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在天空的水氣凝結,凝結的水氣再也承受不住彼此的重量,無法控制的直奔地平面。

天空下起豆大的暴雨,不知這雨會下多久?我們都在等,等雨停。

撐著傘,手裡拿著一根營柱,走到捷運站附近的登山用品店詢問是否有比這種還要輕的四截營柱。店員問我需要什麼材質,一截要多長之類非常專業的問題,但是當我請他拿出來讓我看看時,他說:這要事先預訂。今天晚上就要用了,思忖手上營柱的長度與重量,還是只得將現有的這隻縮短,雖然我不想這麼做,但只能這樣了。

落在傘面上的雨,腳步輕盈了些,往台北市區的方向出現一座巨大的彩虹,彩虹跨過整個台北盆地,有彩虹的那個方向,是我要去的地方。海角七號女主角也曾為一場豪雨擔心著,擔心不停的雨讓籌劃多時的演唱會頓然失色,而另一片弄不清楚自己情感的烏雲已飄進心裡,她亦為了不知何時會開始下起的大雨惆悵,因為,雨絲已開始細細的一筆一筆畫在心上。當時,一句動人的話像陽光般出現,那位能看穿心事的日本歌手告訴她:

"難道妳不期待彩虹嗎?"

陽光出現,讓雨像柔絲般,編織出一片微涼的薄紗,透過薄紗映出的陽光在我面前,那一片溫柔的光讓天空出現比電影裡還大的彩虹。

我也看見彩虹了!

不久之後,智明剛好打電話,他說:

"雨好像停了,陽光出現了!"
"我看見好大的彩虹吔!"我說。
"真的啊?那我們就可以出發了"

等待了一個小時後,我們各自騎著單車,往彩虹的方向去。

集合目的地是民權東路六段,跟智明約在那裡碰面,再一起騎車去餐廳。

一路飛馳,只要是可以直接闖紅燈過去的,我幾乎沒有停下來,因為不確定騎到相約的地點是多久,也不敢隨便繞小路,還得記住回來的路徑。捷運是龐大的指示標,沿著捷運騎不會讓我迷失方向,但脫離了捷運,就得像旅行般開始問路了。從路邊的義交、橋下的檳榔歐巴桑、問到正過馬路的路人甲,儘量確定自己的方向是不是正確的,每一個人都無法跟我確定到底民權東路在哪裡,只能先問到往大直的路。

不確定的騎著,到了仰德大道下,出現了往各種方向的路,車群像急流般,一陣又一陣在面前飛馳而過。在這尷尬的路口,無法親近任何會停下來讓我可以問路的人,民權東路六段比花蓮還要遠了。在路口發呆著,看見手機裡有仲康打來的未接來電,他曾經像一台衛星導航,在電話的另一端,告訴我東區的馬路上有哪一家商店,該往哪個方向走;從長庚醫院送我坐車到台北後,還打趣的說:如果迷路,再打電話問我。所以拿起電話的第一句又是:"我迷路了。"他又得當我的導航器,只是,

跟一個路痴說要往哪個方向走,最大的障礙,就是根本無法確定那個路痴的所在位置,因為如果路痴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哪裡,就不會迷路了。

當時自己大意,沒注意對方來車,還被機車騎士臭罵。就在一邊道歉,一邊在確定方位的過程中,至少知道要通過自強隧道。隧道有一些傳說,啊!晚上會議結束後,要自己通過這裡,真是有點毛毛的。

再騎一下子,才碰到仲康口中的內湖捷運線,我繼續尋找智明說的民權東路,但他正在騎車,也沒接到電話。只是沿著捷運騎就離目標不遠了,因為仲康說:吃飯的土雞城就是沿著捷運一直下去,就在那附近而已。我滿懷希望的超越一輛又一輛的公車,有時成為公車三明治中間的那一塊"肉",有時得憋住氣,在快要噴出黑煙的排氣管後面找可以轉彎前進的"縫隙"往前鑽。

終於到達內湖捷運站,在這裡聯絡智明,等著他來這裡會合。但是,跟一個路痴約地點,就是這個路痴根本無法知道對方騎到哪裡,在哪個方向,所以,一直以為,智明會從我騎過的路經過。更神奇的是,他問我有沒有看到垃圾車,剛好我面前不遠處也出現一輛,只能回答:有。原來,我們看到的垃圾車是不同的,結果,二個人一直問來問去到底對方在哪裡,最後智明才發現,我根本沒騎到所在位置。他耐住性子告訴我繼續騎,因為那時已經七點多的樣子。

印象中,吃飯的地點是在Fly家山下的土雞城,我認知中的"山下"就是"山腳下平平的地方",沒想到從北投騎到內湖還要騎一段山路才能到。連車燈都還沒裝好電池,開始努力的踩,幸好這裡沒有砂石車,在陡坡時能讓我以S型的方向前進,不致於費力太多。

