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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這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 求了五百年 
求祂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作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後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是我凋零的心

       - 席慕蓉

很喜歡這首詩等待的心情,既美麗又惆悵 
花開花落,因緣聚散 
因為這首詩 
今年初春寫生時,猛然畫了幾張開花的樹 
只是至今還遇不到一株滿是紫花的大樹 
將前世朵朵的盼望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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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在這裡歌唱
忘了在海跋近四千公尺的燦爛星空下對酒
幸好
沒忘了留下今年夏天在中印邊境的顏色
濃濃的與渴望自由的心
在你柔柔淡淡的歌聲中流連


回到台灣後,
仍依戀那個屬於身體的記憶的高海跋
那個可以好好看見天空的地方
坐在諾大的聖壂裡快三個星期
差點忘了
還可以好好玩弄一番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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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在藝術散步裡看到這樣一段話:
寫作像在清垃圾,將腦筋裡的東西倒出來,否則無法畫畫;相對地,畫畫則是另一件愜意而又奢侈的事了!

在許許多多的風吹日曬雨淋,手凍僵,頭晒昏,在湖邊吹了一天的冷風,回去就發高燒的寫生行後,終於對寫生這件事有一點穩定性,但現在卻得身不由己的先告別這二年在除了吃飯睡覺工作外最常做的事。


先短暫的離開這件奢侈的事,才讓我清淅的覺受到創作的過程常以畫筆與想像追逐自由。寫詩和畫畫的本質相同,然而我追求一種抒情的奔放。它們兩者間的本質即是"自由"。因為現在我暫時失去自由了!



雖然到現在還是很少一個人獨自寫生,但仍選擇自己喜歡的角落獨自創作。
這天陽光越來越火烈,幸好旁邊是賣宜蘭花生捲的攤位,厚臉皮的將自己塞在有一點點遮陽的角落,老闆笑起來有甜甜的酒窩,也許他笑起來相當迷人,讓我也想畫一張迷人的風景畫。

PS:後來這張畫被金寶隆藝廊挑去義賣,因當時出國了,也不知這張畫下落何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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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喝了杯會使人忘情的Vodka
放肆了所有該進行的正經事
懷念著一天清空淡藍的晨間
恣意背著畫具
朝著可以聽得見看得見海呼吸的淡水碼頭去
只是
當我扛著重重的畫具,走了好遠的路,架好畫架,構好圖後
才知迷糊的我
忘了帶白色
眼看天空的白雲笑著
啊!不要喜愛的水藍天晴成為畫筆下的野獸
請託釣客幫我看著畫具與畫布
請計程車運將開快車載我回去
只為了可以讓眼前這片溫柔的水藍
能在我的畫布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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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大生態池 8F>

大手印之歌裡的一段話:

科學是客觀的
邏輯和哲學是主觀的

宗教是邁向超越的
詩也是邁向超越的
它們是金色的橋,
銜接客觀和主觀的兩端


那,
畫畫呢?
沒人提到畫畫是否可以邁向那超越
超越之後呢?
每件事變得沒有分別

畫畫可以讓邊界模糊
讓太用頭腦的心試著只用感覺尋找邊界
畫畫也有其隱喻性嗎?

啊!
我得和塞尚討論

要如何與他對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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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芝.風稜石>

十九世紀畫家Bondin曾說:只要是寫生,都會有一股力量,一種能力,一種活潑的筆觸,這是待在畫室裡所不會有的。第一印象是好的.一定得堅持,拒絕讓步。
能夠寫生的日子,遇到讓我第一印象就覺得好的景色不多.能夠在離海這麼近的
地方畫畫,心裡總覺得沒白費我迷戀海。

這是一次過癮的寫生經驗!

