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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頭頂如放煙火般燦爛的冠鶴,豔麗的身影像貴族般緩緩而優雅的飛過我眼前,此時,恨不得把短短的鏡頭裝上望遠鏡,拍不到又看不到,那時有些懊惱,210mm的鏡頭擺在防潮箱裡寂寞著.當我告訴自己,再怎麼拍也沒有國家地理雜誌拍的生動,當時想好好用看的就好,但是看到各種動物的姿態在原野裡的樣子,內心想以親眼所見的慾望,又從按下快門的

咔擦,咔擦聲中存在每一張照片裡,直到電量耗盡

國家地理雜誌裡提到:非洲不是一個地方」,而是一百萬個地方,它的地貌多樣性勝過地球上任何一塊大陸,而今資源的競爭越來越激烈,人與人的相聚,人與動物的相聚變成衝突,戰爭、疾病、滅絕都在這塊古老的大陸,上演著不同的歷史,在承受許多災難下,現代化及後殖民的反省下,這裡正在重生.然而我卻也看到擺脫不去殖民時代的陰影,觀光成了另一種全球化帝國主義的方式佔領這塊土地,雖然眾多保育專家又以不同的力量抗拒國家政策的現代化,但比軍事情勢複雜的政治現況,我們一群人只能先享有Safari Game Tour的消費,在資源開發保育和管理上,這是這些對立觀點的一個衝突展演,而我仍忽視曠野現實緊張的生存樣貌,在第一張照片裡以人為中心的想像,以為原野裡就如此寧靜詳和.


在這裡其實我比較難以感受「野性的呼喚」,反而來自人類的慾念還多了些,我們的吉普車在其它揚起黃土風塵的一部部吉普車後,大家只得把窗戶關上,各自戴著口罩,活像是重感冒的人,司機嚮導早已熟悉哪個區域裡有哪些動物可能在那兒棲息,當我們興高采烈看動物時,他則是看著我們的反應,看我們拍好照沒.其中一個嚮導車上有二本快要翻爛的圖鑑,他常以最快的速度找到圖鑑上的資料讓我們在現場比對,可惜我只有在去Ngorongoro時才坐在他旁邊,除了精準的判斷任何在草原上,在樹上,有什麼特別的動物外,甚至連遠遠的,幾乎用肉眼分辨不出來,用望遠鏡仔細看才能找到趴在石頭上晒太陽的灰色蹄兔 ,都被他一眼瞧到.當我們正由下坡往Nogrongro火山口高地時,我請司機停下來讓我拍照,於是很自然的就打開門出去,匆匆按下快門回到車內後,司機告訴我:對不起我忘了跟妳說,這裡雖然還在路上,但是不能隨便出去拍,因為草叢裡可能有動物躲著,要是遇到犀牛,那可不好了,牠的脾氣不太好.我吐吐舌頭一直說對不起.
嚮導問我:妳知道為什麼這裡叫Ngorongoron嗎?我馬上拿出在遊客中心商品部跟服務人員哈啦問到的現寶一下,當馬賽人趕著數以百計的牛群到這裡來吃草喝水時,牛脖子上的叮噹會

gorong gorong」不停的響,這就是這火山口名字的由來,我也是這樣才記住這個地名.馬賽人以乾季和雨季的分別來計算年,乾季是荒年,稱「olameyo」;濕季是豐年,叫做「olrali」;在豐年雨量消退後,這裡換成一片的棕黃色,但是我們沒看到來趕牛的馬賽人,到是有幾個拿著手工項錬之類的在入口處招攬觀光客,有一個馬賽人還跟我說那是用獅子牙齒做成的.

一隻獵豹在這片漫漫黃光上享受著捕獲來的食物,有時牠坐起來看著不遠處的吉普車,在吉普車還沒下來前,牠早已在這裡追逐草食性動物,我們在很遠的地方看著獵豹,每輛吉普車都在保持著對野生動物尊敬的距離,不打擾牠吃早餐.