好久沒有在夜晚騎在彎曲的山路上,離常常在山路騎歐豆拜,遇到龜殼花的日子已有5年之久。以前,我得自己壯大膽子,騎在沒有路燈的山路。如果遇上寒流又下雨,還得一邊發抖,將身子儘量縮成一團。這一次,是太陽下班微涼的雨後,路燈讓我清楚的瞧見正舉高手臂,從我眼前步行而過的螳螂,差一點就要上演"螳臂擋車"的成語故事,為了要不要停下來而猶豫。以前在山路上遇到爬得慢的小蛇,會停下來用樹枝將牠撥到路旁,以免牠被車子輾過,這一次,我只能跟螳螂說抱歉了,因為智明在前面,我忘了跟他說可以不用等我,我不會害怕,如果我隨便停下來,會讓他等太久。又一隻青綠色美麗的螳螂正横越山路,牠們不是有翅膀嗎?為何一定得用走的呢?

發現自己快沒力了,幸好接下來的山路不是很陡,還可以苟延殘喘的繼續騎,智明果然在前面等我,他說如果沒等我的話就太沒道義了。一邊騎,一邊想著,都快要騎到山頂的感覺,這哪算是山下的土雞城啊!跟智明說以後不要約在土雞城吃飯了,我快累死了。

空氣中飄散著快炒的香味,土雞城快到了。這次是為了濕地小組的課程會議而去,流了全身汗,身體也濕透了,真是徹底實踐"濕"的精神。滿桌的菜,但我累壞了,腳還在發抖,一點食慾也沒有,為了喝啤酒,才配一些菜吃,在身體很累時喝一些酒果然感覺更棒。

應該是喝了一些酒,我才得以霹哩叭啦說一些開會時要說的正經話,3小時會議的精神操練後,還讓智明和fly花了一些時間裝阿光的照明燈,已經沒思考能力,根本忘了要怎麼裝電池。

暫時像有翅膀夜行動物,滑行下山,下山很爽,才5分鐘就到了。智明說他已經想睡覺了,我還好,可能是因為騎下坡時還得專心一些。在這裡跟智明各奔東西。後來我才知道,民權東路是在另一個方向,我根本沒有經過。

已經零晨一點多了,從來沒有這麼"早"在都市中颷車,在夜晚無車無人的街道上騎車安靜多了,也安全多了。經過自強隧道時,因內部正在維修,所以洞口封住,禁止車輛通行,但好心的工作人員讓我直接穿越隧道。正在洞口維修的工人還說:有妹妹騎車吔!哇哈哈,聽到被稱是"妹妹",心裡很樂呢!整個隧道是亮的,是我和阿光的路,不用擔心被車撞,真好!

到了士林,找不到捷運站,發現自己竟騎到天母,只能憑著印象找路,我的"人工導航"已經設定在睡眠狀態。對一個路痴來說,半夜騎車的缺點是找不到路人可以問路,或者,可能要先確定對方是不是人,而且我發現自己在士林繞圈圈,又騎回原來的地點,難道我要繞到天亮嗎?好不容易找到了捷運站,在意識模糊、沒什麼判斷力的狀況下,又騎到沒路可騎,還得下來牽車通過草皮,又扛車上下樓梯的。

用僅剩力氣騎到大度路交叉口,但,我卻無法辨認往淡水的方向是哪一邊,還得先確認路標才能知道自己回家的路對不對,都已經騎到這裡了,卻不清楚家在哪裡,路痴之所以成為路痴就是腦袋裡的指北針故障,不,是根本沒有指北針這個功能。

騎經北投時,心中飄進往事的烏雲,我正在台北,這個根本不想待的都市裡,曾經一個人被丟在台北的傷感讓眼睛迷濛,夾雜著一些近日靠近的低氣壓,這朵雲也承受不了重量,嘩啦啦的下起了雨。

我不喜歡在台北,不喜歡從此以後再也不聞不問的被丟下來的曾經。

努力的騎最後一段上坡,但,大樓小門的鐵捲門已拉下,原來這裡是有鐵捲門的。用最後的力氣將大門推開,睡覺中的守衛打開大燈,看到兩眼無神又意識模糊的我,我想看起來一定相當狼狽,他馬上起身幫我開另一個大門。

零晨三點,我也搞不清楚自己騎了多久,只想沖完澡可以像麻糬一樣的攤平。

我上班的時間很早,沒想到自己還有力氣起床,但是我怎樣都找不到大門鑰匙,真糟糕,既然進得來,一定有鑰匙。打開門一看,一串鑰匙牢牢的插在門上。意識模糊延續到隔天,才上午九點半,我趴在桌上睡著了,為了讓自己還能上班,後到85度C買杯咖啡提神,付完錢回工作地點的路上,才發現自己還沒醒,因為手上沒有咖啡


