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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業的主廚 "阿母" 和 助理 阿?                             from:隊員甲

從那天羊肉爭霸戰<註1>我們輸了以後,阿母受小胖哥之託,努力的滿足每個期待驚喜與尊容感的胃,我們也自我安慰,想盡量擺脫純粹觀光客的體驗,在追尋地方真實和展覽性演出中建構自己所謂”想像性的真實感”,所以,我們殷殷盼望以食物來感受當地生活的真實性,好不容易千里迢迢飛到這裡,想辨法在觀光化造就的環境泡泡中找尋在地感,避開一下下常被恐嚇要注意衛生或會吃不慣的警告.我告訴阿母,出發前大家在討論這次來的其中一個目標就是吃到”當地食物”,以local food 接近我們想像的真實,從台灣出發前一直到了當地,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不斷跟當地的Travel Agency強調 "吃"這件事,不是要豪華,而是要多一點真實,但是坦尚尼亞的阿母仍不免以對西方人的想像,穿起西式廚師服,以西方式的文明外貎展現自己專業的廚技。我說:千萬不要煮太多白人的菜餵我們。



<ugali--米做的>                                   from:隊員乙(上圖和下圖)

這種很像發糕的米糕叫"ugali",通常是配肉一起吃,吃ugali時,要用手捏一捏,再沾著肉汁及拌著肉一起吃,如果沒濃郁的醬汁,味道非常清淡,沒用手捏口感比較鬆,用手捏過以後吃起來比較Q,小胖說:妳已經是非洲女人了.另外兩個挪威妹則是尷尬地看著。





<像梅干扣肉的味道-->要配Ugali>   
                                                                      


這一道菜在黑夜裡看不清楚是一盤”炒香蕉”,加進牛肉蔬菜和不知名的瓜類(味道有些苦,形狀有些像阿美族人的苦輪瓜),吃起來沒有香蕉味的香蕉,有點像地瓜,由於有一個女隊員拒吃香蕉,我們試著串通起來不告訴她,因為黑夜裡,都是矇矓不清的,可惜,沒跟所有人打好pass,當其中一個挪威妹問這是什麼時,好像是好色的天文學家馬上就回答:"banana!"-- 真是好一個”香蕉”啊!
恨不得把他當地鼠捶,好不容易才有一個讓我們耍調皮的試驗機會.後來我去原本是遊牧生活轉化成農耕型態的馬賽村裡吃傳統餐,香蕉真是他們的主食之一,不同品種,不同熟度的香蕉,用來加進不同類型的菜食裡,就連我到人生地不熟的小鎮上,吃的魚頭湯也是加香蕉一起煮,吃多了..真的令人不太想再碰香蕉...



阿母趁著我們早上去Serengati大草原欣賞動物和讓動物看的同時,竟然在沒有烤箱和現代化廚具設備裡變出一大盤烤肉起士派,雖然我們剛開始只想吃傳統食物,但是這樣的令人驚喜的野外餐,實在令人喜上美梢,由其是阿母頭戴著高高的廚師帽出場時,我們又回到觀光享樂裡.



除了第一天,中間從吉利馬札羅下山,到最後一天大家回台灣前我們住在飯店裡三天,我們每天都睡在帳篷裡,對於在帳篷裡睡那麼久的隊員,真是辛苦,美食還是最好的慰藉


吃完馬賽人烤全羊後,其實阿母壓力好像蠻大的,深怕我們覺得食物不好吃,每天他都會問我,隊員覺得昨天吃得如何,也會跟我說今天大概會吃什麼,我則是每天誇讚他的認真,也許是這樣,在有限的空間和只能燒煤炭煮飯的鐵窗廚房裡,他小心翼翼的料理食物,有一次大家等了4個小時,餓得沒力氣時,才看見他端出來我們沒辦法預期的美食,而我們狼吞虎嚥,在非洲大草原區裡,又是另一群滿足生理需求的哺乳類,花不到半小時,就吃完了。




每個營區都有限定的廚房,眾多game tour team的廚師們就得窩在小小的空間裡煮食,很來聊天才知阿母是回教徒,難怪他沒有準備任何豬肉,一提豬,他臉色有些難看的問:妳喜歡吃豬嗎?我說:不,不,不..我比較喜歡吃牛,最好是羊,他很高興的問:妳也是回教徒嗎?我說:不是,但是我知道大部分回教徒都很愛乾淨,不清潔新鮮的東西,不會吃它.他聽了真是高興極了。我根本不敢跟他提在台灣,幾乎每樣菜裡都有豬的影子,豬油,肉燥,高湯......後來我才知道,在這裡雞比較貴,一隻就比一隻烤羊腿貴.