風大,畫架已架低,但畫布仍像風箏般,隨時會在眼前翻飛,得一腳踩著畫架,一手壓著畫布。風大,被自然之力握住手,下筆時,無法靠近畫布,得趁著風較小時,稟氣下筆,不得猶豫。風大,雨衣被風吹開,飄下來的雨讓全身濕透了。

不過,風大,讓海邊的浪更加澎湃,一陣陣風稜濤聲也讓作畫的心情更加豪放。



迷戀海
即便那天風吹雨打
手凍紫了
臉上爬滿昇上天落下的海水
這種令人映象深刻的寫生
總在心裡湧起浪花陣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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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眼淚埋葬一些悲傷
以畫筆凝結時空
記憶
淚水與顏色
調成
等待  夢想  或者
每一個有你的笑的景色

----------
我是如此渴望離開台北
離開混濁的灰色調
如果可以三年換一個地方工作輪調(最好是可以上山又下海的地方)
那麼,一直到退休,大概我不會有住在台北的機會
我,只想當台北冷冷的過客
----------


蘭陽這一塊樸著的土地和踏實的人們曾經實踐著Wind的夢想

我卻沒有對這一切好好說再見
用另一種嚴肅回到曾經生活多年的地方
啊!畫畫原來是嚴肅的事
甚至是神聖的
我如此不願這從小祕密的園地受到染污
不管如何
還是任性的以自己的方式回到這裡
跳上沒有賣站票的太魯閣號
直達蘭陽。

在這裡,我正開始練習進入油畫世界
每個星期我得從南澳剽悍的泰雅族部落,騎歐豆拜經過一段蘇花公路,然後坐火車到羅東,再騎著從火車站附近的買的二手鐵馬,穿過一段旁邊是稻田的小路到李贊成老師家。才畫了三張油畫,還來不及畫下任何一張東部的景色,就不清不楚的離開了,
不知道如何說再見!
畫畫
斷斷續續成為延伸東部生活的軸線,直到最近這條模糊的路徑才踩得清楚些。

太魯閣號上的Wind,臉上還掛著微雨,
看到自己當年滄湟不安的離去
臉上的微雨變成涓涓小河。

宜蘭火車站仍以親切的古意歡迎有過多鄉愁的遊子。快速的租一輛歐豆拜,為了追上陽光變化的速度,直接問老闆:這附近有沒有可以畫農田的地方?
老闆有點驕傲的回應一個傻蛋充滿都市氣息的問題:

宜蘭到處都是田,妳要畫那一個地方?"



把較大的畫布寄放在車行裡,即刻載著畫具,尋找台北沒有的顏色。雖然有陽光,但還飄著雨。沒錯,這裡有一大片一大片令人愉快的青綠色,但沒有足夠寫生經驗,一下子不知如何找到適合的景色入畫,依憑直覺彎進很少車輛經過的田間小徑,像紅冠水雞尋找可以讓自己安心覓食的田間。當內心要沈靜時,我的行徑好像比較接近野生動物。

最後還是選一個沒有遮避的地方,因為是畫0F,所以撐一下還好,開始讓這一片已結滿初穗的青綠擁抱我。開始沒多久,灑在畫布上輕飄的細雨變成逐漸炙熱的陽光。

雨停了,在我開始畫畫之後。

我是如此幸運,捉住如此美好的時刻,第一次獨自一個人背著畫具上路,第一次畫下蘭陽,興奮、自由而又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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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F)

<花不老>

每年時間到了,玉山杜鵑就開始步上講台。
無聲的她,從不變老的容顏,是大男生撐大眼瞳永遠的永遠夢幻。
女生也難以抗拒他君子般的身形,吟唱群山。
我在每一個春天與她見面,從年輕到現在,
但她從來沒有一次真正長大,
只以白裡透紅的臉,輕佻我的心神。
空氣像大口冷啤酒,
連腦都
醉了的迷亂。
有一天老了
我將無法再上山,
而她將繼續妖豔幾千年,
淡妝濃抹都隨她了…
                                                                                 --David--

(感謝David大哥送給我如此驚喜的心情,讓這段風景重新收入我心中,讓人又想為這段話再畫上一次)

某個週五晚上,才從嘉義回到台北。當看到一封內容有捉老鼠與拖普鞋蘭等字眼的信,一個心在畫畫與上山間拉扯。朋友說:東西收一收,我去花蓮車站接妳,如果妳趕得上車。也許因為下午剛分享完一段生命不再為你等待之類的感想,思考也特有衝勁,就這麼把裝備、相機胡亂丟進背包裡,就飛奔至花蓮了。