撥了電話給仲康,簡單討論下一次要做的事,那一天,也許意識模糊的關係,覺得仲康很像神明附身(因為他好像頭上戴著光環),跟我分享關於力量的事,他是蔚藍的大海,承接我心中那一片飄下的雨,雨落在大海中,成為大海的一部分;而他正面的力量像光,在海面上出現一道彩虹,引領著我可以走往那一道發光的彩虹下。

雖然我一直迷路,不過,夜騎挺有趣的,也記錄了第一次參與濕地小組會議是這麼開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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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至尼泊爾健行就面臨跨越死亡邊緣的遭遇,加上
受過團體動能的相關訓練,促使我2002年開始組隊至國外健行,旅行的天數往往長達十天以上。不過那時在心裡一直有個疑問:「海外登山健行真的只能如運動般,只是不斷締造登山紀錄的過程嗎?」這個疑問竟讓我在這幾年間持續組隊至國外健行旅行,在徘徊於旅者/領隊或召集人/中間者」角色轉換的過程中,來回跨越陽剛特質/陰性特質性別符碼
[1],試驗以組隊健行成為一種旅行,體驗當地文化的實踐[2]

 



[1]當我第一次接觸到Wind時,她已是一位頗有自信的登山健行者;當時在無力改變登山社團的陽性文化之下,她輾轉透過其他方式培養自己的登山能力(但相對花了更多錢參與其他戶外活動組織的登山訓練課程),後來也漸能在登山帶隊或與他人相處的過程中發揮其影響力(例如強調不以陽性思維看待登山等),並能以女人之姿走向世界。(引自黃麗螢2007138

[2]多年前一位東華觀光所的老師曾在蘭嶼時分享,年輕時的他也追逐各種壯麗山景,也喜歡登高,但是久了,就發現少了什麼,後來他發現是少了「人味」,少了一種不完美的迷魅,那時我同樣也發現自己喜歡有「人味」的健行,於是拍攝的照片從山頭,轉換到人與環境,文化與生活,很久以前,我把加拿大,尼泊爾的「白雪山頭」照片拿來比對,少了文化的認識,那些山頭好像就是山頭而己,因為愛山、賞山,所以每到一個不同的國家旅行時,就會不知不覺尋找那個國家的健行路線,特別是可以經過當地村落的。


上述是自己以女性組隊健行旅行為一種行動實踐所產出的”論文”的一角,現在回想起來,這幾年來自己都在練習扮演這個角色,很多人都認為這是件吃力不討好的事,在某些方面可以這麼認為,但我還蠻幸運的,每次組隊總有很棒的伙伴一起分享旅行的總總感動。此外,其實路線行程都是我先安排,事先並沒有太多的討論,大部分的伙伴配合度相當高,只是要擔心自己有沒有毅力從事這樣耗費體能,又要睡在野外的旅行方式。

今年的尼泊爾Dolpo trekking是我第七年組國外健行團,若面對一件事猶如和一個人一起的話,好像七年是一個界限,隱隱約約發現自己的熱情似乎已被許多需要面對”人”這件煩瑣的事而消磨怠盡,因為能量太低了,或許我太習慣於這樣的模式,激不起什麼新鮮的浪花在作祟,也許這是一種"七年之癢"吧!將來需要一次”自己旅行”來補充能量。在今年之後,不敢輕易答應朋友”組隊”到國外去。

但,每當我看見彼此連見都沒見過面的伙伴們願意接受這種非制式的”行前會”,心裡又對未來即將要展開的健行旅行充滿期待。



幾乎每次出國健行,我們的行前會就在高山舉行,這已是一種不成為規定,這一次幸好有在太魯閣國家公園工作的小朱一起參與,讓我們有別於以往行前會的體驗,開完會後還可以去山區翻石頭找動物呢!小朱住在花蓮,我們多年未見,我連他的電話也沒有,是去年帶也準備今年一起去尼泊爾健行的同事在台北的登山用品店買裝備遇到的,沒想到他願意想盡辦法排除萬難請假跟我們一起健行。彷彿之間又驗證了一種現象,要去哪裡健行,得要看自己與當地的緣份。



這一次的旅行也有特別的朋友Smaru和蜍,後來,我發現早在2007年Samru和我就埋下了要一起去的緣份,我們從來沒見過面,但在遊客中心見到的那一剎那,就知道彼此等待的”那個人就是妳了!”

