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分類:2009 Nepal up mustan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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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所有對尼泊爾的記憶都寫在一張紙上,這八年來,我一直將這張紙握在手中,隨時攤開這張記憶的地圖,從未丟掉,捏皺了,所有在喜馬拉雅山腳下的足跡在紙上的皺褶起伏。

再也無法攤平這張記憶地圖,因它如心之血脈,已嵌在一部分的靈魂裡,剎然發現,原來還沒準備好,細細認識尼泊爾,總以為還有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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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師阿里和尼國伙伴們已提早到營地,在我們還累得說不出話來時,他們沒有休息,為我們搭好所有的2人帳,並且繼續馬不停蹄的準備我們健行第一晚的燭光晚餐。(連騾子都可以納涼吃草了)

這時快八點了吧(台灣時間是PM10:30),也就是說,我們可是走到台灣時間晚上9點多才到第一營地。(難怪走到快睡著)



大家實在累到了,看到阿里精心準備的烤PIZZA,除了哇哇哇的讚嘆外,也只能勉強吞下1~2片,倒是用阿魯(馬玲薯)做的Potato chips令人一片接一片,只是之後就很少吃到了,之後,大家對阿魯也快到了望之怯步的狀態。


明早我們得繼續往4600M推近,但依照今天的狀況,我們是不可能拔營到第二營地。帳棚裡,羅老闆翻來覆去,他的汗臭味也讓我有些難以順利進入夢鄉,為了讓明天自己可以順利些,我決定”尿遁”,到帳棚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月光皎潔,氣候出乎意料的溫暖,一點也沒有寒風刺”股”的冷冽。整個山谷相當沈靜,所以掛在騾兒脖子上的鈴鐺也特別響亮。不知這知騾兒是思鄉難眠,還是肚子沒吃飽,一直不斷的走動著,忽大忽小的鈴聲,終於讓羅老闆起身叫騾夫:立刻把鈴鐺給拆了,吵得我睡不好,有沒有搞錯啊!(以上是我自己瞎扯的,因當時他的語氣頗兇),噹噹噹~~~疑似上課聲的鈴鐺聲消除了羅老闆擔心自己要起床上課的緊張後,他終於呼嚕呼嚕的打呼起來了。

陽光還沒照進山谷,我們就得起床了。

羅老闆不耐的說:我昨天晚上睡不好,幾乎沒辦法睡覺,越睡越熱,今天我沒辦法跟你們上去了!!

直到今天,我才敢透露這些話,因為若在當下,全隊一定先昏倒,老闆都這樣說了,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還好我認識他許多年了,不輕易服輸的他,看見大家的笑容,又燃起他的鬥志。他又扮演一個激勵者,讓大家對未來充滿信心。

才走沒多久,我們就放慢了腳步,因為盛開的夏之戀曲已在山谷間迴盪。
同伴們稱這是眾神的花園,祥哥是個花心(對喜歡事物花費心思)的人,這裡滿山遍野的花朵,讓他拍得不亦悅乎。連尼國伙伴都在想是不是我們要把這裡所有植物都拍過一輪才甘心走。



著名的舞台劇導演賴聲川曾說:大自然有一種穩定的力量,也充滿源源不絕的創意能量,處在自然當下久了,能單純的找回自己的覺知。所以在都市裡長期處於混亂的我,總渴望回到野地,當活在一個極度物化,同時心靈極度空乏的時代,人們其實忘了回到自然。有些朋友期待我不要老是排這麼累的行程,但,沒辦法,我的心需要自然的擁抱啊!












一邊是Jomsom,一邊是Tilicho Lake(請以左右為難這首歌的曲調來唱),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走到這裡,其實很多人已經快吐了,先幫我們吐的表率是鹹蛋,明明已經很不舒服了,還是可以撐到4600M之後,再一股腦兒的將所有的蛋黃從肚子裡不斷掏出來。




所幸,沿途只是海跋越來越高,路並不難走,天氣合宜,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所以最後羅老闆竟然成了最想上Tilicho Lake的人。其他沒上去過的挑夫們,也一起陪他走。

上去的路就在後面雲霧遼繞之處,大家撐到這裡,吞完"涼麵"(一下子熱呼呼的義大利麵就被高海跋的氣候冷到了),其實相當可口,所以在飽暖的狀態下,只想躺在這片草地上像牛一般的打盹睡覺,我們最強壯的勇腳祥哥和老朱也頻頻對羅老闆搖頭。




羅老闆想證明自己的腳力是不是衰退許多(另外是他想讓大家更崇拜自己),讓年輕力壯的挑夫背著我沈重的單眼相機,號稱幫大家拍安娜普娜的珍珠(或是稱眼淚)。當時在山裡仍是大霧一片,等到他們上到稜線,Tilicho Lake奇蹟似的出現在雲霧之後。







放這張照片提醒大家,在下山的途中,我們的騾兒不小心跌入山谷,幾個鍋,炊具就這麼滾到山崖下,無法撿回來了,好家在,騾兒還在。




這是第一天健行時不小心被我踢到的小山兔,聽到牠哇哇大哭,我也嚇得大叫,大家還以我和野獸對上了。實在太可愛了,補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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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了三天之後,大家興高采烈的相聚,但那一晚,我發現羅老闆神色有點不太對勁,都不太說話,相當嚴肅的和我們一起吃晚飯。我想大概他喜歡被放在焦點的習性又發作了,而我們只顧自個兒聊,沒啥空理他。
只好麻煩大家大發慈悲,多少也逢場作戲一下。

想一想,這樣的心理劇上映的有些荒謬。到頭來,我得沈住氣,避免和羅老闆有爭執。我們的健行還沒開始呢!

因為等飛機慢了幾天出發,讓我們得以調整行程,參加原本以為無緣的Muktinath慶典,一開始也因對行程無知,所以聽從羅老闆的建議,到安娜普娜區最高的湖(Tilicho Lake,4919M)走一走」。才開始健行第一天,好像從早上七點出發,一直到晚上暗摸摸的七點多全員才到達第一個營地(當時是這麼告訴我們的,如果我們情況好,第二天就可以往前再推進一個營地)。

無論如何也要走到這個營地,才有足夠的水紮營。我沒參加過尼泊爾的camping trek,以騾子的數量來看,他們準備食物不少,的確需要許多的水,才能把所有東西煮熟。



雖然已來過尼泊爾多次,但這裡仍有許多未曾駐足之處,在原本設訂的路線裡,我們要去一個也許會有雪豹腳印的湖邊紮營,但現在卻要去未在我們地圖涵蓋範圍內的湖。暫時告別江木森,對未來無知的我們,雖然目的地是一樣的,但對Tilicho Lake的想像不同,同時也各自往十多個不同的湖前進。

第一天出發的山徑上,我們通過舊農田,乾燥山徑旁突然有一畦清涼的水灘,再往前幾步,腳下就得跨越約一尺寬的水圳,顯然是引水灌溉用的。在這一片正被赤陽焚燒的高原上,想到從台灣出發前,剛收到吳明益<家離水邊那麼近>這本書,翻開書頁,一句我要去某個從來沒有去過的地方,我要去某個水嚐起來像酒的地方」讓我毫不考慮的將它塞進背包中。此時此刻,我以一種迷戀水的心情,在大家匆匆通過這些重要的水道旁記錄這些難得的水。




典型的高原荒漠裡,每個綠洲是迷人的翡翠。江木森並非沿線最美麗的山城,但這裡是安娜普娜區重要的交通樞紐。先到的伙伴在等我們的那幾天,已四處逛遍這附近可看的風景。走上這條山徑,沒幾秒就將他們所經之處瀏覽一番。看這些風景真是有意思,因為有些地方曾經有人在那裡想念著我們。這幾個伙伴們也到這個遠遠看起來像腳印的小湖,湖邊是軍事基地,在這裡當阿兵哥應該蠻爽的吧!



