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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坐著木頭帆船出海,海風揚起白帆,帶我到印度洋上。


喜歡在大海裡游泳,跟著大海呼吸,這跟在碧綠的深潭或是湖裡不同。畢竟,海的浮力比較大。在坦尚尼亞的Pemba小島上的遺憾,就是那時還有寫論文的壓力,因此,在退潮時,大家都衝去海裡,而我忙著鑽進叢林,蒐集當地解說員給我的話語,做為田野材料的存檔。

在經過幾百萬個浪潮拍打白沙的時間之後,解說員的話已隨淘淘的白浪滾進海裡,在另一個我不太靈光的腦海中,模糊一片。現在有記憶的,是曾在這一片逐漸漲潮的湛藍前,其他人已在躺椅上晒太陽時,自己有點膽小,怕被海浪捲走,但仍要看一下海底世界,獨自在昇起的海浪中,看著這輩子以來最美的一片珊瑚礁.


只有短短不到二小時,這個留在Pemba的遺憾,卻成為我一直想遇見另一片大海的迷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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瑰麗的晚霞讓我找到一個藉口,不想和他們一起走回我在坦尚尼亞獨自旅行時住的最貴的Guest House ,但他們也隨著我放慢步伐,紛紛拿起相機將印度洋的傍晚停格。

那個早上一下潛海裡,過十分鐘後發現自己的氧氣筒吸不到氣,浮到水面時第一句話就問我:”妳真的有潛水過嗎?”的”英國紳士”這時問我:

”妳還好嗎?”

這夾雜著抱歉和問候的簡單問句,的確讓我的尷尬與偏見消渳不少。


旅行幾年來,我頭一次在一個Local  tour裡被當地的潛水教練氣呼呼的教訓,令我更難堪的是,當那個教練不斷質問我為什麼沒有告訴他我最後一次潛水是什麼時候時,身旁那一群白人,沒有一個人告訴他.因為在第一次他與我們接洽時,每一個人已告訴他潛水經驗,那時大家都在。(英國情侶同樣和我2年前有潛水經驗,德國情侶則完全沒有任何經驗)

如果,我是一個西方白人,是不是我的處境不會那樣無助與被一個重視白人的教練破口大罵,最後那充滿"性暗示"的邀約在白人的眼裡竟是”好事一樁".

他們隔天仍舊快樂的繼續至海上浮潛,Guest House的老闆則完完全全忘了我要跟當地漁夫出海捕魚,腦袋裡只記得那群白人要吃什麼晚餐與訂船票.隔天我失望的坐上公車到Pemba北方的小村子,連續二日來的不自在,已讓我想離開這個潛水天堂,或者,我應該發狠刷卡,到中部去花大錢,有一個三餐潛水都包的奢華,但,我在西方人的世界裡,真的很不習慣.

一個以"學生"身份的背包客出現的女性,讓我看到對待的不平等.在這家民宿幫忙的小弟,同樣也無所不用其極的想辦法說服我租摩托車,當他知道我確實沒什麼錢時,也斗膽告訴我如何矇騙海關我是志工,讓我買到便宜的船票,他則從中不費吹灰之力的賺取仲介費.

我來這個小島(Pempa),主要的目的就是潛水.心中盤算著,如果不像上次在峇里島般鳥,我想至少會潛個二天,但是........

我卻在一片湛藍的海水前,無助的哭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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