或許是翹掉隔天的畫畫課,在此補上一張不到一小時就完成的練習畫作。不會畫雲霧飄渺的感覺,再塗下去,山會糊掉,就此停筆。等待有一天,一定要好好畫畫花蓮這個令我魂牽夢縈的故鄉。
                        

朋友說:如果妳住在花蓮,一定常約妳上山玩耍。這一句簡單的話,讓我苦悶幾天,上班又開始不專心了。為解思鄉之緒,隔天又畫了第二張,第二張囉嗦許多,畫不出腦袋裡想的高貴的綠色,作罷!

前幾天,在台北微冷的碧潭前,一位朋友恰好也跟我說他關於畫畫-故鄉、原住民與農村的夢想。他的夢想如一顆許願石,投進我心中隱約的畫旅裡,揚起的陣陣漣漪,讓這二位朋友的話重疊交錯,我也飄飄然隨著漣漪搖晃到故鄉之夢裡。



這一天其實天氣不太好,四處白茫茫的。雲霧散去,眼前開得正柔嫰的高山杜鵑算是山神給我的禮物吧!不枉我繞了半個台灣與祂們見面。高山杜鵑的氣質雅緻,與陽明山或台大的不同。當然,我偏愛在曠野盛開的高山杜鵑,不管山上怎麼冷,祂們仍開得奔放。開始登山的歲月,不知走過多少杜鵑花叢山徑,但總是無法在祂們盛開時到訪。南湖、玉山群峰、馬博....這些壯麗的山群,正因怒放的高山杜鵑而有另一番秀雅的景緻吧!

不管看了多少回,自然美景不會讓人生厭,這是自然界獨特的魅力,人在自然裡也較容易產生平靜的力量。(畢竟我是凡人,仍受外在環境的變因影響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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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F 羅東運動公園

1873年6月梵谷寫給弟弟西奧的信中提到
"我擁有大自然 藝術 和詩,若這樣還不夠,什麼還足夠?"
當時的梵谷戀情被拒,意志消沉,除了畫畫外,一心只熱衷研讀聖經......
但最後被仍被神學院所拒

想一想,自己很幸福
除了擁有梵谷說的,
至少我的處境沒像他一樣棲苦(連教會都不要他了)

只是不知道會不會有一天
自己也跟梵谷一樣?
好像只是比他控制不在現實世界發狂的能力好一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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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會畫水中倒影,每當遇到湖,水池或大河,總是亂塗一通
畫這二棵樹時,其實是逆光,看不太清楚祂們的色彩,
後來我讓他們穿上自己想像的顏色
還是喜歡在一片自然裡

想到Renior 曾說:
你抱著一堆理論來到大自然面,大自然則把它們全都扔地上

但此時的我卻沒勇氣把理論丟掉
又不知如何實踐
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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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
並不是在宣稱:我比你更有智慧
而是在低聲說:我有太多無明煩惱要去除
所以我選擇學佛
 
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
並不是在顯示我過去世累積了什麼福德
而是看到我往昔所造惡業多麼深重
所以祈求佛菩薩慈光加被、誓願懺除
 
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
並不是因為我要逃避人世、追求虛無
而是深知日常生活處處是道場
活在當下就是在修行
 
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
我的生命並非從此不再遭遇挫折
但是有了佛法相伴
挫折一一轉化成助我成長的因緣
 
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
我心中充滿無盡的感恩
單單想到今生有緣生而為人、具備修行的能力
又有機會遇善知識、得以聽聞佛法
就深心感動因緣不可思議
 
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
我知道菩提道上儘管七倒八起
成就佛道卻是我生生世世的功課


不同的光吸引著我
搖曳著的燭光穿透心中那片陰影
渴求天使之音從天而降
有人說能量會形成不同的光
什麼時候看到的光最亮?
在幽隱暗穢時
在生命陷落處
我被光吸引了
幾百年前印象派的畫家們也是