<可愛高挑的挪威妹,剔牙司機好像只敢接近她們>
有一天 ,我們的午餐是可口的烘雞肉,一早阿母他們就辛苦地包在鋁鉑紙裡,餐盒裡還有水煮蛋,鋁鉑包飲料,小蛋糕,小香蕉,餅乾,巧克力.大家拿著滿滿一盒食物,到大樹下用餐,我們一邊打開餐盒,一邊看著在附近盤旋的老鷹,有時老鷹會俯衝而下,原來是在獵捕觀光客手上的雞肉,這裡的老鷹真是偷懶.當我和馬拉松醫生抬頭看著樹上的老鷹時,馬拉松醫生忽然覺得有東西接近,一轉頭,不到一秒的時間,剛從铝鉑紙拿出來的雞腿就這樣無聲無息地被捉走了,他連和老鷹掙扎或跋河的機會都沒有,老鷹把香雞腿捉到樹上,用彎彎的嘴的把肉一片一片撕下來,再斯條慢理地吞下肉,吃完以後,眨眨眼睛,停在樹上休息.這裡的老鷹似乎經驗豐富,專挑沒注意看肉的遊客,若有人故意把肉拿在手上誘惑牠,牠一點也不為所動.

大家在想:幸好我們不是小雞.....



這隻早起做日光浴,
不理我們的隼說:"我又沒吃到雞肉,怎麼把我的玉照放在這個題目裡?"

WIND說:"根據統計,大家有耐心花在同一個網頁瀏覽的時間是8秒3的樣子...委曲一下,你的大小跟那隻親戚差不多,讓人想像一下唄!"

<註1>台馬烤全羊之戰
http://www.wretch.cc/blog/wind1717&article_id=4986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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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頭頂如放煙火般燦爛的冠鶴,豔麗的身影像貴族般緩緩而優雅的飛過我眼前,此時,恨不得把短短的鏡頭裝上望遠鏡,拍不到又看不到,那時有些懊惱,210mm的鏡頭擺在防潮箱裡寂寞著.當我告訴自己,再怎麼拍也沒有國家地理雜誌拍的生動,當時想好好用看的就好,但是看到各種動物的姿態在原野裡的樣子,內心想以親眼所見的慾望,又從按下快門的

咔擦,咔擦聲中存在每一張照片裡,直到電量耗盡

國家地理雜誌裡提到:非洲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百萬個地方,它的地貌多樣性勝過地球上任何一塊大陸,而今資源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人與人的相聚,人與動物的相聚變成衝突,戰爭、疾病、滅絕都在這塊古老的大陸,上演著不同的歷史,在承受許多災難下,現代化及後殖民的反省下,這裡正在重生.然而我卻也看到擺脫不去殖民時代的陰影,觀光成了另一種全球化帝國主義的方式佔領這塊土地,雖然眾多保育專家又以不同的力量抗拒國家政策的現代化,但比軍事情勢複雜的政治現況,我們一群人只能先享有Safari Game Tour的消費,在資源開發保育和管理上,這是這些對立觀點的一個衝突展演,而我仍忽視曠野現實緊張的生存樣貌,在第一張照片裡以人為中心的想像,以為原野裡就如此寧靜詳和.


在這裡其實我比較難以感受「野性的呼喚」,反而來自人類的慾念還多了些,我們的吉普車在其它揚起黃土風塵的一部部吉普車後,大家只得把窗戶關上,各自戴著口罩,活像是重感冒的人,司機嚮導早已熟悉哪個區域裡有哪些動物可能在那兒棲息,當我們興高采烈看動物時,他則是看著我們的反應,看我們拍好照沒.其中一個嚮導車上有二本快要翻爛的圖鑑,他常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圖鑑上的資料讓我們在現場比對,可惜我只有在去Ngorongoro時才坐在他旁邊,除了精準的判斷任何在草原上,在樹上,有什麼特別的動物外,甚至連遠遠的,幾乎用肉眼分辨不出來,用望遠鏡仔細看才能找到趴在石頭上晒太陽的灰色蹄兔 ,都被他一眼瞧到.當我們正由下坡往Nogrongro火山口高地時,我請司機停下來讓我拍照,於是很自然的就打開門出去,匆匆按下快門回到車內後,司機告訴我:對不起我忘了跟妳說,這裡雖然還在路上,但是不能隨便出去拍,因為草叢裡可能有動物躲著,要是遇到犀牛,那可不好了,牠的脾氣不太好.我吐吐舌頭一直說對不起.
嚮導問我:妳知道為什麼這裡叫Ngorongoron嗎?我馬上拿出在遊客中心商品部跟服務人員哈啦問到的現寶一下,當馬賽人趕著數以百計的牛群到這裡來吃草喝水時,牛脖子上的叮噹會