沿路上的景緻,大概就是這些山景重複拷貝,延伸到不知道在哪裡的營地。這些山路走起來會令人打瞌睡,為了分散注意力,大家哼著歌,或是開始出現各式各樣的接龍遊戲。

渡過大部分無聊的腰繞路上,從雲層後赫然出現的雪山,激勵我們走向比玉山還高的地方。然後像奇蹟似的,吃到我們真正開始健行的第一餐,這些午餐是廚師阿里和Binod幾個挑夫先提早出發,在這個只有一點點水的游牧區準備的。今日的午餐是義大利麵+綜合蔬菜(蘿蔔、花椰菜)和大家到最後都被嚇到的阿魯們(馬鈴薯)。在這烈日下吃中餐,我們也快被煮熟了。




為了適時的供應食物,有些炊煮的
機絲還得是挑夫伙伴們以背負的方式運送上山。另一批騾隊則先趕上我們預計紮營的地點,將所有宿營裝備安置完畢。

下午,高原的山區也同樣昇起大霧一片,我們在這一片可以穿透的薄紗中行走,看不清四周景物,走到最後,連意識也逐漸渙散,融入這片逐漸淡去的山色裡。


終究,路是長在自己腳上的,第一天就被操到的我們,幸好只背自己的小背包走到4100M的第一營地。接下來的每一天,快要到營地前,我們同樣會喝到
俗辣燭提過來的茶。



在黑暗中,將一包包行囊送到各自的帳棚裡。除了龍祥和老朱外,大家都累了。而遠方的山影,又在黑夜帷幕中悄然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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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伙伴(其中包含台灣團員中唯一的三個男倫)已經先飛到Jomsom,剩下的八位女性同胞們難以致信的接受自己未來的行程,用四個字能貼切說明,那就是-跋山涉水

期待、失望、想念、著急、歡愉、擔心全都集合在這二天內發生
,而這二天也最讓我有「旅行」的感覺。原本木斯塘已不是我們預訂的健行路線,就算路線從Doplo改成木斯塘,這二天也非在我們預計的行程中。畢竟,在波卡拉機場等了三天後,我們最終得接受尼泊爾人告訴我們的: 「從Beni去Jomsom會很辛苦哦!」

機場的村民(伯父、阿姨們)都可以大包小包的往山上移動,我們應該可以吧!?


我們租的豪華大休旅車到了Beni後就無法再前進,有好幾次那輛車的底盤A了崎嶇不平的山路幾下,與地面接吻的咔啦聲響真讓人於心不忍,載了我們,會不會賺到的錢又得拿去修底盤?

從Beni之後就得換小輛高底盤的吉普車,這輛小車除了擠下11個人,還得塞進將近十個大提袋,幸好它馬力十足,司機也才滿18歲,也許因為如此,才夠有膽踩下油門,通過這些泥濘之地。每過一次困難地形,大家就配合的唱起「Risamferiri....Risamferiri....」的慶祝之歌。


幸好,大家的雙足無需踏過如此泥濘之地,我們訶諛獻媚的掌聲讓在車上的大家少不了驚聲尖叫,再怎樣,年輕的司機小伙子也得冒著卡在爛泥或甚至翻車的風險,踩下油門努力颷過困難地形。

在車裡驚悚的歡樂時光像結束一趟陸地泛舟之旅,相當快的,我們得越過一段崩蹋地,才能再換另一部接泊車。除了自己的大提袋,天曉得羅老闆去哪裡買了一箱的水果,還有一袋已受盡
「滄桑」經不了折騰的蕃茄,沒有手,沒有多大氣力的我們,只得咬緊牙根,互相接龍的提著。



路上年輕的村民看見我們大多都是
「弱女子」,竟然一股腦兒的幫我們扛著行李走到另一輛吉普車上,其中還有一個還是小孩子而已,這十足讓大家感動萬分。



接著不久,又得下車了,我們得自己拖著大行李前進,因為吉普車無法直接開到溫泉村(Tatopani)。才脫離有吉普車的短暫時光裡,我心裡強烈呼喚著重山之後尼泊爾伙伴們(挑夫)能出現,但也興奮的感受著我們這群熟女軍毫無抱怨,互相支援合力提著行李的這一刻。

樂觀的朱媽升起歡喜心說:幸好行李早就跟著飛機飛走了!她正享受「孜然一身」的經驗,身上只剩一個小包,什麼都沒有。
 
 

一直走到天色被黑暗隴罩,隨行一位年輕的工作人員小Rum也快掛掉的樣子,沒有其他的村民了,我們仍得繼續接力拖著背包。羅老闆最後還是找到一位村子的挑夫幫我們扛了三個行李,真的很重.腳步沈甸甸的他卻走的比我們快。

一進到村子,知道自己快到了,大家的擔心也放下了。才放下行李不久,喜歡泡溫泉的羅老闆又吆喝著大家一定要去泡溫泉,先泡完再吃飯。本想躲在暗處擦澡,但那裡的人太熱心了,怕我們看不見,特別打光(燈光+目光),讓我們都不好意思繼續掀起衣服擦下去,衣服也弄濕了,沒帶任何泳衣的我們乾脆泡進暖呼呼的水裡。



Tatopani(尼語溫泉或熱水)是著名的觀光景點,多年前有女伙伴曾在這裡為了A挑夫與B隊員談戀愛的事件而淚灑旅館.而這一次,我們的挑夫正在趕路中,不然我們很難再扛著大行李袋穿越各種「路障」。後來聽待在Jomsom的隊友說,親愛的尼泊爾伙伴們一接到羅老闆下山支援的指令,二話不說的,捉著帽子就往下衝,趕了十幾個小時的路下來,為了就是要接應我們。當他們到的那一刻,我安心許多。好像一下子他們又見到許多生面孔,有點害羞。那時已晚上九點多了。



這家Guest House的鐵板雞排餐很有名,對於一路跋山涉水的伙伴,非常具有安慰的效果,特別是享受完露天溫泉之後.感覺很像是走到了觀高營地,竟然還有排餐可點.我點了一份印度香料飯(Birbiyani)廚師還特別將它做成一個的照型。晚上溫馨的時刻結束後,羅老闆跟我說:早知道這一路上這麼有趣,就不要等那麼多天的飛機


小Rum今天開心多了,多了四個正港勇夫幫我們扛行李,他不用像昨天一樣歹命。大家又回到郊遊的心情,滿心歡喜的走到等車處。遠遠的瞧見一輛吉普車,羅老闆是有錢好辦事的類型,大家(包含挑夫)輕輕鬆鬆的想著待會兒就有吉普車可坐。



雨季尼泊爾山區的河流怒濤沖沖,這條溪的上遊正有印度教黑女神Kali之意。我們不顧她的嘶吼,怎樣就要北上與同伙伴們見面。大家非常有耐心的聽著重金屬搖滾樂般的河濤聲,悠閒的坐在石頭上等著引擎聲出現。但,一個半小時過了,沒有任何一個像司機的人出現。


最後,羅老闆叫我們走路吧!吉普車會從那一頭開過來,我們在半路攔截。由於大家輕裝,就放心的前進,順便欣賞不是非常容易遇到的景色。通常這些好像只有在颱風過後才會看到的,更不用說會有遊客像我們這樣,會在雨季時走這條路。對旅行來說,這也是意外的體驗。



沸騰的河水讓整個山谷澎湃激昂,我們站在吊橋上,有種隨時會被烹煮的危險感。轉進村落,另一番綠意正需要雨季滋潤。一階一階農田附近瞧不見混泥土怪獸,以石頭堆砌駁崁牽引我們走進時光長廊,台灣古代山區的部落也是如此吧!田梗上像是自由長出的小植物,不知是不是自然生長的。但這裡已能通車,不難想像現代化會加速改變這裡的生活。