後記:我真的忘記自己寫了這一段話,甚至,己好久好久沒寫文章了。第一張畫原本要送一位前年認識,從美國退休到印度蓮師湖(Tso-Pedma)修行多年的諮商師Mr.David。當時,留在台灣醫療的他已癌末,一直想回印度渡過他剩下的人生,但死亡來臨時,他也來不及回去了.這張雙手合十的小佛是在尼泊爾拍的,相當小。每當我看見他時,心裡就湧出”願”這般的意象。畫裡燭光搖曳,讓我想到面對慈悲仁愛的光芒時,會讓人沒有掙扎,沒有想念,這顆心,於是寂靜下來。

不過前一段期間,有一種無言的抗拒。現在仍是有點抗拒的狀態,一種不想被某些人看見的隱藏。有一陣子,我驚訝於以前的自己,能一下子把腦袋裝的東西化為文字。也發現,原來自己並不善於以口語表達自己內心的想法。透過書寫,比較能貼近內心真正想的。這一段期間,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所以什麼也沒寫。

幾個月前,一位朋友傳來這篇”當我說我是佛教徒時”,讓我升起分享這篇短文的想法。這也是點燃我心靈之光的一段話。

PS:這段期間,自己的生活習慣有些改變。雖然回家開電腦的時間少了,但沒有因此而更空閒,一下子看到朋友來的祝福與留言,還不知如何回應呢!祝福大家,隨時能被幸福之光照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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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嶼 0F>                                              
每一筆海的顏色
湧進你的身影
我把思念畫進海裡
卻希望海浪帶走一切的想念
好讓所有飄遠遠兒的
因為
沒有力氣的我
不想再回頭
也無力等待
老是當在那掛著不動的explore
於是
拾起畫筆
畫下不再有你的
海的顏色


                                 <九份 5F>

唸了很久要畫海,卻始終不敢輕易嚐試。同伴說我的海的顏色好像地中海一樣的藍。我的確見過發著藍光的海,而且很收斂的沒畫上心中那片如宇宙浩瀚般的藍光。

不是假日的九份,依然有許多遊客。能夠出門畫畫的女人是幸福的,二位媽媽放了自己二天假,不用顧小孩,不用做家事,只要吃飯作畫即可。


                     <九份 5F>

海有一種魔力,連畫著它,也會被浪花捲進海裡,多少往事又載浮載沈於腦海中。我試著看著眼前的海,練習放下一 切,只做畫畫這件事。這種感覺真好,好像躲到一個角落,但這種感覺又類似六 年前,剛到台北工作時,我什麼都做不來,只能做”畫畫”這件事。

好像又是一場低 陷,畫多了,話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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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了是什麼勇氣,讓我敢大膽的在一天之內規定自己要完成這些0號的油畫(扣掉在台北的伙伴共10幅),總之,當完成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滿足的,覺得自己對今年尼泊爾木斯塘健行做的最有意義的一件事已經完成了。不然,我不知道怎麼感謝這些一起相處快一個月,互相搞笑、照顧的好伙伴。這也是我第一次厚顏的將自己的油畫創作以如此多的數量當禮物送伙伴,而且我還是第一次畫0號大小的油畫呢!

這也是剛從尼泊爾回來,振作精神給自己的一個新嚐試,也可能因為那星期剛上裸體速寫課,一直有著畫畫的慾望,只是我沒拍到什麼印度教廟宇外”特別的雕刻”,不然還可練習畫上一幅送給鹹蛋。

油畫老師常說畫如其人,也常說我的畫風活潑,頗具畫意。其實說白話一點就是行事馬虎隨性,不求慎解,做事三分鐘熱度。所以,認識油畫創作的人,一看就知我多少將這些特性融入畫中,當然也融入自己的旅行裡。除了組隊出國健行我比較僅慎一點(有行程注意事項那些文字說明),基本上,我和Amy出國時已經累積幾次不看啥資料,且走且瞧的經驗。因為,一到某地超過二天以上,大概就可摸熟哪裡好鑽,好食。如同選這些畫面,大概流覽過自己拍的相片,就知道自己可以上手畫的有哪些。