gorong gorong」不停的響,這就是這火山口名字的由來,我也是這樣才記住這個地名.馬賽人以乾季和雨季的分別來計算年,乾季是荒年,稱「olameyo」;濕季是豐年,叫做「olrali」;在豐年雨量消退後,這裡換成一片的棕黃色,但是我們沒看到來趕牛的馬賽人,到是有幾個拿著手工項錬之類的在入口處招攬觀光客,有一個馬賽人還跟我說那是用獅子牙齒做成的.

一隻獵豹在這片漫漫黃光上享受著捕獲來的食物,有時牠坐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吉普車,在吉普車還沒下來前,牠早已在這裡追逐草食性動物,我們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獵豹,每輛吉普車都在保持著對野生動物尊敬的距離,不打擾牠吃早餐.

 
荒年裡,這裡的湖面外圍都成了一大圈的塩圈,這裡的紅鶴並沒有像我們預期的多,大部分都已飛到更北邊水量豐潤的湖區,這些紅鶴的體色不一,有些顏色很淡,顏色變紅據說是吃了一種塩湖裡的阿拉伯茶花黃素,一般的動物有可能因誤飲高濃度的塩湖水而致死,但牠們的食道構造及進食的方式非常能適應高塩量的湖域,吉普車不能靠近湖域,看到一些白花花染著粉紅的芭蕾舞者在湖岸,反而在附近很少看到哺乳類動物,只見一隻體態健美的羚羊左右不安的張望四周,走走停停.


這條流動的水域,讓視覺上的乾季原野帶來些濕潤,河馬諾重的身軀泡在水裡,在旁忙碌補魚的鵜鵠怎麼樣也排好擠在一起的換位隊伍,也不敢離河馬太近.環顧四週,我們及動物被一群山包圍,有了天然屏障,這裡真的很像一個不需人工建設的動物園,有些動物一生就在這裡遷徙.看到這副景像,又令我想到一首勵志歌曲--快樂天堂,然而快樂是人想像出來的,資源有限,現代生活的緊張與流變,總讓人在休閒的歔虞中把美好的想像構築在製造出來的和諧.


在草原的一處又看到一排的吉普車塞在那裡,因為車子很多,我們不知道到底發現了什麼動物,原本在想是不是看到花豹,這次來很想親眼看到花豹美麗的豹紋,所以不斷幻想著,因為花豹不會在光禿禿的地方出現,那會是犀牛嗎?這種快絕種的動物真的可以讓人靠著這麼近?等了一些時間,我們的吉普車終於可以往前移動逼近現場,一看,一隻成熟的公獅子正抬頭看著一輛白色的吉普車,不知在思考什麼,這頭公獅很漂亮,渾身散發著男性的魅力,那輛車上的遊客很興奮,拍完照後趕緊把窗戶關起來,不久,公獅就躺在這輛車的輪子旁邊,後來還有一隻母獅子跑來,正當大家盯著這一對看時,另一隻年輕的公獅從我們左後方緩緩走過來,我從窗戶外看到牠大大的獅掌踩著正發燙的地從車外走過,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吉普車,接著第二隻出現,第三隻,第四隻...牠們紛紛找到不同的遮陽傘」躺下來乘涼,最後就呼嚕呼嚕地睡著了.



另一隻躺在雄獅身旁的母獅不久後離開,我們看見成熟的雄獅突然爬起來慢步跟了過去,聽到牠好像生氣的嘶吼聲,大家從車頂看到原來牠正在爭風吃醋,把另一頭較年輕的雄獅趕走,不讓牠接近母獅,曾經看過一片影片,在獅子的世界裡,母獅要去打獵,若獵到動物,獅王就會先咬去吃,母獅只得再去打獵,若原來的獅王被打敗,母獅就要帶著還沒長大的小獅子遠走他方,離開原來的地方,不然新的獅王會咬死老獅王的後嗣,皇朝,權力,生存的爭戰在動物界這樣直接.嚮導說這隻母獅正在發情.