大家一心一意的等待會出現的吉普車,但我們好像走好久了,只有歐豆拜經過,尼泊爾伙伴們還在候車處痴痴的等。羅老闆問那位仁兄對面的吉普車來了嗎?嘰哩咕嚕的交談後,尼泊爾伙伴將會得到殘忍的訊息,得要一路走到Ghasa才有車子坐。Ghasa在哪?總之我們從開始走到那裡好像花了四個多小時的時間。



這只是其中一小段涉水處,跟後面的路比起來,只是一塊小小的蛋糕罷了。大家走到快不行時,終於看見吉普車在綠色的山凹中出現。但我們不能馬上跳上車,因為挑夫和行李們都還沒出現。



大家開始拿出僅有的零食解悶,誘惑天真無邪的狗兒,從溫暖的氣候等到冷的發抖。



等到狗兒也趴在地上打盹,大家想辦法如企鵝般聚在一起取暖。



等到望穿「夏」水,我們開始玩猜猜看的遊戲,看哪一個尼泊爾伙伴最先出現在遙遠的山徑的另一邊。真的很遠,他們的身影像螞蟻般小,我們是靠他們身上反射的藍光才認出來。這已是等待一個多小時,快二小時後的發現。




原以為我們要坐吉普車,但因我們人多,行李多,所以坐公車轉運會比較方便些。當伙伴們一個接一個到來時,調皮的我們又想出新花樣,大家又獻花又奉果(糖果)的,但他們早已趕的氣喘噓噓,面色凝重。對於我們的殷勤,只能用嘴巴直接接住。





大家開心極了,走了半天,終於又有車可搭,而且是換大車。不過沒多久,又要下車走一段路,雨季的山區,這裡的村民想出以公車輪流接泊的方式,路從哪裡斷,就從哪裡接。公車才開始通行不到幾天,我們可是搭著剛出爐的公車往前推進。


通常這些好像只有在颱風過後才會看到的,更不用說會有遊客像我們這樣,冒著土石流的危險,跋涉行去。Bigund也真的一腳踩進爛泥裡,還在泥中尋找他的拖鞋。




真的非常欽佩尼國的勇士們,我們背輕裝過這段路都有點困難了,他們是一個人扛著二個大背包衝過去。羅老闆常提醒我們要走快一點,所以遇到這些地型,能小跑步通過的,我們都用跑。過不去的,他們還得搬石頭幫我們鋪路。



當見到橋時,我們知道又要換車了,公車無法過橋,所以會有另一輛在對面等,好在後面的路都不會太遠。



公車司機也相當勇敢,這麼大的車,能穿縮於這般林道間。像這樣的水路,他也毫不猶豫的開過去,這種事不太可能在台灣發生。我們坐車的人也很勇敢,已經這樣了,有車可坐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任誰也不會想跳車用走的。



夜色朦矓,我們共換了四部公車,每次得把行李一袋一袋的扛下來,走一段路,再換另一部。在Jomsom的伙伴每天望著在隔壁的機場,此時正在Guest House等待我們。短暫的分開增加不安,但這樣的不安又迷人的讓我們相見的情緒更加澎湃。Rajendra應該已吩咐好廚師煮一頓好料迎接我們了。




啊!我沒辦法忘記,在黑漆漆的夜裡,什麼都看不見,我以這樣的形況回到Jomsom,大家一見面,足足在門口站了超過5分鐘,如果不阻止,一下子有太多話在一夜也說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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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人要清楚自己-面臨承受未知等待的極限點在哪裡。

在波卡拉等飛機已經第三天了,一個個行李來來回回搬的次數正挑戰著大家忍耐的極限。尼泊爾嚮導又鑽進Yeti Airlines公司的辦公室裡等待。沒人知道到底接下來要怎麼樣,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快10點多了,我和另一個尼泊爾人站在可以看到小綠是否要飛的角落。

他告訴我:第一班飛機已經飛過去Jomsom了!
我不了解,既然不是搭第一班飛機,我們有什麼機會可以飛到Jomsom呢?
他說:現在天氣轉好,今天可以飛第二班的機會很大。

聽到這個理由,我忍住心中的疑惑,沒直接問閔希,因為昨天我再三跟他強調,有第一班飛機我們才繼續等.現在去追根究柢也沒用,如果等一下飛機會飛,我是白唸了,也會惹得我們心情不好。



不久,只見天邊雲霧繚繞的一端,小綠又飛回機場。我們興沖沖期待著,第二班飛機總算回來了,而且天氣很好。地勤人員還
特別的跑過來告訴我,叫我們先拿行李上架檢查。

這地勤人員有點神祕兮兮的模樣,我不知道是不是敏希採用”地下”手段,讓他偷偷先讓我們”先上機後補票”?因為旁邊一大串坐在地板上,被行李包圍,同樣要去Jomsom的叔叔、伯伯、阿姨們並沒什麼動靜。我們則有點偷偷摸摸,不敢明目張膽的快速讓安檢人員檢查我們的背包。看著背包一個一個掛上通過檢查的吊牌,大家鬆口氣,也小心翼翼的往右挪動和我們的背包合照(如上圖一)。

”背包不會又這樣掛著牌子,等一下又退給我們吧?”地勤人員怪異的眼神,讓我心裡閃過這樣的念頭。會不會現在安排的一切只是為了給我們安慰?航空公司覺得沒辦法打發一直坐在辦公室等的敏希,所以才給我們”有希望”的禮遇?總之,我仍是不太放心的在旁邊看著,一直等到工作人員將一包一包的行李再度扛上小拉車,我才敢給自己有點希望。如果飛機不飛,那麼幹麻白做工呢?何況小綠已飛下來一陣子了。

我們的行李在外頭沐浴著多日不見的陽光,
推車往前推了一點,又前進登機一小小步了,此時,每個人仍充滿希望的等待航空公司宣佈登機的那一刻。之前,同伴們還拿起機場的掃把,學當地的清潔人員彎著腰打掃機場(因為有人覺得尼泊爾人為何不把掃把的握柄設計長一點,才不用彎腰九十度)也有同伴開始任意搬動機場裡休息的椅子。大家等到都混熟機場,只差沒在這裡過夜了。

我到能看見小綠起飛的角落,痴痴望著,不只我一人期待著它快點飛,身旁的阿叔正拿著手機問狀況,看他的表情和語氣,我想是不好的消息。

果真,厄耗傳來,天氣良好,但飛機的某部位出問題了。

在小拉車裡乘坐的背包們仍享受著日光浴,地勤人員也沒打擾它們。敏希仍坐在小綠辦公室無言的抗議著,他一直在積極爭取要加開班機,但航空公司的主管不買他帳的樣子。此時,一位笑起來有周潤發氣質的機長進去打了通電話。我還異想天開的幻想著電影情節,他會不會看到我們這群可愛的台灣女熟軍團,就會想辦法派人把飛機修好,怎樣也要載我們飛一程?所以我拿出自己有點深情的微笑,對著他,燦爛的笑著(請大家不要吐啊~)。

機長之後也到check in的櫃台,不知在確認些什麼(我有點自作多情的想,他是來看看我們這群等了三天的異國遊客)。最後我竟然厚臉皮的跑去跟機長說:我們想跟你一起合拍,因為沒見過如此帥的機長。他真的蠻Q的,右耳還戴著鑲鑽的耳環,笑起來很有發仔的味道。

但不知為何,他一跟我們講話,汗就嘩啦啦的像下雨般,他開飛機經過亂流時,是否也會如此呢?幾個女生憋住,不敢笑得太誇張,一直說我和機長的目光有電流傳來傳去。但,當他親口告訴我們,今天的飛機不飛了,因為飛機引擘有問題,正在等工程師確認。一切猶如電線短路,我的後腦肯定飄出看不見的煙。什麼嘛!不飛又不快點說,我們還多等那麼久。

我跟敏希說:上天不要讓我們飛過去,我們要用走的,出發吧!