為了快速了解大家的狀況與讓彼此認識,我們總是以活動式的形式開始,讓大家從”動”中產生”能”,願意開放,願意接近彼此。接下來我們才會一起討論正經事如:裝備與注意事項等等。通常我會讓大家分組討論不同部位的裝備,透過自己想過一遍的,印象才較深刻,大家也可以清楚彼此的經驗值在哪裡,共同提出疑問與補充。




那時,我搞不清楚東西南北,還笨笨的跟伙伴們說,我們在外面討論,還可以順便欣賞奇萊山的夕陽呢!但,那個方向是東邊,怎會有夕陽的存在?原來我腦袋裡的”夕陽”是被落日餘輝燒得通紅的奇萊山。




越來越冷的山區正提示著我們,未來要到喜馬拉雅山過著日夜溫差極大的生活。



這一次伙伴的名字很生態,有青蛙類的(蜍)、有狗屎、鹹蛋.....之類的年輕美眉,尼泊爾健行公司的老闆到時一定很樂,難得有年齡層較輕的隊員要去露營健行十多天,想到要將她們的名字翻譯成英文,我想那些挑夫到時候一定會笑到嘴巴歪掉。

我們的旅行也會很生態,因為小朱是獸醫(我們到時變成野獸時可以直接找他求救),同事龍祥是唸地理、森林的。真是太讚啦~沒有那種只是為了要締造紀錄,非常”有目標”的人兒,讓我們在欣賞花花草草時充滿趕快完成行程的壓力。

”以組隊健行成為一種旅行體驗當地文化的實踐”

檢視多年來旅行的軌跡,生命的視角凝視著各種不同文化、環境。如果思想也是基因的組合體,那麼,在這些龐雜的基因裡,也埋下了不同文化觀認同的因子,讓我繼續觀看這世界豐富的樣貌。


後來想一想,其實我不太習慣做帶隊這件事,但為了要去好玩的地方,或做些好玩的事,不喜歡連玩都操控在別人的意願上,所以只好自己試著扮演這樣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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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騎車過溪是在大武山河邊,那時跟仲康一起去找傳說中的山肉桂,才一過溪沒多久,我就從車上跌下來。也因為上次騎的不是阿光,車況不熟,又沒技術,搞不清楚要怎麼變速,覺得自己不可能騎offroad。但經過能高越嶺西段的練習後,發現自己和阿光還配合的蠻好的,於是對騎offroad開始有許多新鮮的想像。

這次是第一次
騎著阿光過溪(影片),在岸邊觀看很久,等仲康先騎過去,我才敢試看看,結果是一邊驚聲尖叫,僥倖的過了。原本以為,如果要一直渡河,大概我可以練習很多次尖叫或跌倒。



先過溪的伙伴們早在岸邊,準備按下快門,等待拍下我跌進水裡的精采畫面,不過,無論如何,我不會讓阿光摔到水中,真是讓準備取笑我的老孫和羊仔失望了,因為我連牽車渡溪時,都會下意識的將阿光抬起來走。



當時心想著,如果我們一直得要横渡過河,這算不算是”騎著單車溯溪”呢?眼前的峭壁的確壯觀,讓人期盼著等一下要如何過困難地形。



但才騎不到3分鐘,大家只能紛紛把車依靠在石頭上,我們站在橫亙整個溪床的水泥怪獸-攔沙壩上,望著一層樓高的落差”讚頌”政府整治河川的"德政"。兩旁沒有可以扛著單車下切溪谷的下攀點,只能回頭了!



如老孫所說的,這是此行程騎車最快樂的一段,雖然只有20分鐘。幸好當時仲康要大家從關刀溪倒騎回去看看,我們才有這唯一看起來很唬人的騎車照。

唉!原本要去北港溪騎峽谷過瀑布,拍一些看起來很帥的照片,不過,經過羊仔、智明、老孫探勘的結果,往北港溪的入口河水太大、太湍急,只能在岸邊乾瞪眼。

離開關刀溪後,仲康講解了半天要怎麼騎車過溪,不過他說的很專業(聽起來很像文言文),真不是我這種結構的腦細胞所能消化吸收的,所以只好背起來,等下次有機會再練習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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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吳明益<蝶道>一書中發現一段很有意思的描述,透過他細膩的描述,也將我多年來無法用言語精準描繪的,敍述的恰如其分,他說:

每一回我都像一個記錄者把看到的物種和生態行為寫在自己設計的記錄紙上,但畢竟自己沒有成為研究者的可能。或許,記錄本身也因此過於鬆散而失去了方向性。生態記錄必須累積到相當的程度才可能從其中解讀出一點物事,如果要深入了解生命的習性,或者想像自己成為一個昆蟲系畢業的求知者,便應該設定觀察方向、計畫,並且提出假設,控制某些變因,以印證假設。

但既然我的紀錄紙所記載的不會是一個假說實證的過程,我寧可它扮演的是輔助記憶的角色-是年老時可能還要拿出來溫習一遍的物事,是一種檢視自己”怎麼過”的一種儀式,而不是追求”獲得什麼”的算計。對我來說,純粹地從這些模式中獲得驚喜與美感,並循此理解、想像自己,或許是比記錄紙上多一種新物種還緊要的事。

在宜蘭,過得最快樂的時光,就在夜晚,讓手電筒的光,緩緩爬過每個步行經過的小徑。只要雨不要太大,我們仍穿著鞋管,到草野林間,尋找正在發光的另一雙蛙眼,或是在樹葉底下,有別於人類睡眠姿態的昆蟲。在那時,夜晚變得豐富而熱閙,人們也因此將話語減到最少,保持一定的安靜,我喜歡過著那樣的夜,不用有太多無所謂的言語充填已是擁堵的心靈。