雖然獅子們與吉普車的距離很近,但是卻不會將身體靠在吉普車上,由於遊客們還得到下一個目的地,拍完照,看完獅子後,還是要離開,不能一直當牠們的陽傘,司機們慢慢地將車子小心翼翼地開走,若是動物們受到驚嚇,也讓其他人無法看到他們庸懶的模樣,他們已經習慣這些來來往往的吉普車,在這個沒有大樹可乘涼的草原,眾多的遊客前來成為獅子們另一個舒服生存的方法.


 

  我心中總是有一些頑皮的想法,不知趁牠們睡著時,能不能偷偷的剪到獅毛,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母獅坐在一群打盹的少獅旁,這時,雄獅又跑來了,這次就出現在我的窗外,真的好帥,不過我的相機沒電,牠那頭雄糾糾的”頭髮”真是有王者之尊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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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走了一個上午,大家有些搞不清楚為何要一直走,後來才知道要去找長頸鹿,沒遇到長頸鹿,倒是看了不少白犀鳥停在雨傘樹上,歪著頭看我們.從Monduli離開後,約莫下午4點多,我們才到Manyara Lake的一處營地,這個營地外面有圍牆,在裡面紮營的人數很多,但是並沒有想像中吵,要如何形容它呢?這是非常沒有自然美好想像的地方,但既使如此,一到這裡,我們馬上看見大隻的白鶴從頭頂緩緩的飛到另一邊的樹林裡.隔天一早還有一隻翠鳥停在我們帳篷旁的樹上,我們看著閃閃發亮散發藍光的身影,真是興奮!



<放倒了,放倒了,我懶得再倒回去,反正還是可以看的啦!>
要離開這個營地時(這麼迫不及待就直接寫到離開),其中一台車有些毛病,新的嚮導小胖先生馬上停在路邊找一家修理廠處理,剛好旁邊有local shopping 區,確認過要處理的時間,我跟小胖說:我們想要去那裡看看,小胖有些面有難色的說:那裡沒有什麼,而且不安全,那裡的人不好,最好不要去.我說:只有20分鐘,我們會快去快回.二個女生就快快閃進shopping 區,因為一下車,遊走的小販馬上把我們圍住.二個忠厚老實的醫生決定聽小胖的話,留在那裡.


走進去,原來裡面還有菜市場,因為時間的限制,我們並沒有細細的看,市場裡有不少賣鹹魚的攤子,最長的香蕉跟我的前手臂一樣,其實除了接近大馬路的商店會要我們進去參觀外,並沒有人攔截我們,即便是我們進去參觀,沒買東西,他們也沒面露不悅的表情.我問S怕不怕,她說:不怕,我們就像不遵守老師告誡的小朋友,繼續往裡面走.一直很喜歡各式各樣的傳統民俗手錬,看到這些色彩豐富的串珠手錬,忍不住試戴好幾個,有些好像吉娃娃戴上老虎犬的鍊子,看起來很奇怪,所以到最後一個也沒買,這些設計大概都要符應西方人比較高大的身材.

回到停車處,從我們離開到回來,這裡的攤販努力爭取生意,只見馬拉松醫生買了好幾件小T恤要送兒子,他非常仁慈,總是會替弱勢的人著想,也很關心環保問題.只是我很調皮,硬是故意地把他辛辛苦苦”折”好羽毛睡袋給毀了,讓他用塞的,事後還一臉無辜又賴皮的看他.

小胖為什麼說那裡很危險?事後他又說有些客人不習慣那樣的地方,怕我們會不高興,回程時要帶我們到更好的地方買紀念品,不過他選的點都是貴的買不下手的精品店.所以在那樣的店裡,我們一樣也沒買,另一個考量是,我們在想如果跟當地人直接買,至少讓他們直接得到收入,他們沒有管道將自己的手工藝放在精品店賣,倒是中途停車時,我跟馬拉松醫生買了馬賽婦女手工編織的手環,選了一條水藍色珠珠的給自己,用皮革為底的手環,還真有原始味.


在這裡自然保育和人為觀光是不同平面的思考,我們在這個矛盾裡觀看,而在這二個平面的交界處,保育和觀光暖眛不明的界限也模糊了,隨著交融不清的界線而行,更要提醒自己生活的方式.