接下來的二天就從浪漫愛情劇轉眼間變成類似火線大逃亡般的劇情片了!



PS:各位如果覺得一直看等飛機的事很無趣,那可以想像我們忍耐三天的心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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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我忘了是印度教哪個特別的月其中的一天(知道的人可以告訴我),已婚女性白天會禁食,到廟裡燒香拜拜,回到家裡後,再端水幫丈夫洗腳,為丈夫祈福。今日,到廟裡上香的已婚婦女,身穿朱紅系列的紗麗,希望為丈夫帶回好運.

「鴻」(紅)運當頭,不知尼國有沒有類似的諺語?



會說中文的導遊還告訴大家:回家以後,丈夫洗完腳,你們知道老婆還會做什麼事嗎?在你們國家應該不會發生。
我隨口說著:該不會是把洗腳水喝掉吧?

導遊竟然說:你猜對了!

在場的女性幾乎用”家暴”的眼神掃射導遊一番。這一點尼國勝了號稱什麼都吃的中國人,再怎麼有美德的婦女,怎麼吞忍,也不會喝掉丈夫的洗腳水吧?




穿紅衣的已婚婦女代表另一半還健在。已滿頭白雪的阿媽,帶著一朵大紅花,雙手戴著一串紅手環,一眼就讓人瞧出她的丈夫還健在。伉儷情深,不知道她是不是仍需要端洗腳水給丈夫?


如果丈夫已經去世的婦女,只能穿白色的衣服(失去了先生,人生只剩黑白?)曾經看過一部印度電影「禍水」,女主角很小就嫁給快掛點的老阿公沖喜,結果才嫁過家門,她就得穿白色衣服,後來,因家人無法養她,送她到寡婦之家,而且還得剃頭。為了維持寡婦之家的生計,年輕的寡婦還會被送去供男人享用一番。西方世界的白婚紗有天使的祝福,而印度教讓寡婦身穿的白衣是讓人生變成慘白的。


印度教的婦女應當會珍惜可以穿紅衣的機會,畢竟大多數的男性較能抛頭露面,外出掙錢。





今天是女人出門的日子,在場的男性就少了些,廟前擠了滿滿紅色的人群,將Bhakhtapur染紅。這些豔麗的色彩,在印度教的國度中,顯出人們對傳統習俗相信且依循的熱情。


如果在台灣,穿這樣的紅色上街,肯定會引人側目一番,但是,在這裡,卻豐富了東方情調的原始美。向來不太喜歡穿紅色的我,在印度也曾買了一件紅色長衫,穿著它旅行,跟當地更接近了,自己也更大膽嚐試朱紅色系的衣物。另外,我的皮膚黑,穿著印度風的衣服在台灣出現時,有人會問我:妳是台灣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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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個像天上掉下來的禮物!http://www.taconet.com.tw/ariel91019/calendar/  (更精采的內容在裡面)







9月底與伙伴馬拉松吃不停的看相片聚會,勇敢的跟蜍和狗屎二位設計師問:我們要不要來設計個2010年的桌曆,晚上看相片時,就可以順便挑照片了.

大家異口同聲,二話不說的答應了.有一些照片相當有趣,只因畫素的考量,所以只好忍痛割愛,沒在這一次的桌曆裡.雖然沒有銷售的壓力,但是蜍和狗屎給我們的,卻是令人驚喜,又相當專業的設計.狗屎”化腐巧為神奇”,把漫畫版的大家化為未來一年裡,看了會噗ㄘ笑出來的畫面,神情特徵捕捉的唯妙唯肖.(我們可以從1月笑到12月)

蜍精典的版面設計,讓每一張木斯塘的回憶更深,更美了.這一切,都是真的,也像夢般美妙.

桌曆裡的介紹和照片是這次的伙伴們一起貢獻心力提供的.這真的是一份情深意重的創作,真的很榮幸,可以擁有這麼棒的紀念品.如果大家有興趣,也可以加入預購的行列哦

一本應該只有99元(不含郵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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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等飛機第一天有的”餘興節目”,一大早有這些廓爾喀人在這裡列隊,歡迎幫他們爭取英國居留工作權種種權利的英國律師。歡迎隊伍以傳統的樂器演奏加舞蹈表演展演。主角還沒到,大家已經跳上好幾回合了。幸好,第一天有這樣的插曲。

我也是在第一天遇到那位同樣要前往Jomsom的和尚,他穿著一身長袍馬掛,看起來有點像有錢人,那時我並不知道他是出家人。我正好在機場跟另一個當地人打探飛機會不會起飛的消息,這位出家人很熱心說:你們很幸運,可以參加8/5在木克定(Muktinath)的大慶典,你們國家最重要的節慶是什麼?我說:過年啊!他認真的說著:那麼這個慶典就等於是你們過年那樣,你不能錯過哦!就這樣,一個短暫不到五分鐘的交談,就埋下了我們日後行程變動的重要關鍵。

第一天大家都沒搭上飛機,和尚和他朋友當機力斷,決定不等飛機,直接搭車+走路到Jomsom,我們則是再睹一天。

第二天呢?

老闆終於想起來,離機場很近的我們,可以不用七早八早趕到波卡拉機場,免得跟昨天一樣,到機場空等好久。他說:只要飛機會飛,航空公司就會打電話給我們,到時再趕過去就可以了。不過,我們還是得整理好大背包,先準備好一切。

大家仍是早起吃早餐,哪兒也不能去,不能跑遠,萬一飛機要飛,找不到人就糟了。無聊的等待,讓大家像奄奄一息的植物,昨天還生氣逢勃,今天一大早就想攤在旅館沙發上。大家非常有耐心的,等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嚮導絡繹不絕的來電,但沒有一通是叫我們趕到機場去的。

天氣似乎好轉了些,幾個伙伴在旅館大門口蹲,發現狗屎的筆記本上畫滿了大家口愛的卡通肖像,她的作品讓我打發了一些無聊的時間。這時,我又被嚮導警告:妳不要坐在地方好嗎?這樣很容易感冒!

終於,他跟大家宣布:可以搬背包了。這是第二回合,把大背包扛到樓下,再扛上車,再抬到機場裡。我還再問一次:飛機真的會飛嗎?敏希說:如果不飛,我們幹什麼把一堆行李搬來搬去。

原本以為,到了機場很快就可以等到飛機,但已經九點多了,看來還是有的等的樣子,航空公司的地勤人員說:目前Jomsom在下雨,正在等那裡的天氣好轉。不是說好可以飛才叫我們嗎?啊!到了機場才知道這個事實,這時只好任命的等了。不過才沒多久,一個地勤人員就跑來跟我說:可以Chek in了。大家又得手忙腳亂的把二位男士的大背袋提到櫃台。原本以為結束了,沒想到我們還可增加新的後補名額,我想是昨天那幾個決定用走的到Jomsom的和尚朋友吧!

當下我決定讓Amy先上飛機,因為如果真的要走上去,對剛發燒完,平常又很少運動的她會太吃力。接下來,就挑秀秀,因為她是護士,可以照顧Amy,所以良妹也跟著先進登機門了。一陣緊張又混亂的狀態下,他們幾個很快的通過檢查。我們幾個則衝到樓上看著小綠從濕碌碌的跑道上起飛。幾個人開心的在樓頂又叫又跳,又揮手的(結果只有Amy看到我們),只差沒有唱出楊承林的"帶我走,走到遙遠的以後~”。大家異常的興奮,今天,終於有飛機飛到Jomsom。


不久,也輪到我們將所有的行李拿去安檢,排隊進登機門,這真是令人歡呼的時刻啊!終於輪到我們了,終於輪到我們了......目前為止,沒上飛機的我們,還不敢太明目張膽的表現出興奮的模樣,還會有那種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的念頭閃過呢!