會飛的星星是在北部第一個與這樣的夜相遇的禮物。

前幾個星期,因為到北合歡開尼泊爾行前會,隊友小朱又送給我們這樣打著手電筒尋找驚喜的夜晚,啊,又讓我想回東部,能在不同的夜裡,讓對自然充滿好奇的心繼續保持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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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在這一片曠野前
                看見已經被遺忘的自己
                這天和地的藍光
                正在召喚
                失落的 荒唐的 心
                何時能再回到心的深處?
                淚水飄進乾旱的大地告訴我

                終有一天
                我會離開現在
                離開那般陰晴不定
                才能守護
                渴求無色無意的心
                融入這片藍光
                當我離開時
                不要忘了
                曾流的眼淚
                一陣風
                可曾旋進湖心?
                在這裡
                我會想起
                以後
                要如何輕輕說
                再見!



這裡是我鐘愛的莫里里湖,憑著直覺安排的行程。有一回一位朋友問我:妳曾去過的地方,哪裡最美?一時之間,我很難回應,只能說每個地方的美不同,不能一起比較。我喜歡無垠的曠野,也喜歡幽遠的森林,也許,能滋養心靈平靜的土地,就能讓我深深感動著,許諾靈魂深處的記憶,不再離開.

不過,理性實在的佛學曾教導我:認真學習一樣事情時,尤其是學佛,不能說自己喜歡才學佛。因為哪一天感覺變了,就不喜歡了嗎?就要離開佛法嗎?

我是一個任性又天真的人,常依憑自己的感覺走,照著自己的靈感做事,所以,對於自己喜歡做的事,總是先做了再說,不喜歡但重要的事,總是拖拉到最後,才又被無情的時間鞭撻.

快樂讓我有浮動而跳躍的心,但我的心需要寧靜。佛法教我們學習快樂;祈禱時,又得提醒自己要具有衷心的悲傷,所以我要學習辨識什麼是真正的快樂,什麼是一時的激情。就這樣,我又喜又悲的經驗人生,隨性而又動蕩.朋友問我:何時妳會停下來呢?問天邊的白雲吧,如果祂願意告訴妳答案。

終於,我有機會坐在、站在、走在這片給人寧靜的莫里里湖前,讓我的身體記憶著這份使人安穩的平和,雖然,如此短暫。我想,自己曾有過這樣的經驗,不過,幾生幾世累積的障礙讓自己忘了曾安住在寧靜海裡。



藏語稱大湖為海,高原上的海沒有巨浪駭濤,看不到藍光裡會升起湧落,會移動的”山”.高原的海有許多神話,我還不知道莫里里湖住的神,那是一位女神吧,最古老的宗教信仰裡,視創造生命萬物的大都是女神.美麗的女神守護這片乾燥大地裡的藍寶石。



有一首老歌叫<天水流長>,歌詞裡頭寫著:”天上來的水,它綿延幾千里,細看那水悠流,何處是盡頭?”
五、六千公尺冰雪融化,在乾旱的山脊成為絹絹細流,再滙集起來流入這片”大海”。人們崇敬這片海,也賦予祂的神聖。這終年看似不化靜冷於山頭的冰雪啊,已一路灌灑鮮草百花,親近這片花海,指尖剎時觸碰到百年前山頭的那片冰雪,在沈睡甦醒間,看見的是一連串緣聚緣散的缺,有了開始,也走向結束,在無窮的輪迴裡。





到現在,我的腳步不曾停下,但我依然會回頭看著莫里里湖的花海,這片特別的高原濕地,拉達克人的聖湖,當臉龐濕熱的淚滑下,我會閉上眼睛,再度走進這一片花海。



請了解我,就在此時此刻,示現您的慈悲....
於是,
淚珠如花,在這片藍光中璀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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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幾個很特別,會讓我覺得自己每次出遊都很幸福,再也不像以前那樣要擔心他人安危,還會讓我忍不住想對他們說許多噁心的話,讓我生平第一次用單槍播放.他們還會做一些平常人不太會去做的事,譬如說:只要是可以讓氣氛更好,他們會去把如上圖的餐桌從很遠很遠的地方搬下來,只為了吃一頓燭光晚餐.當然隔天他們會任勞任怨的再搬回去.