這些飛來飛去的精靈,就跟麻雀一樣多,坦尚尼亞的鳥類真是另人難以忘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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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否認地,我喜歡羊肉,我不想從嘴巴說多殘忍之類的話,然後又對面前端來的烤羊肉五爪未停地塞進嘴裡,但是對於咩咩叫的羊兒在面前活活被悶死,心中還是不免起了罪惡感.


馬賽人牽著這隻黑羊叮叮咚咚的踏著乾草走來營地,大伙瞧見,莫不起了些側隱之心,隨著時間越來越晚,牠的叫聲就越行可憐,好像知道自己快要成了刀下亡魂.也許是幾年前我常要拍部落裡的獵人如何處理獵物的經驗,面對這用刀處理動物的過程並不讓我怵目驚心,反而是馬賽人活活把羊悶死的過程,讓我覺得痛苦,因為兩個大漢不費吹灰之力地把壓在地上,另一方面,對我和天文學家一邊微笑地悶住羊的嘴巴,直到牠慢慢沒有氣,之後才一刀刺進心臟,刀拔出來卻沒有血噴出來.其他的人,則不願意看這解剖的過程,有的人睡覺,有的人在餐桌上當悠閒的觀光客,再也不用走路了.
馬賽人取下這種有香氣的樹葉鋪在地上,營地附近有很多這樣的樹,接著開始用非常峰利的刀很有技巧地將羊皮割下,他邊割邊剝,一方面也不讓羊直接碰到地上.

一下子黑羊變成了"白羊",在剝皮的過程中,他順勢將羊腳砍下,原本以為上面沒肉,沒想到拿去烤一烤以後,馬賽人也全都啃光了.

開始肢解羊身,把內藏取出後,看到新鮮的羊血,馬賽嚮導用手捧起,大口大口的喝,露出滿是鮮血的牙齒對我示意好喝,這讓我想起,多年前有一位泰雅獵人好心的在我碗裡塞一小塊新鮮的豬肝,為了了解他們口中形容的甜美,我硬著頭皮咬下去,一咬,竟是滿口血腥的噁心感,我快速的把肝給吞了,然後大口大口扒飯.此時天文學家也想知道他們為何可以喝血喝得神采飛揚,隨即用指頭沾血,試嚐溫熱的鮮血,他卻說:就像喝到自己的鼻血一樣,鹹鹹的.他們很快的把羊血喝完,撈光羊肚裡的血,還有一些裝在保特瓶裡,才給其他馬賽人喝,除了喝羊血外,他們也如我們的原住民獵人一樣,把肚子裡最鮮美的肉割下起來生吃,警察看見了,有點憤憤不平的說:嘿!最好的部分被他們吃了,我們吃什麼???


馬賽人開始起火,用樹枝將羊排撐開烤,四肢羊腿分別在熊熊烈火中開始滋滋作嚮,過了半小時,這一大塊包著白油的”東西”,就被烘得九分熟了,大伙被邀請前去品嚐,那馬賽人先給了挪威妹,切了幾小塊分給台灣隊員,看到我則跳過去,後來又問挪威妹要不要,接著則大塊大塊分給其他馬賽人,我們就像被冷落的小狗,呆在一旁看著他們快要分完的羊肝,警察又說了:他們又把好吃的自己先吃光了,這時我的確感受到他們無視於我們的存在,即便是我一直想要找到這是文化差異使然,從他們的眼神,我看不到他們對我們如同對挪威妹般的尊重,他們直接用冷漠的眼神盯著我們:冒出為什麼還要跟他們要肝?現在他們的眼裡只有羊肉了.我告訴其中一位司機,要先問過我們,因為這是我們花錢買的,那個年輕司機口氣譏諷的指著地上的羊肉說:這個,這1,2,3,4個..全都是你們的,我們會尊敬你們.


天色漸漸暗去,只剩熊熊烈火在燒烤著羊肉,我們早已餓得七竅生煙,猛然卻發現,這幾個馬賽人和那個年輕司機早已拿起刀,刮下正熾熱的烤羊肉,蹲在火堆旁肆無忌憚的吃起來,原本我們在想,也許他們只是在試吃,看看熟了沒有,但是事非如此,在火影叢叢下,我們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們不停的吃著,連問一下我們都沒有,尤其是那個年輕司機,當馬賽嚮導說我們可以到餐桌上等羊肉上桌時,他竟然大搖大擺的在我們餐桌前不遠的火堆坐下來,蹺起二郎腿,斜斜地躺在椅子上--開始剔牙,這種行徑讓我們覺得他分不清楚誰才是付錢支付工資和買羊的人,我們並不是小氣到什麼都只能給我們吃,而是這種不被尊重的感受,真是太糟糕了.

