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eh-->Keylong



又是漫長的一天!清晨四點,滿天星斗,一片寂靜.我背著一個大背包、小背包、相機袋,往沒有任何"光害"的捷徑去公車站.我沒什麼方向感,其實之前已來練習走一遍,但是,黑路之黑,只能用頭燈照明,好像每條小路的入口都長得一樣,好不容易在漆黑之路遇到路人才得以確認叉路口在哪裡.

一到公車站,已有人在準備將自己的行李打包至車頂.也許是早起,大家似乎用一種共同的靜做事,並不顯得吵雜之感.問好這輛公車是否要到Manali(以前連在台灣坐火車都會搞錯方向,坐錯火車),即刻到公車後的梯子前等著把大背包扛上車頂放好.自己很幸運,遇到善心的拉達克人,一看到我要放大背包就幫我扛了上去.

從Leh城坐車到Manali一樣要二天一夜的時間,第一天晚上會在Kelong過夜.我同樣選擇票價便宜,最多當地人坐的公車。後來我才知道,其實不太喜歡跟很多西方人共處一室太久,也許因為這樣看到一些西方人意指氣昂的對待當地人時,心中就有一份厭惡。

放好背包後,我到爬上公車找到自己的坐位。因為怕暈車,前一天訂位子時,特別早來排第一個,那時一對在Deskit(列城北方的村子)碰面的以色列情侶也在那裡,本來想我們有一面之緣,於是好心告訴他們要先來排位子。當我和司機訂好位子後,卻見那個長得像阿拉伯人的男朋友無視乎我已經訂好那個位子,又跟司機要求他們要相同的座位,更奇怪的是司機一直說好好好.當時我想會不會司機是差不多先生,反正有位子坐就好,也不會管誰的座在哪裡,但我還是告訴那位以色列男生,那是我已經訂好的位子,後來他們就坐在我後方.

在印度遇到不少以色列年輕的背包客,喀什米爾船屋的朋友Asharf對他們的印象不是很好,因為他們整夜會在船屋一直吃吃喝喝,大吵大閙,還把環境弄得很髒.這些以色列年輕背包客通常都在服完兵役以後,選擇以自助旅行的方式成為一種解放自我的途徑,脫離母國既有的軍式規範與管教,沒人會叫他今天要做完什麼事,在國外盡情放縱成為一個很好的宣洩管道 ,更何況他們大多選擇在物價便宜的第三世界,甚至以自成背包客社群,在印度的幾個村鎮裡,處處可見為他們服務的網咖、餐廳、guest house。當然,並不是每個以色列背包都是如Asharf形容般。


此時,車子裡越來越多人入座,當地人的行李並不像我們這些背包一樣大包小包。車門口探進一個滿頭捲髮的西方男子,一臉不屑跟拉達克人說話,拉達克人問他要不要把大背包放在車頂上,但那西方人跟他說:我不想把背包放在上面,而且你有繩子嗎?但拉達克人似乎聽不太懂繩子的意思,一直跟他要背包,因為他的背包共有二個,一個約70-80L,另一個則快要100L大了.車子內其實沒什麼空間可以塞他的背包.而且有些人沒有位子坐,只能坐在走道上.西方人又冷漠的說:沒有人把背包放在車上啊,每個人都放在車子裡,你們這些當地人只會騙我們把東西放在車頂,才有位子放你們自己的東西.

那時他試著把背包放在前面座位旁,我告訴他:先生,你這樣放會不會妨礙到別人通行,前面的人會很難出去.結果他說:還好吧,頂多只休息四五次,沒什麼影響,他非常堅持的告訴我:妳沒看見每個人都把行李放在車裡? 

我忍不住告訴他:我有一個大背包,一來就有好心的當地人幫我綁到車頂,而且不用付小費.當時車上的人都在聽我和他的對話(可能有很多當地人聽不懂),看他當時一臉菜色,我就覺得很爽.

後來他終於把一個背包拿到車頂,因為坐在我後面的以色列情侣告訴他可以放上去,那個自大的西方人原來也是以色列人.捲毛以色列人坐在我右前方沒靠窗的位子,大概車子很擠,他的臉一直是菜的,又得努力不讓自己碰到當地人,而且不喜歡人家擠到他.後來,他還跟司機要求要換位子.

至於坐在我後面的以色列情侶,當座位很擠時,當地人不小心擠到他們,那以色列男友用一種為嫌惡的語氣告訴擠到他的拉達克人小心一點.口中冒出一句:這些鄉下人!而車上的人對於他們這種自大驕傲的態度並沒有什麼不悅,反而儘量讓出空間,於是,一種奇怪的景象出現,在那些以色列人四周的”空隙”比較大,其它地方則是擠成一團,看著當地人總是想辦法讓出更多的空間給較後上車沒位子坐的人,難道,這些以色列人眼睛有問題嗎??我們付的錢應該一樣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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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來西亞白沙羅華語小學癈除與當地華人的保校運動