 
荒年裡,這裡的湖面外圍都成了一大圈的塩圈,這裡的紅鶴並沒有像我們預期的多,大部分都已飛到更北邊水量豐潤的湖區,這些紅鶴的體色不一,有些顏色很淡,顏色變紅據說是吃了一種塩湖裡的阿拉伯茶花黃素,一般的動物有可能因誤飲高濃度的塩湖水而致死,但牠們的食道構造及進食的方式非常能適應高塩量的湖域,吉普車不能靠近湖域,看到一些白花花染著粉紅的芭蕾舞者在湖岸,反而在附近很少看到哺乳類動物,只見一隻體態健美的羚羊左右不安的張望四周,走走停停.


這條流動的水域,讓視覺上的乾季原野帶來些濕潤,河馬諾重的身軀泡在水裡,在旁忙碌補魚的鵜鵠怎麼樣也排好擠在一起的換位隊伍,也不敢離河馬太近.環顧四週,我們及動物被一群山包圍,有了天然屏障,這裡真的很像一個不需人工建設的動物園,有些動物一生就在這裡遷徙.看到這副景像,又令我想到一首勵志歌曲--快樂天堂,然而快樂是人想像出來的,資源有限,現代生活的緊張與流變,總讓人在休閒的歔虞中把美好的想像構築在製造出來的和諧.


在草原的一處又看到一排的吉普車塞在那裡,因為車子很多,我們不知道到底發現了什麼動物,原本在想是不是看到花豹,這次來很想親眼看到花豹美麗的豹紋,所以不斷幻想著,因為花豹不會在光禿禿的地方出現,那會是犀牛嗎?這種快絕種的動物真的可以讓人靠著這麼近?等了一些時間,我們的吉普車終於可以往前移動逼近現場,一看,一隻成熟的公獅子正抬頭看著一輛白色的吉普車,不知在思考什麼,這頭公獅很漂亮,渾身散發著男性的魅力,那輛車上的遊客很興奮,拍完照後趕緊把窗戶關起來,不久,公獅就躺在這輛車的輪子旁邊,後來還有一隻母獅子跑來,正當大家盯著這一對看時,另一隻年輕的公獅從我們左後方緩緩走過來,我從窗戶外看到牠大大的獅掌踩著正發燙的地從車外走過,一點也不在乎這些吉普車,接著第二隻出現,第三隻,第四隻...牠們紛紛找到不同的遮陽傘」躺下來乘涼,最後就呼嚕呼嚕地睡著了.



另一隻躺在雄獅身旁的母獅不久後離開,我們看見成熟的雄獅突然爬起來慢步跟了過去,聽到牠好像生氣的嘶吼聲,大家從車頂看到原來牠正在爭風吃醋,把另一頭較年輕的雄獅趕走,不讓牠接近母獅,曾經看過一片影片,在獅子的世界裡,母獅要去打獵,若獵到動物,獅王就會先咬去吃,母獅只得再去打獵,若原來的獅王被打敗,母獅就要帶著還沒長大的小獅子遠走他方,離開原來的地方,不然新的獅王會咬死老獅王的後嗣,皇朝,權力,生存的爭戰在動物界這樣直接.嚮導說這隻母獅正在發情.



雖然獅子們與吉普車的距離很近,但是卻不會將身體靠在吉普車上,由於遊客們還得到下一個目的地,拍完照,看完獅子後,還是要離開,不能一直當牠們的陽傘,司機們慢慢地將車子小心翼翼地開走,若是動物們受到驚嚇,也讓其他人無法看到他們庸懶的模樣,他們已經習慣這些來來往往的吉普車,在這個沒有大樹可乘涼的草原,眾多的遊客前來成為獅子們另一個舒服生存的方法.


 

  我心中總是有一些頑皮的想法,不知趁牠們睡著時,能不能偷偷的剪到獅毛,在這裡待了一段時間,母獅坐在一群打盹的少獅旁,這時,雄獅又跑來了,這次就出現在我的窗外,真的好帥,不過我的相機沒電,牠那頭雄糾糾的”頭髮”真是有王者之尊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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