當我們確認他們幾個人坐的飛機,沒因亂流或能見度太底而再飛回來之後,知道他們確實到Jomsom。

 一直等到快11點,我大概已知情況不妙,因為小綠沒飛回來,表示我們無法飛到Jomsom。接著,殘忍的宣布--今日飛Jomsom的航班取消.但是敏希仍然不放棄,死賴在Yeti Airlines的辦公室不走。他說:我實在不想走Tatopani那一段路,所以我要跟航空公司反應,明天要給我們第一班航班的位子。進去候機室等上一回,大家等待的功力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我跟敏希說:如果確認明天可以有第一班的座位,我們才再等一天,如果沒有,只是在浪費時間,我們必需趕緊和其他五人會合.

在無言的等待過後,敏希說:航空公司答應給我們第一班的位置,而且今天下午四點前,若是天氣變好,就可為我們加開班次飛到Jomsom。

午餐過後,我們趁著空檔逛街,豆大的雨嘩啦啦的下了起來,我們還天真的幻想雨過天晴,飛機會開這件事.回到旅館,老闆開心的說:歡迎妳們又回來啦!他叫我們把行李扛回房間,但我們怎麼也不想,朱媽還隨口說一句:我的背包跟著他們先飛走了.雖然外頭仍下著雨.一直撐到下午四點多,天色像是水墨畫般陰暗,閔希才跟大家說:航空公司沒打來,今天不會飛了.

正當大家垂頭喪氣的接受宣判時,有一件事又讓我們張大了口,
第一個打起精神,要拿行李上樓的朱媽說:我們的背包全部都扛回來了嗎?我找不到自己的那一袋.大家想也許是朱花等到累了眼花,紛紛又用自己的眼睛幫忙掃射一番.結果,她的袋子真的不見踪影,如她之前說的:我的背包跟著他們先飛到Jomsom了.

朱媽安慰自己也讓大家不擔心她,說著:沒關係,這樣我就不用打包行李,扛上扛下了.

今天開始,我們過著與五位伙伴相隔兩地的夜晚,大家總是不停的想著,他們這五個正在做什麼.Amy捐的香油錢,終於在今天生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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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館的鐵門外傳來幾聲可以算是閙鐘的喇叭聲,已經零晨四點多了。完全沒有光害的屋外,讓我看不清楚健行公司老闆是否”趕到”波卡拉。直到我聽到熟悉的交談聲,才確認他真的到了。

結果他見到我的第一句話竟然說:妳瘋了嗎?為什麼都沒睡覺?這樣令我很生氣,明天就要坐飛機去Jomsom了,妳不要發生任何狀況。我馬上轉移話題,跟他說:明天一早你要先去確認Amy的狀況,她發燒了,我很擔心。(老闆很聰明,總是先發制人)

一早,閔希告訴大家,因為我們是台灣人,所以申請木斯塘的許可證麻煩許多,因為外交部的辦事員認為我們跟中國有關係。總而言之,聽起來好像要弄很久,才把這件事搞定,如良妹說的:好像很好解決的事,尼泊爾人會用很複雜的解決方式處理。

<Day1:等飛機>

Amy的燒退了,看起來容光煥發,我們也拿到了許可證,一切有一種否極泰來的感覺。才六點我們就得吃早餐,七點趕到機場,因為有二位伙伴(小朱和祥哥)要搭最早班的飛機先走。那時我不太明白為何閔希要讓二位男士優先,還調侃他,一定是這次年輕美眉較多,所以要先支開這二位既風趣又有內涵的男士。

看著他們已經拿到登機證,我也很期等坐著飛機飛越八千多公尺的安娜普娜群峰呢!

決定可不可以起飛,除了要等波卡拉的天氣好,也要祈禱Jomsom那裡的風不要太大,二者的天氣要一起配合好才有航班。我們從七點多充滿期待的聽著登機的”廣播”,其實沒有真正的廣播,而是”口耳相傳”加上”親眼目睹”來行動。等了二個多小時了,坐在機場裡同樣要到Jomsom的阿媽一直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沒動靜,大家開始四處遊走,有些人跑到機場外欣賞植物,Amy則大方的佔據機場入口處警察的座位(如下圖)。

飛到Jomsom的飛機聽說只要超過11點就不飛了,因為到了中午,那裡的風會變大。我跑去問Yeti Airlines的地勤人員,飛的機會高不高,他說:Jomsom那裡的天氣變好了,但是Poon Hill那裡還有很多雲,所以還要再等一等。聽到他說的,那些烏雲馬上飛到我頭上,我的臉當下一定出現許多閃電。天啊!還要等到”三位一體”,飛機才肯飛,都已經快十點了,飛的機會真的很小。不過在宣佈今日停飛之前,還是有點希望的。這三個小時的等待,已經讓良妹躺在我們排在地上,看起來陣杖頗大的藍色背袋上。



正當希望逐漸被天邊的烏雲擋住一塊一塊擋住時,小Rum(尼國臨時被敏希拉來的工作人員)忽然衝過來跟我說:他們的行李在哪裡?他們二人要準備進登機門.我們快速的從一堆藍色的提袋中認出他們的,提著衝到運行李的地方,看著他們的行李快速的檢查,被放進拖車後.他們也興奮比著再以電話聯話的手勢,有點驕傲的進登機門了。

聽說飛Jomsom的飛機已經四天沒飛了,這是多天以來旅客可以進登機門的頭一回。我跟一些伙伴們說:第一次在加德滿都等飛進魯卡拉機場時,也是先進登進門,甚至都坐上小車子要上飛機了,但坐到一半又被載回來。


親眼看著飛機從Jomsom那裡飛來,他們可以先飛了,有伙伴說搞不好他們等一下就會出來了,因為看我們等好久,讓搭第一班飛機的人進去參觀一下候機室。我們呢?大家等到肚子都有點餓,打開乾麵蹲在地板上啃了起來。我心裡想,留一點乾麵好了,他們如果又出來,還有點剩下的食物”慶祝”我們很快又見面了。

我們的心情很奇怪,看到他們可以先進去,一方面興奮,一方面又捨不得他們先飛走。當從他們從安檢布幕後又走出來時,大家見到他們,興奮的歡呼起來。

航班取消了,沒有一個遊客可以坐小綠先飛走。可能是大家都沒得坐,失望的感覺也就不會被放大。明天還要再等嗎?閔希說:已經停飛五天了,不會一直停飛下去,今天已經有飛機飛回來,明天會飛的。大家樂天的再等一天,如果沒飛的話,怎麼辦?只能花三天的時間,從波卡拉到Joms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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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飛機第二天,大家嘴角還能揚溢著希望的歡笑>

好不容易,土石流堆積物在我們從加德滿都出發前往波卡拉的前一晚就已清空,大家興沖沖的覺得沒塞到車,沒被擋路。路上的神讓我們走陸路.但天上的神可就沒那麼容易放我們飛過去了。


<關於香油錢>
到波卡拉前一天的下午,我們正在包哈那大佛塔參觀,之前聽說敦珠法王的廟就在附近,但看不懂藏文的我,順便問一下會說中文的嚮導(他是尼泊爾教華語的老師),在入口處前面的廟是不是敦珠法王的廟,他說:是的。來這裡已幾次的我,其實從未進過這間廟,這一次抱著有點”探親”的心意,想說可以到自己的傳承朝聖一下。結果進到樓上的主壂後,發現上師的法座上並不是放著敦珠法王的照片。

剛進門時,發現這道門原先是準備要關起來的,好像因為我們來訪才又開放。幾位出家僧侶還坐在座位上,讓大家更小心翼翼的參觀(不敢大聲喧嘩),也許一位僧人看我行禮拜的模樣,知道我是藏傳佛教徒,之後,就跟我們介紹一尊一尊佛,他的方式有別於以前的僧人,每介紹一尊就帶著我們唱頌該佛的心咒十遍。唱著唱著,我哭了,因為這半年來,我貪玩,離自己的信仰很遠。

不知道是不是座上主法的喇嘛看見我的眼淚偷偷溜了下來,誤以為我很感動(其實是懺悔),於是把我叫了過去,嘴裡嘰哩咕嚕的唸了幾句藏語,讓我喝了寶瓶上的甘露水,也拿手上的佛經輕碰我的頭,幫我加持。機會難得,懷著有拜有保祐的心情,我也請宗教信仰接近的伙伴一起接受加持,希望日後能化險為夷。受了加持,心裡覺得總要添點香油錢,不過我不想讓伙伴們覺得這是硬性規定的,所以告訴大家隨自己的意即可,不一定要掏錢。大家紛紛轉過身去慷慨解囊(因為要從貼身腰帶中拿出零錢),此時,聽見Amy說著:我沒有零錢,沒關係,給500盧比好了!