警察非常不高興,把馬賽嚮導端到靠近挪威妹的羊肉盤,待她們拿過一
塊後,馬上傳過來給我們,不給挪威妹馬上拿第2塊.這隻羊本來就是我們花錢買的,二個挪威妹付的錢比我們少,馬賽人又什麼都些給她們,我們面色凝重的吃著羊肉,羊肉真的好Q好好吃,沒什麼多重的腥膻味,只要沾點塩巴,不用其他的佐料,很有嚼勁的野味.馬賽嚮導端來了兩次,過了很久就沒再端過來,警察非常不高興的說:我們才吃這麼一點點,怎麼沒有了,再去叫他送過來,這時,大家鴉雀無聲,又沒人敢叫,我又得當黑臉婆,把嚮導叫來,用很假又客氣的英文問,我們想再吃羊肉,這些不夠我們吃.

嚮導滿臉尷尬的又送了一盤過來,其實大家已經吃飽了,而且又吃了義大利麵,眼看著一大盤的麵放在眼前,警察又說了:什麼,好料都他們吃,只餵我們吃便宜的,叫他們把所有的羊肉送來,這一次,更沒有人吭聲了,大家害怕惹惱了馬賽人,等一下半夜我們像小羊兒那樣.....天文學家本想自告奮勇的叫嚮導,但是滾到喉邊的字硬是又吞了回去,說自己不是漢子,這回可把我給惹惱了,我有點大聲的叫嚮導的名字,擠出一臉僵硬的微笑問:我們還要羊肉,因為這些不夠我們吃.不一會兒,嚮導告訴我們:羊肉沒有了,警察叫我問還有羊頭,羊排吧?他說:都被吃光了,連羊頭也沒有了.

警察非常生氣,之後一連五天對於羊肉之事一直掛在心上,因為再也沒吃到這樣的烤羊肉,從早上到晚上一直不是很愉快的情緒,終於讓我開口跟嚮導反應一些隊員跟我提的意見,否則還有四天的時間,這樣的情緒沒被化解,會如滾雪球般越來越大.我對他說:我們另一車的隊員覺得他們的司機很不安全,今天上路就差一點撞到人,而且情緒不是很好,不知若發生什麼事他會不會失控,由於隊員有這樣的懷疑,是不是可以通知老闆此事,看看該如何解決,如果我的隊員有這樣的擔心,是不是可以換司機.這時,年輕司機把那一個司機叫來,看他嚇壞的臉,知道我要求做這件殘忍的事,當下,他們問挪威妹的感覺(因為挪威跟他們同車),沒想到她們卻說根本沒必要換,因為司機沒問題,她們不覺得有什麼危險.此刻,才跟我抱怨要叫我換司機的隊員卻不加以解釋他們認為的情況,其中一直提議要換司機的女隊員卻說:對啊.不必要換司機,沒嚴重到那種程度...那時雙方一臉菜色,好像真的是我無中生有,大驚小怪.

內心只有:Ta-Ma-D--三個字,我有些不太高興的說:我沒有坐那輛車子,妳也會說英文,為什麼不自己說清楚?

心想自己要求的,在白人面前卻說不出一個字,只會在本國人面前抱怨,幸好這時外科醫生頂力支持我的策略,把最嚴厲的談判先搬出來,更何況當初一直說要換的就是她自己.

在談的過程中,我終於把我們付的錢比那兩個洋妞多的事說給年輕司機聽,因為嚮導說他不是他們公司的人,跟他抱怨這個沒用,而且我們睡覺的帳號把裝備放進去只能睡一個人,她們兩個可以睡大的帳篷,而我們呢?這個嚮導極力瞥清自己並不是那個服務不週的人,而醫生這時又說出令我爽外的話語:不要都說和自己沒關係,早上我走錯路,是你的責任,你應該要道歉.