久酒光no. 1<處女座的管家>羊仔


冒著生命的危險我還是要說出,其實,我覺得他最像女生(對不起,我對女性仍有刻板印象),哦,不,是媽媽,但是我怕會被唸,所以只好稱為是管家.因為他常會做跟我媽很像的事,比如說把大家沒收好的東西收好,只要是有小孩要用什麼,他會想辨法去弄到之類的.因為他很會收東西,有處女座龜毛的特質,但其實是天蠍座,常看不下去東西很髒,所以會把自己搞很累.有時,也像愛吃甜食的女生,又很怕冷,而且喜歡聽八卦,因為這些跟我的好朋友芳姿很像.哈~

久酒光no. 2<神奇的賽車手>仲康


他是我長到現在第一個認識,活生生的賽車手,而且他神奇的手,在我根本看不清楚車的零件是什麼,就被他快速的拆下來摸一摸、轉一轉就好了,小朋友都說他是阿光的爸爸(那我不也成為女兒了嗎,哈~~)。他是我們幾個裡面方向感最好的吧?而且坐他開的山路後,我再去坐別人開的,都會打從心裡很想念他,因為,他不會讓我有想吐的感覺。神奇的手還會彈吉他,讓我們有機會對酒高歌一番.他大笑的聲音很像紫外線很強的陽光,我也很喜歡大笑,但是有些人跟我說女生不行這樣笑><。我很喜歡跟他分享自然的種種,像是很想自己捉蛇給他玩


久酒光no. 3<溫文儒雅的大廚>智明

大家看吧!我們在旁邊或坐或躺的,研究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口中說的,是不是對方說的樹上是否有很大的松果。但,我們的大廚智明總是在一旁認真的料理食物,他對食材很溫柔,斯條慢理的處理,讓我覺得自己動作很粗魯。他是創造我們幸福的泉源,每次出遊只要有智明在,我都覺得自己在比米其林更棒的野外餐廳裡。自從吃了智明的料理,我也變得比較挑嘴了。不過他騎車就沒那麼溫馴了,會二隻手各扛一輛單車過碎石崩崖(其中一台是阿光啦),非常勇猛強悍呢!他的酒量也超好,我很懷疑,他血管裡流的60%都是酒。

久酒光no. 4<不可思議的詩人>老孫

老孫有一雙修長的腿,第一次見到他時,覺得他很酷,但是大家都說他是女的,我覺得很奇怪,難道是因為他喜歡男生嗎?後來我才發現不是這樣。因為,我們覺得他真的是人嗎?可以背很大很重的背包,好像只要可以塞得下,他就可以背,還騎腳踏車。他的背包裡一定會有摩卡壺,和會打破的那種咖啡杯、酒杯。後來我知道為什麼?原來他是一個詩人,雖然外表看不出來.詩人總是這樣嘛,才可以寫出詩來,令人寡目相看。目前為止,他有個咀咒在身上,就是每次騎林道就會破輪,而且每天都會破二次的樣子.

久酒光no. 5<迷糊的傻妹>wind

我要做最重要的事,就是提醒大家要記得帶阿光和我出來玩耍.



他們騎車都不穿車衣,而且仲康和老孫都喜歡穿涼鞋騎車,如果天氣不冷。我想起自己以前在山上部落工作時,上司特別跑來叮嚀我:等一下縣長要來,妳不要穿涼鞋了。
----------------------------
總而言之,雖然他們不是年輕小伙子,但在野外時,仍是個擁有赤子之心的大男孩,不會想太多,能隨遇而安,不是那種只是為了增加自己”休閒品味”才會出去玩的那種.

真喜歡跟他們在一起玩耍!!一起冒險!!

久酒光的意思:
1.要很久才可以把酒喝光
2.不能準備少於一瓶的酒
3.每次都要帶酒啦
4.帶酒也就算了,還堅持一定要帶酒杯
一夜之間就喝完的五瓶紅白酒。

有酒杯也就算了,還有老孫自己手工製作的蠋台呢!

更重要的是,他們也會努力不懈的在野外創造我很愛的”熱趣”。大家努力的砍砍砍,快把二隻草刀砍崩了.

我好喜歡你們哦~~~~~~~~啊!
在此公佈我們的”ㄞˋ ㄇㄟˋ”關係
謝謝大家還會愛護我這個糊里糊塗,年紀又很大的妹妹啦!!!

照片:有些是羊仔和老孫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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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做驢耳朵,是參加拉達克學生社團舉辦的生態旅遊體驗活動時,住在村民家裡幫忙做的晚餐之一。那時多希望有台灣朋友和我一起學做菜,想起《少年小樹之歌》中,奶奶對小樹說著:「當你遇見美好的事物時,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它分享給你四周的人;這樣,美好的事物才能在這個世界上自由自在地散播開來。」雖然跟當地居民語言不通,當時的溫馨讓這小小的願望在心中發芽。


為了讓願望成真,第二次到拉達克健行時,我央求嚮導汪度讓我們跟當地村民學做驢耳朵。沒想到,汪度有些面有難色的告訴我:「我不能馬上答應妳,得要到當地問問看才能確定。」因為我們人數較多,原本他們擔心民宿的房間太小,怕我們會不舒服,一開始並未安排我們與村民住在一起。不過,為了有機會和村民一起做驢耳朵,還特別請汪度一定得安排住民宿。



