們個個頭戴鍋子,手裡拿著一支長長的鐵叉,成群結隊到海邊.遠遠的看見Nugwi婦女們穿著裙子”潦”到礁岩海岸上,因為聽錯出海捕漁的時間,一整個早上我就隨著這群婦女的腳步,跟在後面看她們如何在礁岩捕章魚.印度洋的海水清徹溫暖,礁岩區有許多黑色的”地雷”--海膽.我觀察到她們只穿脫鞋踩在這些地雷區,她們的腳步自然,我也只有涼鞋,為了閃躲地雷,我的步伐像剛學步的稚兒,歪歪斜斜,深怕一個不小心滿腳被刺.

我跟著這戴大眼鏡的婦女後面,她並不理會我跟著.其他的婦女會結伴而行,我心想為何她獨自走在海裡,心裡出現許多猜疑,通常在村子裡,如果沒有人結伴,是不是因為哪些特別的事發生在她身上?不過,這是我莫須有的想像.她安靜的走,手上拿著鐵叉,邊走邊看,一下子會把鐵叉往礁岩洞裡刺,我真的看不到有任何章魚或是螃蟹的影子.海水裡的生物,除非夠大夠明顯我才能看到.離海岸越來遠,我也貪看其它在海裡鮮紅的海星和色彩亮麗的海膽,才停下來拍照,這婦女一下子就走遠了,我實在無法在滿是地雷的礁岩上,快步驅前,有時風大,海面揚起一陣小浪,我趕快把相機抬的高高的,海水已經到屁股的高度.



這裡的婦女並不太主動理會外來遊客,尤其不喜歡被拍,我只是背著相機,跟在某些人後面,好像就被罵,但是我聽不懂她們在說什麼,所以只能賴皮的對她們傻笑.後來跟到一位箇中高手,她守候一隻躲在岩洞裡的鰻魚許久,我根本看不到那隻鰻鑽到哪裡,那婦女用樹枝不時戳那些小小的洞,我則用眼睛努力鑽,看看可不可以瞄到.過了一會兒,那婦女停在那看,我跟她借樹枝自己也戳了起來,一戳才知道,這也要技巧,不是只有光從洞口直接插進去而已,礁岩的洞小小的,裡頭的隧道彎曲,邊插要邊調整角度才能戳的比較進去.雖然我技巧不好,大概很努力的模樣,讓這婦女哈哈笑了起來,我們看著這礁岩,我心想,她怎麼不放棄?而且快漲潮了,許多婦女都已往岸邊走.她突然拿起鐵叉往動口刺,我這才瞧見,在洞裡一條花色和礁石很像的鰻魚,原來用樹枝戳洞是要把裡面的獵物趕出來,看到之後用鐡叉刺獵物,再從洞口把獵魚挑出來.這是一條大約二十公分的鰻魚,難道我昨天在村子路邊攤買的炸鰻魚是這樣一隻隻插到的?一隻只賣500先令.婦女開心的把鰻魚放到自己鍋子裡的尼龍袋裡,那袋子裡已有幾條章魚和貝類.她的朋友從另一方過來跟她說了一下話,看了我一下,就開始霹靂啪啦罵了起來,後來就伸手要錢,我楞在那裡,很尷尬,還是捉到鰻魚的婦女跟她說了些什麼,她才瞪我一眼,不再說什麼.



我獨自回到岸邊,己有許多婦女在沙灘上摔章魚.剛捉上來的章魚,聽說鮮味極佳,剛好我又遇到海龜保育中心的小男孩,後來我也想辦買到章魚,只是沒有廚房,要怎麼煮呢?

  

彩色海膽看起來比較不會那麼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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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Foot Print上看到東非的Zanzibar是盛產香料的小島,也是香料出口大宗,粗略的逛完Stone Town的隔天,我即前往參加鎮上名氣很旺的Mitu Spice tour,老闆其實從印度移民過來,我到他們的辦公室時,只見到Mr.Mitu的兒子,這生意應該很有賺頭,那兒子有點痞樣,看來家境還不錯,而且只負責收錢,並不用出去帶隊,原本以為會來參加的人不會超過15個,在Stone Town小繞一圈後,人數超過一輛中巴,一下子要跟很多西方客相處,一下子不太習慣,絕大部分的人結伴而來,特別是我身旁這對來渡蜜月的英倫情人總是笑的合不攏嘴,Zanaibar島上已經有很多靠海的浪漫Villa,宛若另一個峇里島,不過西方人應該不會擔心這裡會有恐怖份子放炸彈吧,因為這裡95%以上的居民是回教徒.

在我想像中的香料之旅會結合認識當地文化的一個活動,也許可以知道島上的居民如何將植物製成香料,或是去村民家還是加工廠參觀,不過一開始解說員先帶我們去農場參觀,有些香料植物則在村民住家旁,在解說的過程中,大家都非常認真聽,到最後我只聽得懂幾樣,一些熱帶水果如波羅蜜,酪梨,紅毛丹等都己見過,對於亞洲人而言這些植物並不陌生,不過這裡的酪梨變軟後,常常用來配飯吃,真的不太習慣這種口味,還是喜歡喝香香濃濃的酪梨牛奶.