隔天,我們們有了一個笑容可鞠的新嚮導--小胖哥,而且每頂帳篷都很大,很大.而司機也換了一個非常gentle的,特別是對生態知識非常專業。

那女隊員又說了:幸好換了司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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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最高最瘦的民族在觀光客面前開始跳舞,無知的觀光客根本不知道任何的意義,我就是那個觀光客.


據說馬賽人是全世界平均身高最高的族群,特別的是,他們日常生活的主食是牛肉,羊肉,牛奶和玉米.傳統的馬賽人不吃其它肉類,蔬菜,怎麼還可以這麼瘦呢?真是特別的基因,他們的大腿,小腿一樣細,一天可以走八十幾公里,難怪馬塞嚮導覺得我們有些肉腳.

一到營地,嚮導問我:請問我們要在哪裡看跳舞?面對只有樹和一片平地的我有些驚訝,這和我當初的想像不一樣,我以為會在他們的村莊裡表演,大家可以坐在草地上之類的,於是我跟他說:通常都這樣的舞蹈都在哪裡進行呢?若是在村裡,我們就去那兒,這裡離村子很近嗎?因為當初在台灣和當地Travel Agency談的結果是我們可以參觀Boma,了解當地人生活,還可以睡在Boma裡,我想應該不會太遠吧!

原本以為很快可以開始下午的文化之旅,但是因為外科醫生以為我們直行,沒有隨著前面幾個伙伴往左彎進營地,熱心的馬拉松醫生跑去找,結果緊張的回來說:我小跑步約2公里,完全沒看到人影,他走丟了!看他面色凝重的樣子,我請嚮導可以去找他,不料,他卻不太高興的說:妳應該要多提醒隊員,叫他們要走在一起,不要離太遠,這番話入耳,真讓我有些不爽,我又不是導遊小姐,而且他之後就一直跟挪威妹邊走邊聊天,有沒有搞錯,他有薪水領,我可沒有!隨即他想用走的去找,我請他和司機開車去比較有效率些,在等待醫生時,這輛車就一直開進開出,一下子去買東西,一下子讓他開回家,但是他卻沒有要去找醫生的念頭.這次我們的台灣警察也出動了,運用追蹤歹徒的線索辨識路跡,終於找到了正在回頭走的醫生.

大家等了1個多小時,嚮導告訴我他們村子的人等的都餓了,可不可以趕快去表演?回頭是岸的醫生還好沒自己嚇到,反而是馬拉松選手臉色慘白的緊皺鎖眉.


尾隨著一群馬賽人動身去村子,但跟本不是村子,而是一戶人家,主人有二個老婆,大,小老婆各有一間Boma.自助旅者的一項特質就是要追求真實,但是對異文化的想像還是在自己主觀有限的建構裡,其實旅者很難找到真實,因為”自身”就是一個進入的”他者”,原有的日常生活起居因為我們介入,已經改變了,不如這麼說吧!也許滿足了自己更接近真實的一份虛榮感,至少不是一般觀光客可以看到的,進入”後台世界”.

一到村子,排好的2排馬賽男子們,就開始啍起歌來,手裡拿著杵杖,有節奏地帶我們走進圍著樹枝,圍成圓形的牛寮,這是牛晚上住的地方,最後一個人給我一隻堅實的木杖,於是我跟著他們的步伐跳進去,不過,不知是不是有挪威妹在亦或是大家比較保守的原因,大家站在旁邊楞楞地拍照,兩個馬賽小妹妹把我拉到他們圓圈裡,她們也很害羞,把脖子上用白色珠珠串成的圓盤套在我脖子上,我跟著另一個妹妹前後晃動著脖子,讓圓盤可以前上下擺,在男子圍成的圈圈裡聽著他們歌唱的共鳴聲,真有點像布農族的八部合音,不一會兒,我有些尷尬,看見一排人站著看我在自得其樂...沒有其他女生願意進去眾樂樂一番.

圍成一圈的馬賽男子們,開始輪流到圈圈中央"跳高"競賽,天文學家第一個被我叫下場,隨後馬拉松醫生和警察也都輪流下海,我脖子上一下子掛著三,四台單眼相機,如進行儀式般,忙碌的按快門,換相機.馬賽人的彈力很好,不用木杖撑就能跳很高,回台灣看照片時,馬拉松醫生才說,他要偷偷把木杖插在地上施力才可以跳高一點,不然懸殊太大.在舞蹈中跳高是男子們在成年禮是互相較勁的過程,此時,馬拉松醫生緊崩如石的心也在舞曲中消融了吧!