健行第二天,雖然中午就到了目的地
YangTang村,但大家已被高海跋的豔陽烤到頭昏眼花。我們住的民宿有一個美麗的名字-「貝瑪」,在藏文裡是蓮花之意。等待午餐時,一位穿著厚重白袍的阿公方才一進門,就一屁股坐在爐火邊,民宿的主人趕緊倒了一杯酥油茶給阿公,原先大家還七嘴八舌的猜測,杯子裡裝的是不是酒呢?只見阿公很快的吃完一小碗「麵粉糊」就離開。

大部份的伙伴像缺水的植物般,無法在飯廳裡直直坐著,有些累到想在坐墊上躺著休息。但汪度提醒我們,有長者在這裡吃東西,若直接躺下,會不太尊敬這位長者和主人,他建議我們午餐後到房間裡休息。當大伙兒紛紛離去時,我告訴汪度,下午會到村裡逛逛,但他卻神祕兮兮的告訴我:「妳要在六點的時候回來,因為我們要做一件妳一直想做的事。」當下我興奮的大聲歡呼著,並通知大家終於可以做驢耳朵的好消息。

據知驢耳朵是特別的慶典時,大家分工合作,一起做的菜餚。今天雖然不是慶典,但也可為了我們,一起在這如佛境香巴拉天堂國度中而慶祝呀!學習做驢耳朵的任務,將散落在村子每顆愛欣賞風景的心,一個個拉回貝瑪屋裡。 

我們坐在飯廳等著,中午那位阿公又出現了。這民宿進進出出的人還不少,我們也弄不清楚到底哪些是客人,有些也是好奇想看看我們的村民吧!阿公依舊在火爐旁坐下,主人又給他碗和湯匙,他隨手將身旁的小甕子打開,又開始調「麵粉糊」。原來那是青稞磨成的,拉達克人也稱這「麵粉糊」是糌粑。見到阿公健碩的腳步,不會相信他已經八十二歲,而且不是客人,是這家族的大家長,所以大家要等他吃完飯後,才能吃晚餐。阿公一點也不在意陌生人,拿起碗,將剩下的糌粑一口一口舔乾淨,連湯匙也是,接著開始嘰嘰咕咕的說一些話。汪度說:「阿公提醒我們要珍惜食物。」



此時,民宿主人的小女兒在一旁,已端出一大盆麵粉倒在銅盤上,一邊倒溫水,一邊攪拌著。廚房裡並沒有很大張的桌子,所以我們蹲在地上開始準備。見她低著頭,模樣極為害羞,我像小貓似的,輕輕靠過去,依樣畫葫蘆的跟她一起攪拌麵粉。這是我第一次揉麵團,連袖子都忘了捲上去。在跟雪山差不多高的海跋來回搓揉十幾人份的麵團可真累啊!過不了多久,已覺手臂酸疼,我直嚷著好想用腳踩。男主人在火爐前忙著添加柴火,以便先將水煮熱。太陽已西下,室外溫度一下子就是寒流來時的七、八度,幸好廚房的爐火溫暖著大家。

小女兒讓我繼續揉麵團,她便開始捍麵皮,這得要有經驗的人,才能將麵皮捍得厚薄適中。接著,她便拿起鐵杯,用杯口壓出如水餃皮般大小的圓形。我已忘了怎麼將圓形折成驢耳朵,請小女兒趕緊為大家示範。大家看完,才知相當簡單有趣。先將圓形麵粉皮的兩側往內對折,再捏成兩個小圓圈,這逗趣的模樣讓拉達克人想到,驢子每次載貨時,從後面常常只看到牠的一對大耳朵,因此大家將這道麵食命名為「驢耳朵」。


折好的耳朵放在木板上,大家興奮的等待這些新鮮的驢耳朵下鍋。由於拉達克居民多數信奉佛教,汪度全程幫我們準備素食。主人將切好的洋蔥、大蒜放進熱油爆香,再加上胡蘿蔔、高麗菜、蕃茄,以及不知名的綠色蔬菜一起放進鍋裡伴炒。主人動作俐落的抓著幾把當地的香料灑進鍋裡,整個廚房飄滿令人期待的香味,這香味有大家一起七手八腳的熱鬧,與主人願意成全心願的歡喜。最後加入剛剛在旁煮熱的水,等水滾後放入驢耳朵。


親手做的食物吃起來特別有感情。驢耳朵非常有嚼勁,一咬開有一股有別於普通麵香的香甜味,這是拉達克獨有的麵疙瘩。大家打趣的研究,在碗裡的耳朵是誰做的,有些伙伴吃了一碗還不夠,還再添一碗呢!沒想到汪度竟然問我:「可以開始吃我們的晚餐嗎?已經煮好了。」原來這些驢耳朵是主人招待我們的點心,所以只是讓我們嚐鮮,但結實的麵已讓我們的肚子有些撐了,想起阿公說的話,我們還摸摸肚子,再繼續享用豐盛的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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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得唸研究所寫一篇一魚好幾吃的期末報告後,為了印證自己寫的論述(加上許多的想像),特別去了蘭嶼一趟.