對於師承實戰寫生派的我來說,看著電腦畫面創作實在是非常偷懶的事,而且我還可以把相片放大或縮小,確認色塊,然後再加上自己的想像上顏色。完成每幅畫的時間大概一個多小時左右。畫到一半時,我還想著,等以後不會到處趴趴走的時候,就能體會油畫寫生班的同學,能每個星期”坐”在某個地方寫生好幾個小時的定力與毅力。因為截至今日,扣掉小時候的戶外寫生不算,我出去寫生的次數好像沒有超過手指頭的總數,跟坐在搖椅上的人類學家是很接近的同類,也就是說沒有什麼實戰經驗,只是搜集資料回家舒適的躺在椅子上。


這一幅我特意以拼畫的方式創作,可以拆成二幅畫看,即使各分為二,畫中的二個人也是一起的。這張照片在Lo-mangtang拍的,那時大家好像都在忙著洗衣服或洗澡這件事,我和小朱想到村裡四處逛逛,無意間就走進這片大麥田。懶惰的我在石頭堆疊的矮牆上走著,本想上演一下走在"生態工法"的田間小徑上,結果太低估自己的體重,不但從牆上重重的摔下來,連牆都倒塌了。




這幅試著畫薩迦派的佛塔,如果不是要送人,大概沒膽挑這張,因為不同顏色的牆面刷到最後已跟原先的順序不太一樣,(薩迦派又被稱作花教,果真讓我花掉了)幸好是畫小號的。



Tsarang是美麗的小村,後來我才發現,自己不自覺挑了三張在這裡的照片畫畫。下面這一幅是蕎麥花田,第一次看見高原上映襯著一大片粉紅的光,試著想畫下來,但我無法畫出柔和的美感。



畫家王峰老師每次見到我就說:星期六要多去參加寫生,不要那麼貪玩。我的老師潘蓬彬也常說,畫畫沒什麼特別的竅門,多畫就是了,然後常唸我常翹課不見人影又忽然出現。啊!十幾個小時馬拉松式的油畫,真讓我覺得”畫到用時方恨少”,平常不用功,只能依憑著僅存的些許毅力,咬緊牙根的畫下去,跟在木斯塘走路一樣,有時,一走就是十小時。

這次的伙伴真是太讚了,除了讓我處處有驚喜外,還讓我有機會一下子畫了許多尼泊爾,讓畫旅又增添一則鮮明的記錄。只是,我還缺一張還未交差,因為貪心、事多,心想這位伙伴住在台北,慢慢來吧,希望他還不要知道我還沒畫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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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參加拉到外縣市的戶外油畫寫生活動,幸好是在較高海跋的山區,我才不致於中暑,除了晒很黑之外,每天晚上還可以喝個小酒。參加的伙伴大部分都是事業有成的先生的太太們,我反而比較像”異類”。我們白天畫畫,晚上則進行太太們的”心靈輔導”課。幾天下來的陪伴,我真的覺得自己不是女人,倒像是個小男生般。

才第一天晚上,因為近日來承受不住某些被誤解的委屈,嘩啦啦的在她們面前哭了起來。這也是第一次喝著酒,在陌生的眾人面前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只靠著一問一答,斷斷續續的敍說心裡的難過。自己真是一個倔強的人,從小到大,在家人面前也不會這樣。結果,這些善良的姐姐阿姨們,有些就這樣聽著說著,她們也含著淚說出自己壓沈內心的心事,到最後變成大家哭成一片。

女人的心很細,也很會忍。之前在圖書館裡看到一本書上寫著:”女怕傷心,男怕傷腎”,怎樣才不會讓男人再傷到女人的心呢?當晚太太們情緒的波動似乎都跟另一半有關。聽著她們的故事,感受著她們做為一母親與太太的體貼,我也發現,每一個女人都渴望在畫中找到自己、做自己,不斷不斷這樣努力著。

女人喜歡有伴的感覺,所謂的姐妹淘大概就是在一起時會彼此互相等待與陪伴,然後一起臭罵自己的另一半之類的。畫畫不再只是畫畫而已,她們還找到了可以興趣、情緒共鳴的姐妹,大家可以聊著”先有性還是先有愛”這種誠實面對人性的話題。

