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師阿里和尼國伙伴們已提早到營地,在我們還累得說不出話來時,他們沒有休息,為我們搭好所有的2人帳,並且繼續馬不停蹄的準備我們健行第一晚的燭光晚餐。(連騾子都可以納涼吃草了)

這時快八點了吧(台灣時間是PM10:30),也就是說,我們可是走到台灣時間晚上9點多才到第一營地。(難怪走到快睡著)



大家實在累到了,看到阿里精心準備的烤PIZZA,除了哇哇哇的讚嘆外,也只能勉強吞下1~2片,倒是用阿魯(馬玲薯)做的Potato chips令人一片接一片,只是之後就很少吃到了,之後,大家對阿魯也快到了望之怯步的狀態。


明早我們得繼續往4600M推近,但依照今天的狀況,我們是不可能拔營到第二營地。帳棚裡,羅老闆翻來覆去,他的汗臭味也讓我有些難以順利進入夢鄉,為了讓明天自己可以順利些,我決定”尿遁”,到帳棚外呼吸一下新鮮空氣。月光皎潔,氣候出乎意料的溫暖,一點也沒有寒風刺”股”的冷冽。整個山谷相當沈靜,所以掛在騾兒脖子上的鈴鐺也特別響亮。不知這知騾兒是思鄉難眠,還是肚子沒吃飽,一直不斷的走動著,忽大忽小的鈴聲,終於讓羅老闆起身叫騾夫:立刻把鈴鐺給拆了,吵得我睡不好,有沒有搞錯啊!(以上是我自己瞎扯的,因當時他的語氣頗兇),噹噹噹~~~疑似上課聲的鈴鐺聲消除了羅老闆擔心自己要起床上課的緊張後,他終於呼嚕呼嚕的打呼起來了。

陽光還沒照進山谷,我們就得起床了。

羅老闆不耐的說:我昨天晚上睡不好,幾乎沒辦法睡覺,越睡越熱,今天我沒辦法跟你們上去了!!

直到今天,我才敢透露這些話,因為若在當下,全隊一定先昏倒,老闆都這樣說了,我們來這裡幹什麼?
還好我認識他許多年了,不輕易服輸的他,看見大家的笑容,又燃起他的鬥志。他又扮演一個激勵者,讓大家對未來充滿信心。

才走沒多久,我們就放慢了腳步,因為盛開的夏之戀曲已在山谷間迴盪。
同伴們稱這是眾神的花園,祥哥是個花心(對喜歡事物花費心思)的人,這裡滿山遍野的花朵,讓他拍得不亦悅乎。連尼國伙伴都在想是不是我們要把這裡所有植物都拍過一輪才甘心走。



著名的舞台劇導演賴聲川曾說:大自然有一種穩定的力量,也充滿源源不絕的創意能量,處在自然當下久了,能單純的找回自己的覺知。所以在都市裡長期處於混亂的我,總渴望回到野地,當活在一個極度物化,同時心靈極度空乏的時代,人們其實忘了回到自然。有些朋友期待我不要老是排這麼累的行程,但,沒辦法,我的心需要自然的擁抱啊!












一邊是Jomsom,一邊是Tilicho Lake(請以左右為難這首歌的曲調來唱),左右都不是,為難了自己。走到這裡,其實很多人已經快吐了,先幫我們吐的表率是鹹蛋,明明已經很不舒服了,還是可以撐到4600M之後,再一股腦兒的將所有的蛋黃從肚子裡不斷掏出來。




所幸,沿途只是海跋越來越高,路並不難走,天氣合宜,不會太冷,也不會太熱,所以最後羅老闆竟然成了最想上Tilicho Lake的人。其他沒上去過的挑夫們,也一起陪他走。

上去的路就在後面雲霧遼繞之處,大家撐到這裡,吞完"涼麵"(一下子熱呼呼的義大利麵就被高海跋的氣候冷到了),其實相當可口,所以在飽暖的狀態下,只想躺在這片草地上像牛一般的打盹睡覺,我們最強壯的勇腳祥哥和老朱也頻頻對羅老闆搖頭。




羅老闆想證明自己的腳力是不是衰退許多(另外是他想讓大家更崇拜自己),讓年輕力壯的挑夫背著我沈重的單眼相機,號稱幫大家拍安娜普娜的珍珠(或是稱眼淚)。當時在山裡仍是大霧一片,等到他們上到稜線,Tilicho Lake奇蹟似的出現在雲霧之後。







放這張照片提醒大家,在下山的途中,我們的騾兒不小心跌入山谷,幾個鍋,炊具就這麼滾到山崖下,無法撿回來了,好家在,騾兒還在。




這是第一天健行時不小心被我踢到的小山兔,聽到牠哇哇大哭,我也嚇得大叫,大家還以我和野獸對上了。實在太可愛了,補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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