這個植物叫做Meem,葉子拿來煮成茶可以治胃痛,我忘了是什麼東西可以拿來刷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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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our Sop 吃起來酸酸的,我原本以為那跟台灣的釋迦很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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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巨大的酸果比以前去吳哥窟摘的還要大上好幾倍,拿來解渴用還不錯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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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我不能確定這跟阿勃勒一不一樣,於是我問解說員這是不是會開一串串黃花,很漂亮,他說:是的,果實變黑後,把它剥開吃裡面的種子,甜甜的,小孩子很喜歡撿來吃,但是吃太多會拉肚子,我記得有人告訴我,阿勃勒的種子有毒,沒想到在這裡可以充當一下零嘴.========================================================================================


目前世界上生產丁香最多的地方是印尼桑基巴群島(Zanzibar),其次為坦尚尼亞(Tanzania)及馬達加斯加島,馬來西亞、印尼、錫蘭等地。 丁香(Cloves)丁香粉是把花蕾曬乾後磨成粉末,濃郁芳香,常用作滷菜香料,丁香在印度賣的不便宜,我記得在喀什米爾時,Asharf的老婆告訴我,燉馬鈴薯羊肉時加一兩顆丁香味道會更棒,那時,我還不知那黑黑的小東西是丁香哩,照片中一大片的樹林就是丁香樹,在1820年代,統治的蘇丹王為了鼓勵生產,還規定每戶人家若種一顆椰子樹還要加種二顆丁香,到了1920年代,平均外銷的丁香是9000公噸,但自從1964年Zanzibar革命後,其國營事業因為壟斷和缺乏競爭力的關係,加上印尼產量大增,目前國際市場上的丁香價格下降,許多島民也減少丁香的種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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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這個叫什麼,但是吃起來酸又多汁,在”品嚐”過許多植物後,我最喜歡吃這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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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CE(肉荳蔻樹--->不知對不對),果實長得很像小梨子,切開來的樣很特別,那紅紅包在種子,像動脈的東西也有功用,可是我聽不懂.這種樹長的又高又大,不知道他們如何採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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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們在吃印度料理時,最常見到的一種香料,把果實剥開,裡面一顆顆小小的粉囊磨成粉後,就是我們看到的一種紅紅的香料粉,有時會和黃色的咖哩粉加在一起,2006年冬天在喀什米爾時,幾乎天天都用這個香料炒菜,炒飯...加上辣椒粉後,越吃越辣,口味越來越重.




<Zanzibar简史>
http://zanzibar.mofcom.gov.cn/aarticle/ddgk/zwminzu/200212/20021200056394.html

<Zanzibar政治>
http://zanzibar.mofcom.gov.cn/aarticle/ddgk/zwfengsu/200203/20020300003387.html


 ps:植物學家yeh,趕快補充說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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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石頭城閒逛,我常常迷路,不然就是繞圈圈,幸好還不是很嚴重,否則獸醫生會宣判我得了精神官能症.在一個小巷子的裡,經過一家不太起眼的美容店,忽然從翻飛起的門簾,看到裡面有人在”紋身”,自從在香料之旅看到一個西方白人女子夾腳拖鞋裡白白的腳丫子上有著一道美麗紋路,我好想再去畫一個.在印度要畫雙手雙腳的女人是要準備出嫁的,但在這裡只要高興,就可以上美容院畫一下,原來這裡的回教女性是這樣裝扮自己.

問小姐一次要多少錢?我只要畫一隻腳,圖案簡單就行,她跟我比五隻手指頭.什麼?怎麼跟飯店的一樣貴,後來討價回價的結果是2000先令.
我問小姐:圖案可以維持多久,她說:大概2個星期左右,算一算時間,如果我現在畫,回台灣就看不見了,於是跟她說我過十天再來.
這個畫功比我上次在新德里畫的精緻多了,那隻在新德里畫的手,有時我會以為自己的手沒洗乾淨還是沾到泥土.



美容院裡當然也幫女性設計髮型,原來辮子頭還要再加上假髮編上去,在還沒編成辮子前,頭髮像鬆掉的菜瓜布

離開這家店以後,晚上想複習一下這家店大概在哪裡,怎麼想也想不起來,隔天早上,只能趕快回到附近的明顯物,但是每條巷子都好像,我左繞右繞,找不到在哪裡,只好問一家咖啡店的小姐,幸好我當時拍到這家店的招牌,拿著數位相機問她,小姐很熱心帶我過去那兒,因為我的記憶力不太好,怕又忘記了,這次我從咖啡店開始一路沿著這家店的照了幾張,這樣子我就有”地圖”了.



要回台灣的前幾天,我如約地跑去美容腳,心想再問一下價錢,沒想到她竟然跟我說要3000元先令,她說3000是畫一雙的錢,我說:我只要畫一隻腳,是不是1500? 妳上次說要算我2000,妳忘了嗎?難道她的記憶力跟我一樣嗎?後來她說2000先令畫一隻腳和一隻手,於是我讓自己圓圓的手臂和晒得不均的腳丫子上妝一下.

但是,也許是每天洗澡的原因,美麗的圖很快就變淡了,回去之後,朋友說:為什麼妳要腳上畫嚇人的蜈蚣?不到一個星期,這條蜈蚣和手上的臂環很快的消失在肥肥皂泡泡裡.
明明是優美的蓮花,哪是蜈蚣......



小姐在我腳上和手臂上飛快的畫著,完全不用看草稿,她說:我喜歡自己設計圖案,畫完之後,還要等上面的顏料乾掉,才能用清水沖一下.
在回教的國度裡,當地女性們不能露肩膀在街上走來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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