一到波卡拉,結果捐最多錢的Amy卻發燒了,我們還開玩笑的說,捐最多的最先消業障。那時,我相當擔心她的狀況,還沒開始走,她就先生病了,而且我們的木斯塘通行證也還未如期申請到,護照和簽證正本原本要飛回加德滿都證明用,但飛機飛不回去,我也不知要如何解決,加上敏希不知何時會到,電話又很難打通,已經改變行程了,我不想因為通行證的問題而擔擱。

Amy在發燒,我心裡也快冒火了(因敏希這次派來的小弟形同虛設)。
那天下午跑來跑去的,一下子從費娃湖畔衝回旅館找小弟確認通行證的狀況,和他邊討論邊走回湖邊,無心看湖畔足球賽的我,又擔心Amy自己回旅館後狀況好不好,幾個伙伴怕我一個人會照應不來,也跟我一起回旅館。發現躺在床上的Amy全身發燙,我們沒帶體溫計,旅館老闆也沒有,我衝上衝下的問同住的西方旅客,有一個還是醫生呢,他也只是很有禮貎的說:抱歉,我們沒有體溫計,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如果換是我們,大概會去關心一下生病的人)最後衝去問愛計較的旅館老闆到哪才能買到體溫計,於是我又衝去買。

還沒開始健行,我已經很喘了!

原本晚上11點還要到再確認Amy是不是退燒了,我還睡過頭,一醒來已經快12點。到她們的房間繞一下,發現大家都在睡覺了。心想狀況應該穩定些了,不然秀秀會來敲我的門。

那時開始,我就沒閣上眼,因為唯一撥通的電話中,我們真正的嚮導-敏希跟我說:晚上九點會帶著通行證到波卡拉。但到現在都還沒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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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是最後一團出關的客人,幾乎敏希辦工室的人都來接我們了>

其實我不想去木斯塘(Mustang)!

當數年前看過相關照片時,便覺得自己跟這裡不會有聯結。倒不是因為這裡需要付高額的入境費,而是,看見一張好像在沙漠裡的村落照片,好像走這條路會乾渴而死,讓我興趣缺缺。在2003年時,我也到過
Jomsom和Muktinath,除了鐘愛的Marpha村(apple of city)外,並沒有想再來這裡的慾望。


<忘了說不要買那麼大的歡迎花圈,因為大家會不習慣,這次租的車更高級了>

幸好,這次同行有很好伙伴,讓我撫平了爭扎中的遺憾。(當取消Dolpo時,我深刻的覺得,彷彿這次去只是為了要認識大家似的)

尼泊爾健行公司的老闆羅閔希先生在機場告訴我要討論更改路線時,我心裡根本還在幻想著大家願意冒險,繼續到Dolpo健行。更期待奇蹟出現,譬如說忽然得到官方宣布疫情已趨緩和之類的好消息。但這些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想像。我必需回到現實,等待接受一切的變化,包含心理的和生理的。

對於Dolpo期待的開始,是一部讓我在電影院看到最後淚流不止的電影「喜馬拉雅」。那時宜蘭電影院播放廳裡的觀眾好像只有2~3人,我拿的還是免費優待票,因為這部算是當時的冷門電影。我還在2004年寫下這段記憶。
 


電影「喜馬拉雅」是我出發前對尼泊爾第二個深刻的印象,劇中描述在尼泊爾西部的多波(Dolpo),由於位置十分偏僻,物資相當缺乏,與世隔絕的藏人 過著極為傳統、以物易物的古老生活方式,藉著採鹽礦,利用犁牛將鹽送至市集換取食物,電影中的古老、悠遠就是我對尼泊爾最貼近的想像。

這部電影在尼泊爾放映的時間也長達三個月,大部份的演員都是多波當地的居民,劇中年過七十的村長是多波真正的村長,他帶著炯炯有神的眼神,告訴法國導演艾瑞克瓦利,何不拍一部關於喜馬拉雅山子民生活的電影,很感動在這樣偏遠的地方會有一個領袖思考著讓自己的文化如何呈現在世人面前,電影演完,村民依舊照著原來的方式,一如往常生活。

看完電影,我暫時告別了台灣的山野,離開了部落,

「喜馬拉雅在那裡等我了!」

 一直到踏上尼泊爾的土地,加德滿都的擁塞、現代與古代的交融,讓我有些錯亂,崎嶇不平的馬路上,幾乎都是計程車,而交通秩序絕對是台北人也想不到的緊張,更佩服的是行人閃躲的功夫已到了爐火存菁的地步,連平常膽大的我不禁也頻頻替雙方捏一把冷汗。街道上盡是令我心儀的紅磚房,大學時代的願望就是希望自己能住在紅磚房裡,才一到這裡,雖是異鄉,不同的穿著打扮,不同的五官,一幕一幕撂過眼前,但是沒有疏離,反而有一種親近的感受。

那時我還不知道那個犛牛掉下去的湖叫Puksundo,從電影螢幕映出的那一片耀眼的藍光,泛著藍漾之波的湖像是一種召喚,或是被催眠時下的暗示,我想到Dolpo去,想住在湖旁。(至少在台灣出發前,和同行的伙伴Smaru曾期待著)在2008年的冬季,Dolpo的相關旅遊海報出現在往聖母峰基地營地一個重要Namchibazzar的博物館。Puksundo湖和劇中村長的臉孔又以不同的面貌出現在我眼前,覺得自己成熟些了(一年比一年老),如果再不去,不知生命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而讓自己遠離了這些期待。

我鼓足了勇氣,加上原本要我再次糾團的朋友跟我說:下次妳要去哪裡健行,我們都要跟.於是就順著大家的期待,開始籌劃這次的旅程。從一年半前,對於當初要參加的伙伴們,我安排了幾次國內的高山體驗活動,因為大家年紀較大,需要多一點的高山經驗,才能更適應這一次連續十幾天的露營健行.後來大家對行程充滿恐懼,又不想花這麼多錢去看跟西藏很類似的景色,所以又忽然一個一個退出,那時,我真不知怎麼熬過來的,那幾天,我每天都在熬夜緊急處理這些事,因為離出發的日子才不過幾個月,心裡有一種想放棄的念頭,但小朱說他無論如何都要排除萬難參加,千萬不要取消了。我可以想像一個人充滿期待的要完成某些事,若因他人因素而影響,這多麼令人沮喪。但本團的第一個奇蹟出現了,就在我焦頭爛額的那一段時間,很快的,Smaru和蜍她們就率領著熟女軍團加入,小朱也約了他的弟弟(小良)和女友(秀秀)參加,己經被我通知後補無望的曉鳯又有機會,原來的伙伴退出和這些新伙伴的加入讓我有足夠的談判籌碼,跟老闆再往下殺價許多。

