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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季的喜瑪拉雅南麓正迎接季風帶來的豐沛水氣,讓我們不得不走在冷雨紛紛的山徑上。一路上,老是被跳蚤攻擊,所以我一直有著每天洗澡的渴望,但這在山裡頭的村落是一種奢侈品。
山上的水是冰冷的,而且住家只有茅廁,不會有"浴室"這類的空間。我曾見過村裡的女孩端著冒著白煙的水盆,關在比較大一點的茅廁擦澡。如果是我,大概會笨手笨腳的把換洗的衣服弄掉到茅坑裡,或者,洗完仍是全身汗,因為要不斷在狹小的空間裡保持平衡,避免一腳踩進會讓人喊"Shit!"的糞坑裡。如果是在這裡有這樣的遭遇,那也許會讓自己在印度及尼泊爾的邊境間來回洗澡,只是不知道糞坑會是屬於哪一邊。
雖然在印度邊界中移動,但這裡的人民大多說尼泊爾語,讓我又回到熟悉裡,放心的在喜瑪拉雅山東麓下的大吉嶺山區遊走。一天要陡上一千公尺的產業道路讓我浸濕背脊,頭皮有了被洗濯的渴望。
經過這個可愛的村落,原本已經走到村子的盡頭,但看到路邊架著幾個水龍頭,停下來跟Amy說:我想洗頭吔,趁著陽光還在。所以又背著大背包走回最佳洗頭處。將背包缷在村民家門口,從背包裡掏出在印度買的洗髮乳,蹲在路邊開始澆水洗頭,貼心的Amy還幫忙在一旁拿著水管,隨時手控操作需要淋水的地方,我則儘量不讓冰冷的水延著脖子流進尚還溫熱的身體。

Amy沒有像我有一頭三千煩惱絲,搓揉沒多久,又是一頭香噴噴的頭髮。我們蹲在那裡洗頭的時候,有些村民會好奇的在家門口看著我們,我想不是因為洗頭這件事,而是,怎會有二個女生走一走就停在路邊洗頭。幸好我們穿的是當地的上衣,感覺起來融入環境多了。

一邊洗頭,一邊有點"加冷筍"的感覺,水很冰,一陣冷冽刺的水凍著發麻的頭皮。這是我第一次在海跋在三千多公尺山區的小村裡洗頭,一邊看著肥碩的雞在路邊跑來跑去;同時,我們二個也成為小村裡偶然的即興節目,讓村民好奇的看著我們笨手笨腳的模樣。不過洗完頭,真的全身舒暢,髮絲又可以在喜馬拉雅腳下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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