不管如何,雖然我還沒準備好面對自己的過去,自己仍然有許多的傷心與害怕。原來我沒有想像中那麼的堅強,雖然我的心仍會為了在乎的人不能同理自己的心而哭泣。但至少在還沒變老之前,還能努力的做著自己想做的事,不被羈絆,仍有自由的生活。

連日來盯著瞬息萬變的景色,受到這些媽媽們的照顧,第一天的淚水也洗盡傷口上的塵埃。回到山下,彷彿一切都已快速如過往雲煙,晃如隔世的感覺讓我可以拉出一段距離看待關係這件事。

想起自己第一個星期來台北工作時,唯一能做的,就是畫畫這件事了,雖然老師會笑我,缺課的次數比上課的時間多,但,這是我僅有的本能,自己再怎麼貪玩,還多少能定格在畫畫的當下。

油畫寫生需要體力與耐力,何其有幸,當自己還不會太老的時候,還可以捉住一點點青春的尾巴,揮灑於畫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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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觀高璀璨的星空下,知道宇宙/荷包蛋/阿公/孫子/恒星/行星的關係,許多"火花"從幾萬光年的時空中,蹦出來陪我們渡過清涼夏夜。因為我只能接受小學程度的天文解說,才不致睡著,大家像一群調皮又喜歡在大自然嬉戲的”大孩子”(平均年齡有40歲吧),原來不只我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

回來原先想練習畫一張風景畫,但是跟一群大孩子們在山野裡的快樂還在,心裡不想長大的那個孩子老是跑出心窩。當看到這張尼泊爾小孩的相片,一時之間,我忘了在哪裡拍到他,這個被我遺忘的孩子,當我正式拿著鏡頭拍時,他有點楞住,後來伙伴們都一起拍了這孩子,結果把他嚇得哭出來,離開時請副嚮導Raje再拿糖果安撫他(因為我們不是當地人,儘量不要直接拿糖果給觀光區的小孩),他的容顏讓我想起,不要遺忘心中的孩子。雖然神情捉得並不是很好,但願這張練習讓我一直擁有赤子之心。

PS:我事先已徵詢過父母同意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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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沒拿起畫筆了,實際上沒有勇氣,好幾個月前抽時間去植物園寫生,發現自己的手很硬,嚇得自己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在尼泊爾健行時,在Dingboche的休息天,Binod拿出他的水彩畫明信片和自己帶來的素描本畫起老闆敏希。Binod就是我到尼泊爾第一次健行時,因為我得高山肺水腫,含莘如苦把我背下來的挑夫。自從2003年在
Jommson trekking後,他發現自己有畫畫天分,之後在加德滿都報名繪畫班

我也隨身攜帶一本小小的速寫本,通常都是打發時間時,才會拿出來塗鴨,連筆記都沒什麼寫。在這閒情的午后,如果Binod沒有開始畫畫,大概也無法讓我趁此勾起畫感,一方面也是自己沒有勇氣在眾目睽睽下作畫。有Binod一起作伴,好像回到小朋友的時光,在畫的過程中,看到彼此做著相同一件事,互相陪伴,大家也笑來笑去。



大家說這個畫面像螳蜋捕蟬,黃雀在後。Binod畫敏希,我畫Binod。


沒受什麼中軌中矩的訓練,將顏料塗抺畫布時,通常憑著直覺,但人物速描不能太亂來,不然被畫的人會傷心。我太沒有勇氣了,所以並沒有畫完每個尼泊爾的工作伙伴,成為一個小小遺憾。



繪畫的快樂結束,挑夫們得下去另一個村子,來回走三個小時把瓦斯扛上來。只剩下老闆敏希被我畫到快睡著,一直問畫好了沒,畫好了沒?