結果,
那是一個很爛的天氣,連海都成了惡魔來襲的灰黑色.
那是一個很爛的時間,在飛魚祭之前,島上連個可以吃的飛魚干都沒有.
比較嚴重的是,還有很爛的旅伴,用極其尖酸的口吻說:這些破船在機場看就好了,幹麻還跑來海邊吹海沙風?

於是,我只有在每一行神話故事裡,尋找心中的蘭嶼,不只是一片湛藍的海,還有海洋民族終年在海裡結實勞動的身影.

夏曼.藍波安曾提及:

八代灣,飛魚祭典開始的地方.
大海有不變的律動
飛魚有出生和死亡的歸屬
飛魚從大海遠方而來,
在八代灣接受死亡的祭祀
成為雅美人永恆的神靈!




他在<救母歷險記>裡還有一段這樣的描述:
父親抓緊了長矛,並唸起咒語
”我船身的靈魂/願你是有眼睛的靈魂/直向標中惡魔的眼睛/”

就在此刻惡魔逐漸逼近他們船身的同時,”咻..”長矛直向惡魔的眼睛穿射,”nga"......惡魔痛苦的慘叫聲,身體沖向海面沉下去,船身四周染起紅紅的血,覆蓋在海面,一場人與惡魔的打鬥結束了......




望見海灘上的拼板舟,把祖靈、殺死惡魔的眼睛雕置於船身,每一片木頭,每一個圖騰,都象徵著海洋民族對海的崇敬與畏懼的故事。連印度洋小島上的帆船,都沒有如此像白浪般的船身。

看著這些船,夏曼.藍波安已故小叔的吟唱又隨浪潮湧進:

孩子們,划吧
我們越過了最艱險的激流
但海浪的脾氣緊緊尾隨在船身
願退潮的海神節省我們的體力
願漲潮的海神削弱你的怒氣
航行的過程 飄送婦人烘烤
豬肉的香味
願豬肉的油浮在海面
讓船靈早些在沙灘上休息




啊~

希望有一天
可以跟好朋友
一起走進八代灣的神話故事裡
仰頭望見星空下的奇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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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喜瑪拉雅南麓正迎接季風帶來的豐沛水氣,讓我們不得不走在冷雨紛紛的山徑上。一路上,老是被跳蚤攻擊,所以我一直有著每天洗澡的渴望,但這在山裡頭的村落是一種奢侈品。

山上的水是冰冷的,而且住家只有茅廁,不會有"浴室"這類的空間。我曾見過村裡的女孩端著冒著白煙的水盆,關在比較大一點的茅廁擦澡。如果是我,大概會笨手笨腳的把換洗的衣服弄掉到茅坑裡,或者,洗完仍是全身汗,因為要不斷在狹小的空間裡保持平衡,避免一腳踩進會讓人喊"Shit!"的糞坑裡。如果是在這裡有這樣的遭遇,那也許會讓自己在印度及尼泊爾的邊境間來回洗澡,只是不知道糞坑會是屬於哪一邊。

雖然在印度邊界中移動,但這裡的人民大多說尼泊爾語,讓我又回到熟悉裡,放心的在喜瑪拉雅山東麓下的大吉嶺山區遊走。一天要陡上一千公尺的產業道路讓我浸濕背脊,頭皮有了被洗濯的渴望。

經過這個可愛的村落,原本已經走到村子的盡頭,但看到路邊架著幾個水龍頭,停下來跟Amy說:我想洗頭吔,趁著陽光還在。所以又背著大背包走回最佳洗頭處。將背包缷在村民家門口,從背包裡掏出在印度買的洗髮乳,蹲在路邊開始澆水洗頭,貼心的Amy還幫忙在一旁拿著水管,隨時手控操作需要淋水的地方,我則儘量不讓冰冷的水延著脖子流進尚還溫熱的身體。




Amy沒有像我有一頭三千煩惱絲,搓揉沒多久,又是一頭香噴噴的頭髮。我們蹲在那裡洗頭的時候,有些村民會好奇的在家門口看著我們,我想不是因為洗頭這件事,而是,怎會有二個女生走一走就停在路邊洗頭。幸好我們穿的是當地的上衣,感覺起來融入環境多了。



一邊洗頭,一邊有點"加冷筍"的感覺,水很冰,一陣冷冽刺的水凍著發麻的頭皮。這是我第一次在海跋在三千多公尺山區的小村裡洗頭,一邊看著肥碩的雞在路邊跑來跑去;同時,我們二個也成為小村裡偶然的即興節目,讓村民好奇的看著我們笨手笨腳的模樣。不過洗完頭,真的全身舒暢,髮絲又可以在喜馬拉雅腳下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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