比較不害羞的馬賽小女孩

另一個一直不太好意思拍照的小女孩,從數位相機裡看見她自己的模樣,開心的笑了



一群觀光客拍下的觀光照,證明自己曾經到過此處,拍照的費用都含在當日行程裡,我們不斷按快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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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車,和異文化相遇,勾起我貪婪的眼,只有驢兒不在意,不停蹄地工作著....
Safari的第一天令人期待,剛開始我們排5天看動物,但是從網站上看到可以安排在馬賽村文化體驗,於是我把第一天的行程換掉.出發前一天,當地的Travel Agency問我可不可以再加二個人跟我們併團,我開玩笑的說:那得要知道是哪一國人,如果對方是跟台灣關係敏感的國家,怕到時搞不好會擦槍走火.當我再問團隊成員可否答應時,他們卻問:

”是男的?還是女的?女生就以接受....”

果然,男性在此揚顯出他們內心的慾望.原本我們開開心心的歡迎這二個從挪威來高大又美麗的女生,但,不知是被殖民情節所影響或是何種因素,我們的馬賽嚮導在到達村莊沒多久後,就跟這二個長腿挪威美女遠遠的走在前面,我們竟然自卑的想可能是我們腿短,或是,她們是白人,從這個小小的情緒開始發酵,也許出發前我看了一下法農的<<黑皮膚,白面具>>面對這樣些微的情緒起伏,加上之後與馬賽人的羊肉之戰,當馬賽嚮導要跟我要小費時,他得到的是:沒有.
從Arusha開車往Moshi方向,我們所在的位子就在Rift valley的Monduli,約行1個小時就可以到,嚮導身穿一褶紅格子的傳統服,一開始還蠻親切禮貌地介紹他的家人以步行的方式從Ngorongoro
搬來這裡,馬賽人的財產就以牛隻最為重要,因為草地不夠,所以他們決定來這裡,而這個村莊卻主要仰賴農業.根據西方人類學家19世紀調查的資料,馬賽族人遊牧的範圍從北邊的Laikipia Plateau 到西邊肯亞山,南到坦尚尼亞的Maasai Steppe,從南到北的移動路徑長達四百多公哩,但因殖民時期,烈強瓜分了非洲土地,馬賽人的傳統領域也因此被迫四分五裂.


我一直以為會住在村子裡,一下車後,就可以去逛小村落,嚮導叫我們每人拿一盒大大的午餐盒,讓大家以為可能一下子就到了,沒想到一走就是2個多小時才到營地
一直無法跟上嚮導和挪威妹,遇到一波波橙黃的麥浪,怎麼忍心撇眼不看,快速的往前,我閉上眼睛,讓麥子撥撩著手指,硬硬的又柔柔的在指尖左右來回招呼著.

一向喜歡麥田,在別處總瞧見綠油油一片片的,這回沒有像上次在拉達克那樣一停就花一個多小時的拍照,一直以為馬賽人的文化展演還在後頭等著,不能太擔擱到.馬拉松醫生主動幫我拿重重的餐盒,讓我蹦蹦跳跳的在麥田裡,一段溫暖的回憶飄在浪中起伏.
,,因為走在大馬路上,我們前後的距離拉很遠很遠,其實我知道嚮導希望我們走在一起,所以剛開始還稍微等我們一下,但他也要顧及二個挪威妹,而且她們很餓,希望快點到營地吃,嚮導叫我跟他們說要跟上,我跟他說:你一直告訴我們只要20分鐘的路,而且我們剛健行下山,沒有預料到還要走路,我們習慣慢慢走,邊走邊拍照,我們的腳比你短,所以沒辨法走快.

已經到中午12點多,在沒什景緻的路邊停下來把大大的餐盒解決,他說因為我們走太慢,所以無法在營地吃午餐,心想這就是文化藩籬吧,對於時間,我們以為科學已經認定的衡量標準,但在不同的文化認知上還是有知覺上的認同差異.這時隊員們已展開更銳利的眼,說道:這個賽哥已經不管我們了,自己一直跟挪威妹聊天.幾個比較隊員,自行到另一個地方吃午餐,不跟我們在一起,此時不難嗅出觀光客對”服務”的要求了.而我又要開始面對尷尬的中間人身份.

可能因為匆匆走過一片片金黃的麥子田,沒有好好品味麥香在輕風窣窣中搖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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