沒有想到,好不容易撐過這些後,已經踏在尼泊爾土地上,正以為自己隔天要坐著往Dolpo的我,要跟大家說明為何閔希要我們改路線的理由。我的腦袋轟隆轟隆的,像一陣雷在頭裡打著,但又不能顯露出太多失望的情緒影響隊員。

敏希列了3種選擇:1.捨命賠台灣客人,仍去Dolpo 2.upper Mustang 3.Dhaulagiri circut。

他對這些路線的說明還以顏色來區分:1.Dolpo屬於綠線,因為會在綠意盎然的森林中行走 2.upper Mustang則是黃線,大部分會走在乾燥的高原上 3.Dhaulagiri則為白線,我們將會有機會走在雪地上,完全的自然,因為一路上沒有住家。

到尼泊爾來健行有趣的部分就是以步行的方式經過一個又一個村落,所以第三個選擇很快被我刪除了,而且我們的裝備並未以在冰雪地上行走而準備。

敏希說了許多選擇Mustang的優點:1.申請許可證的費用很高(讓我們有賺到的感覺),這裡也是尼泊爾政府列為要保護而以價制量的區域,所以彌足珍貴,而且幾乎沒有台灣團進去過。2.到那裡去你就不用到西藏,這裡仍保有許多藏人古老的文化如一妻多夫、天葬等。3.可以加行程到Tilicho Lake(5200M),那裡是全世界最高的湖,你們可以挑戰自己的高度。(但他那時根本沒提到Jomsom飛機已連續四天沒飛的消息)

我也跟敏希說大家並不想挑戰高度,而是要看那個地方值不值得去.看起來這些利多仍未打動大部分的伙伴,大家去Dolpo的意志仍是堅強,並沒有因為聽到痢疾疫情嚴重的事而馬上打退堂鼓。我還問小朱(因為他是獸醫)和秀秀(護士)帶的藥夠不夠,能不能對抗當地的痢疾。還把地圖帶去的尼國地圖攤開來研究疫區離我們要去的地方有多近,剛好最嚴重的區域就在二旁,但到底有多嚴重,我們無法想像。還跟敏希說:如果我們只待在飯店的房間裡都不出來,不喝當地的水,只喝礦泉水,等隔天就直接上山去,這樣是不是可以減少被感染的機率?大家還開玩笑說:看誰積的陰德比較多,如果去了之後沒事,就代表我們平常還燒了不少好香.

當時小良脫口而出說:如果改路線,明年還會再排去Dolpo嗎?蜍說:以後還會再去Dolpo嗎?小朱說:旅行本來就是要承擔風險!光是聽到這些直覺性的反應,和伙伴們對其它兩條路線渾然沒感覺的神情,我也可以體會的到,當時大家對Dolpo的期待有多高,當下我實在說不出敏希那時要我說服大家改路線的話語,只能將他所訴說的情形告知大家。

敏希擺明了就是要讓大家取消Dolpo,他說出一個令大家不得不放棄的理由:如果你們要堅持要去,我們仍要配合你們,沒有第二句話,因為這是我們當初說好的,也是大家來此的目的。我也清楚知道這個行程準備了一年半之久,只是在健行途中,我們每個人都是平等的,包含你們和尼泊爾工作人員,任何一個人若感染痢疾,將會讓全隊受到影響,尼泊爾員工若因此有生命危險,我也將面臨極大的壓力。

聽了敏希的擔心,我仍舊要大家說出內心真正的想法,說出自己的意願,才能有結論。

我們一個一個發表自己的看法,幾乎全部的人都被敏希說的這理由所說服了,如果要去Dolpo,工作人員不只五六個,而是比我們去的人數還多。如果一被感染,則是一個接著一個,我們也許能顧的了自己,但不能讓尼泊爾的工作人員因此有生命的威脅。在高海跋的健行途中,有任何一個人發生狀況,即便是想再繼續,其他的團隊成員仍負擔著心理壓力,整個團隊完成健行的意志也會跟著消弱,就算是完成了,沈重的負擔也將讓健行蒙上陰影.大家花了那麼長的時間及不少的金錢準備這次健行,應該不希望有這樣的回憶吧!

敏希用他最懇切的態度請求我們選擇木斯塘說:所有的露營器材裝備食物,工作人員都已經安排好了,我們隨時準備等著你們的決定,只是大家明天必需在加德滿都等一天工作天,因為不管要去Dolpo或是木斯塘,需要跑完申請手續,如果這次不是情況緊急嚴重,我們不會臨時通知你們改變行程.

我問敏希如果是你,你想要去哪裡?他說:我想去Dolpo,但是我不能.

因為討論的時間花了二三個小時之久,在理智和情感的拔河下,似乎已偏向了某種決定.大家開始進一步詢問木斯坦的路況海跋高度.......等.當下並未馬上跟敏希確認所做的選擇,我還捨不得正式接受這個決定,只跟敏希說,讓大家再仔細想想看,晚餐後再通知他我們的決定.

接著,大家得先去換錢,我趁著小小的空檔先到對面的書局買明信片,一看到跟Dolpo相關的明信片,有一種捨不得放棄的感覺,明明知道要去Upper Mustang,我將地圖拿起來看看又放下,找不到熱切的期待,沒買.只能在一堆明信片中拼湊陌生的木斯塘,一找到相關的明信片,馬上告訴伙伴們,從這些行為中,安慰自己,慢慢接受這個改變.


<吃完晚餐,已經接近台灣午夜,我跟伙伴說:如果現在跟敏希說我們仍要去Dolpo,他一定會昏倒>

晚餐時,在一間老皇宮裡昏暗的牆壁上,又看見Dolpo發著藍光的相關海報,又像被雷打到般,為何一直讓我看見Dolpo呢?

第一次,我為自己不能去的路線而感到難過.因為自己的角色比較不單純,又得壓抑這些細微的情緒.

我不知道,失去這次機會,自己還會不會想去Dolpo,人是會變的.



關於<喜馬拉雅>電影的介紹:


HIMALAYA - Movie Postcard


「喜馬拉雅」的導演艾瑞克瓦利和西藏有整整二十年的交情,為了要以「喜馬拉雅」來記錄藏人真實的故事與真實的生活,艾瑞克不但花了兩年的時間和所有的演員溝通劇本,拍攝時遭到天候嚴峻的考驗,甚至在三個禮拜就碰到六個暴風雪。

1981年艾瑞克擔任「小宇宙」的編劇及攝影時,被西藏的風光深深吸引,從此與西藏結下20年的不解之緣。布萊德彼特在西藏主演的「火線大逃亡」,也特地請來「西藏通」艾瑞克來做攝影師。真正促使艾瑞克想要拍攝「喜馬拉雅」的人是片中的村長霆雷。他們倆在1983年趕犁牛的路上認識,有一次艾瑞克與霆雷一起觀看黑澤明的「七武士」時,霆雷告訴艾瑞克,可以考慮拍攝一個有關喜馬拉雅的電影,因為電影比起寫作和攝影更有力量。記者 湯志堅∕報導2000/11/04/星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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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0年冰天雪地的冬夜,一位年僅十四歲的藏族青年選擇這條離尼泊爾邊界最近,但人煙稀少的路線出走西藏,他正是十七世大寶法王噶瑪巴。沒想到,我們無法到Dolpo,卻來到這個曾是中尼二國極為敏感的山區。除了是噶舉派傳人的逃亡路線外,1959年當中國入侵西藏時,反抗軍亦是選擇在木斯塘建立祕密基地,據說美軍當時還以直昇機空投物資支持軍事行動,但到最後,尼國仍是下令緘滅所有反抗突擊隊。