買了幾張Binod畫的明信片,最後全都送給別人,不過幾年前他剛學畫時的作品,一直在我的資料袋裡,他的畫是美麗、純樸、勇敢的。

  







離開加德滿都時,Binod還特別買了一袋哈達送我們,我同樣說不出話來,有時陪伴不需要太多言語,知道彼此都在。這一次收到Binod寫給我的名信片,四年不見,他已經會用英文寫字了,也生了一個女兒。

不知我們何時會再見面了,又是一段在喜馬拉雅寒天地凍的健行時光,這時加德滿都的陽光真溫暖,我得忍住不斷滑落雙頰的眼淚,因為他和蠟蠋一看到我掉淚,會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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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當前技術與經濟的全球化,強大的全球流動力量挾帶著極端個人主義文化形成一股強勁的趨動政治力量,同時一個對立的抗衡社區運動以不同的實踐方式與運動形式訴求對於環境、空間的認同想像,透過不同的認同想像,凝聚一種越界存在的地方感,這樣的地方感認同是一種在「社會關係與彼此協議的網絡中連貫不斷的行動」(鄭毓瑜,2005[1]

 Creswell2006)在<<地方:記憶、想像與認同>>一書中提到,「地方」成為一個對象,是一種觀看、認識和理解世界的方式,我們看見人地方之間情感依附和關連,看見意義和經驗世界,地方除了被觀看、研究和書寫外,在另一個美學空間的範疇下,地方透過觀看以不同藝術形式再現(represent),透過創作在表現意念上建構每個不同創作者眼中的地方,解構另一種對歷史、政治下的傳統凝視,另種顛覆性的力量在複雜多樣的地方經驗中應允而生。



淡水河、關渡對於我這個曾住在東部鄉村的異鄉人而言是一個熱鬧非凡的都市地方,建構淡水河、渡口的初印象即是紅樹林、招潮蟹、夕陽、船與鐵蛋,不少愛好攝影和繪畫創作者曾以此為一個創作地點,在呼喚歷史記憶的同時,以文本以外的方式記錄、塑造這裡的形象,試圖在另一個凝視(gaze)下,呈現表現對於地方的不同隱喻,以不同表現行式彰顯不同的藝術張力,而創作慾望也在這個觀看地方、經驗地方的同時和創作者的主體性間交錯流動著,讓主體在創作的過程中發展其能動性。慾望的流動同時映照著對其創作對象的種種經驗,由外而內的透過身體的感知而有不同的創意呈現,創作能量在理性與感性中,在畫布上交融起舞。

此張以關渡渡船口油畫形式表現的創作上,從線條、視覺、平衡、明暗、色彩、肌理中對我而言是一個挑戰和嚐試,作品的筆調節奏並不統一,也反映了作者內心的反覆與不確定。創作的過程中常提到作品的風格可以看出一個人的個性,我的畫調筆觸較為粗獷,在創作時,是一種直接的反應,一種欲為有為的形式在不自覺中隨著筆峰流轉,但是到最後卻會慢慢的收斂。

油畫寫生讓我再回到現場,淡水河的味道、不同光線的變化、馬達聲在河面上穿梭時泛起的陣陣漾瀾,此時關渡宮內又揚起呼應在地信仰的民俗音樂,以當下的氛圍感受地方的存在感。


這條貫穿台北盆地的淡水河流域是台灣的第二大河川水系,從一萬年前的長濱文化、到大坌坑文化、圓山文化、和多年前在淡水鎮內在馬偕護校旁與台北市交界處的關渡遺址發現,距今二千多年前的十三行文化分別和這條淡水河水系以採集、農業、漁獵不同的生活方式互相依存著,開始人和河之間的互動關係。

也許因為剛從坦尚尼亞旁,臨印度洋小島上的漁村回台灣不久,北部渡船頭的歷史漂漂的行進我的幻想海裡,現在看到的船叫做舢仔,也是拼板船的一種,對於漁船,我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浪漫遐想,臨河海為生的生活和同住在海島上的我,距離像是海平面到玉山那麼遠,北部,西部的河海,灰濛濛的一片,早期粗糙的河川整治公程,也把自然河岸水泥化,只有白鷺鷥不嫌棄,依舊用長長細細的腳於其上尋尋覓覓,而我只有依藉著沒有出航的舢仔,幽幽渺渺的想像。

 

  

 

 

 

在寫生開始之前,我看到碼頭一艘舢仔上,一位阿伯正在整理他的漁網,這是用網的漁民們必須要做的工作,就像我比較熟悉的攀岩活動前,必須先理繩,繩子在垂放時才不會糾結在一起,阿伯除了把網一節節的攤開再收好,同時也要清理網子上卡的小垃圾、枯枝等,他每二天會出去捕漁一次,所捕捉的魚就賣到當地的市場,令我驚訝的是,他一猜就猜到我大概是哪裡人,我問他是不是我比較黑的關係,他說:「靠山和靠海生活的人會有不同的個性,我自己感覺的。」這樣的對話也交疊在我的創作過程背景中,想像這個還以船來來往往生活的人們的渡船口。


在渡口寫生的經驗也喚起自己以往畫船的記憶,大概小學三年級,有一個阿兵哥在公車上說我很可愛,看我提著用牛奶缶做的洗筆筒裡頭裝著12色的水彩,叫我畫一張畫能夠代表台灣風景的畫送給他,結果我畫了一張花蓮港巨輪,其實我很不滿意,因為是看著課本亂畫,後來他真的跑到我家送了一盒36色的水彩給我,他現在應該有四五十了吧,真想告訴他,小時候我不認識其它地方,不知道台灣真的有划來划去的船在河上。

 

寫生的同時,沒發現自己一股腦兒就栽進畫裡,其實心情是緊張的,活動結束後才發現全身酸痛不已,但是透過繪畫讓自己的生活感知另有一種情感淌揚,同時也讓自己以不同的觀點接觸在地生活。

 一張有鮮明的藝術個性及地方特色的油畫創作需與作者的切身生活體驗和感受為基楚,然而對於異鄉人的我而言,卻是透過另一種美學的路徑,以油畫創作感知地方與自己的關係與想像,讓身處邊緣的異鄉人有一個稍稍安身的繪畫世界。

 

 



[1] 鄭毓瑜(2005<<文本風景>>,台北:麥田。

wrote in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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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
這個聲音偷走我的理智
這個聲音帶我超越界線
讓我忘了還有明天
忘了這樣的路
會颳風下雪
原本以為可以開始飛翔
卻重重摔下來
你 莫明奇妙 出現 
曚住我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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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畫這張畫時,顏色雖然亮麗
聽到電話一頭那般聲音 那般回應
不讓眼淚流下 好難好難
還是把淚水藏在顏色裡
隔了好久
才敢把聲音擠出來
不讓你知道我的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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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童年時看過陰影,也見過陽光,所以我希望對兩者都保持忠誠」。 --卡謬


如果哀傷一直永無止境的出現在生命裡,
要如何看見出現在心上的那一道彩虹
在一場場淚雨過後
該怎麼搜集願意灑落心田的和煦陽光
在陰影和陽光的交界處
才有一道忠誠存在
誰能告訴我?

如果悲愴是能量的泉源,
我該學習
對哀傷
開始忠誠
但,
其實接近不了彩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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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一陣子心煩意亂時,我又拿起畫筆偷偷塗鴨起來,
其實我常常在火燒眉毛時,做些不是最重要,
但心裡覺得最需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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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到台北生活時,唯一會做的只剩畫畫,一些朋友問我學多久,我很難思考”學”這個字,因為自己不太”好學”,總是悶著頭獨自塗抹起來,有時候醒來,看看未完成的色塊就忍不住想填滿.

這一張從早上8點一直畫到下午1點多,好像捉到一些感覺,也許是第一次自己試著用刮刀作畫,還頗有新鮮感,濃濃的油彩又帶回許多美麗的回憶。當心中對某些景象能感動時,創作不自覺的流暢起來。

也許這是一直很難對台北景物入畫的原因,是心中對這裡沒有什麼感覺?還是不能完全地接受自己在台北?

所以,一離開,不太有什麼依戀,心總是在他鄉晃盪.


<Kilimanjaro:sun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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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字枯竭時,再拿畫筆,把感覺和想像塗抹在畫布上
搞一整夜沒睡也可以
不用太動腦袋,還可以邊畫邊想事情,邊聽音樂
於是一幅畫裡就有許多的喜怒哀樂
以為很久沒畫會比較收斂起野獸的影子
粗獷的本性,還是藏不進畫筆裡


註:吉力馬札羅山-Machame route :shira camp(DAY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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