在觀光方面,直到1991年此地才對外開放,要申請進入此區的觀光客必需支付700美金/10天的入境費,每多增加一天就得再多付70元美金。為了撫平我們心理上無法去Dolpo的遺憾,我們算是臨時才被通知改這條”安全”(沒有毛派戰爭,沒有像黑死病的中古世紀傳染病)的路線,所以不用再多付這些費用,算是賺到了吧,否則大概不會想花如此高價的入山申請費到這裡。


<因河水湍急,我們幾個看起來"瘦小"的女生一下子就被背過河了>

雖然在木斯塘的LO國是西藏與尼國間的小王國,但十八世紀之後被尼泊爾併吞,因交通不便,人口稀少,一直是半自治的狀態,直到2008年尼國政府才癈止國王。

我們的行程在加德滿都重新編排過,但到了Pokhara因飛機沒飛,我們又更改行程一次,剛好可以配合在Muktinath的慶典。這個慶典也是在Pokhara等了二天的飛機時,在機場遇到一位喇嘛跟我提的。我們只是在想有沒有機會去而已。沒想到因為飛機不飛,反而讓大家隨順因緣看到了馬賽。

<被放逐在Pokhara沒飛機坐的幾個女生要輪流提著行李走到Tatopani>

不過,到Jomsom後,一開始就去路程很長的tilicho lake,因伙伴要調適多一點,我們又小改行程。反正,從到加德滿都第一天後,每天的行程都不一樣。這時,有人說沒看資料的人賺到了,反正有點明天要怎樣,誰知呢?就這樣,我們一行人仍是苦中作樂,笑中帶淚的走完長長的路。還有伙伴(鹹蛋和燁兒)在台灣是沒有爬過大山的呢!


<健行結束後,工作人員和大家"完好如初"的合照>

這次Amy說有一個小小的缺點,就是我們根本沒時間好好逛街血拼,都拿來等飛機還有走路了。

7/25  TPE-->BKK(TG635 PM20:05)
7/26  BKK-->KTM(TG319 AM10:35) arrival PM12:45
7/27  Bhaktapur,Boudhanath二個古蹟之旅(第一次有中文導遊,出發前請羅老闆要聘請厲害的人解說,果然沒讓我失望)
7/28 KTM-->Pokhara(7hrs by Luxury car)
7/29 Pokhara 等飛機d1 以為可以飛到Jomsom(機場半日遊)

7/30 <開始分成2團第一天>等飛機d2,懷抱著希望飛Jomsom,結果5人先坐著搖搖欲墜的Yeti airlines飛走了.(本團台灣男人都先飛走了)

7/31 <分2團第二天>等飛機d3+開始走 Pokhara->Beni->Tatopani, 仍舊鼓勵自己有希望,繼續等飛機,最後絕望的離開機場,到 Beni,共換3部車,自立自強走到Tatopani(晚上7點多,泡溫泉之夜).四個強壯的挑夫Binod,Begood,Sangbu,ShuLazu(只有18歲)早上九點多從Jomson一接到電話,聽說捉著帽子就往Tatopani衝,晚上九點多才到.

8/1  <分2團第三天>Tatopani-->Ghasa-->Jomsom(晚上8點多到). 咬緊牙根,在土石流處快跑.期待快點跟5個伙伴會合,走了四個半小時,共換了四趟公車.

8/2  Tilicho Lake:Jomsom to 4100m camp (am6:30~pm7:00)
終於要露營了

8/3  Tilicho Lake:4100m camp<-->Mesokatu pass(4650m) 來回
8/4  Tilicho Lake:4100m camp to Jomsom(am8:00~pm15:30)大洗之日
8/5  Jomsom to Muktinath(一年一度的慶典活動--馬賽),by Jeep
8/6  Muktinath -->Tetang-->Chele(am6:30~pm18:30)
8/7  Chele-->Samar->Shyangboche(am6:30~pm17:00)小羊餐
8/8  Shyangboche-->Nya La pass(4010m)-->Ghemi(am7:30~pm12:30)大羊餐
8/9  Ghemi to Tsarang (am8:00~13:00)buckwheat flower feild
8/10 Tsarang to Lomangtang(am8:00~pm12:30)羅國首都國王及皇親所住之地.
8/11 Lomangtang (rest day)到不豪華的皇宫看傳說中的老國王

8/12 
更艱苦的回程 Lomangtang-->Marang(Chogo) La pass(4200m)Ghar Gompa-->Dhakmar-->Ghemi(am6:30~pm17:30)又有羊肉餐

8/13 Ghemi-->Shangboche-->分二隊走1.原路回 2.陡下500m看蓮花生大師禪修的岩洞聖地-->於Samar會合(pm6:00)-->Chele(pm7:30)

8/14 Chele-->Chusang-->Tangbe-->Kagbeni(pm15:00)-->by Jeep to Jomsom(pm5:00),宛如在颱風天走路

8/15 又是等飛機,預備若是起飛,廚師就得一大早做生日蛋糕慶生(smaru's birthday)(但仍是不飛),啟程.命中註定用走的,Tatopani(pm18:30)

8/16 Tatopani -->Beni-->Pokhara健行結束:路又中斷更多處,仍舊在崩踏處跑步,遠方的土石流聲正傳過轟隆河聲。只坐20分鐘jeep。仍要在土石流區奔跑通過,感謝老天沒讓我們被落石打到!在Beni和挑夫們道別。
8/17 Pokhara-->KTM
by Luxury ca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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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ug 31 Mon 2009 23:12
  • Dolpo?



大概是出國前一月左右吧!我做了一個夢,夢境清晰,在這個夢裡,尼泊爾朋友羅閔希非常正經的告訴我:Dolpo健行必需取消,因為拿不到許可證,被封鎖入境。那時,我相當生氣,因為事到臨頭,怎麼才通知我這些。我狠狠的跟他說:如果取消,那我就再也不去尼泊爾了。

夢醒,我有點擔心夢境的真實性。心想一定是閔希以前老是在出發前或半路臨時有各種要事而不能一同前往或要提早離開,讓我這次有個惡夢。已經對計劃近一年半的Dolpo充滿期待,尤其是今年,天天等著離開台灣的一天。必竟,我假設這是一條逃脫台灣現實的路徑。沒想到,到了加德滿都,這條路徑充滿崎嶇,才剛到旅館放好大背包的當下,我們就開了2-3小時的會,討論到底要不要去Dolpo這件事。我再度得如酒醒般,理智進入每個討論的當下。

大家大概以為是毛派或者內亂的關係,以致於我們必需更改行程,但都不是,因為Dolpo附近兩個區痢疾肆虐,近十天己累3-400人死亡,即便我們想冒著危險去,也不能拿當地人的生命賠進去,在一番煎熬之後,我們得放棄去期待已久的Dolpo,也因此展開另一番在希望與絕望,再來是聽天由命的旅行。原來出發的那個夢境如此接近真實,唉!為何我不會夢到樂透呢?

飛回台灣一天半之後,我又飛往蘭嶼,在一片藍與綠的光耀中,尼泊爾的總總如另一場夢,前幾天還在安娜普娜保土石崩塌區跋腿狂奔,現在竟然已出現在蘭嶼的海前,發現自己是一個軀殼在,但魂魄還未收回的人兒。

這次實在是幸福的,有一群很棒的伙伴Amy、Smaru、龍祥、程致媽、燁兒、鹹蛋、蜍、狗屎、曉鳯、秀秀、良妹、小朱一起走過這般”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的旅行。一位牧師問我:”你們一起旅行二十多天,又是走路的,沒有吵架嗎?真是奇蹟。”

是的,我們最後到尼泊爾一年降雨量最少的地方旅行,據說,有些地方很久沒有下雨了,但每當我們去到哪裡,雨就跟到哪裡,好像整年的雨量是我們帶來似的。不過,尼泊爾朋友說:雨季從你們來了之後開始了,雨帶來好運,你們帶來幸運。難道,我們是傳說中的雨神嗎?還是我們這團剛好從南部來的比較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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