     多年前一個馬來西亞華人(亞才)用我聽得懂的華語敍說馬來西亞白沙羅華語小學保校運動的緣由,呼之欲出的眼淚,讓我從在台灣強勢的族群的安逸感中,深深感受同樣和自己有相同文化根源的華人,在另外的國家是相對弱勢的少數民族的困境。

     白沙羅社區現有3所國小,2所國中,白沙羅華文小學在社區裡是唯一的華文教育小學,在沒有任何協商下政府用高壓的方式關閉,而令人執疑的是這間小學並非人數不足被癈校,而是學校爆滿之下被迫搬遷和關閉,當地居民為了捍衛和維護新村社區的基本教育設施和華人族群的文化遺產,到目前為止發起了1000天的保校運動,在1000天的堅持與對抗中,所有留下來就讀的孩子就在學校對面廟宇廣場上課。在保校運動的同時,也促成了婦女的草根性運動,婦女在馬來西亞的社會地位上不被重視的,在許多公共場合裡婦女很少有發言的機會表達自己心聲。

     當教育碰上政治權力的操弄,教育就只能驅於沈默嗎?在自由民主的國家中情況當然不會如此,但在剛形成、民主體制尚未成熟的國家中,再加上元種族共處的狀況下,各民族皆享有學習母語教育的權利似乎就無法被當成是一項基本人權了。霍布斯邦認為「語言」不全然是造成界定一個民族是否建立統一國家的要素,十九世紀初幾個獨立運動跟語言無關,但十九世紀末民族運動強調與語言有關係,在二十一世紀的現代,東南亞各國(除新加坡外)紛紛規範原住居民的語言為官方語言,如馬來西亞是馬來語和英語兩種,試圖限制華人的母語發展,以語言民族主義運用語言來控制國家。

     亞才告訴大家:「當校長、老師們在新學期開始時想帶著學生進校門,在升旗台前唱校歌這麼單純的願望時,隔天看到的是重裝武裝的警察包圍在校園外禁止我們入內,我們當場覺得自己好像是賓拉登的共犯。」替學生爭取受教權的教育志士們被如歧視真令人深感遺憾。

     當馬來語為官方語言時,在公共社交場合可以看到兩個會說華語的年輕華裔馬來人用英語交談公事,一般華人會說三種語言:馬來語、英語、華語,目前以華文教育為主的學校因人數過想設立分校是滯礙難行的。從一所華文小學封校後,馬來西亞政府當局對抗爭1000天的保校運動絲毫不妥協與承受國際輿論的批評下,似乎挑戰地華人的耐力與試圖漠視或打壓華人基本的教育權,在這個年輕、主權尚未鞏固在當地原居民(馬來人)的手上時,對待當地的華人也只有政治的認同(承認他們是馬來西亞國民)而已,沒有實施文化上的認同,尤其是當地華人往往在經濟上佔優勢,發展不平衡而引起的民族衝突;為了提昇原居民的地位,採取民族經濟平衡政策,限制外來移民的經濟發展,同時推行同化政策,在國家暴力的政權統治下,雖然華人具有文心和經濟的優勢,但我們可以預見這些優勢正在逐漸式微。

     安德森認為民族是想像的共同體,在本質上為有限且享有主權的共同體,民族的身份確認植基於一個民族的歷史記憶中,對於馬來西亞或是東南亞國家試圖用同化政策來消除華人所面臨的族群矛盾,似乎使華人政治更加邊緣化,但這樣的威脅反而使華人更加團結,然而查爾斯.泰勒提出「承認的政治」認為,如果一個社會不能公正地提供不同群體和個體的「承認」,就會構成一種壓迫的形式,要從過去脫離殖民附屬國向現代化國家轉化,同時解決各族群間的問題,是東南亞國家該思考如何建構其共同體,現代國家的民族不再只是一個具有名稱的共同祖先、傳說和文化因素的人群,而是超越族群性的結合的政治共同體。


在面對不同的空間或團體,民族主義的訴求其實就產生了相對性,而這個相對性的立基點在於區隔權力的分別,不論是大單位或是小單位,人都在尋求一個彼此的共通性,在發生被攻擊、剝削或者要集體創造既得利益時,能够有一個彼此「認同」的意識加以集結成力量。

 另一方面,若一個群體沒有需要特別聯合起來抵禦外來的侵略或得到好處,那麼強調是什麼民族是不是就無需如此強烈地定義?對於民族認同和國家認同這份纖密的情感及夾雜著的相互矛盾,如何以不同的空間與時間思考? 

不禁想到目前台灣新移民之子目前及未來的處境,學校裡仍充斥著這些人及其母方的文化為低等的認知,時時以”進步”為由讓人自覺卑劣.  而我們是”多數”,如果觀視文化的思維要以達爾文的進化論來看,那麼,已經忽略了整個社會結構與”多數”自身權力如何影響個人的選擇,直到把弱勢者逼退到邊緣之外,最好看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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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May 03 Thu 2007 00:21
  • 斷翼



我剪斷夢想的翅膀

試著打照另一個幻境天堂

如今

卻只能躺血泊中

試著將滿地的落羽拾起

該如何在不定中繼續?

幾乎忘了如何飛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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移動,用自己身體
書寫,用自己的靈魂
旅行,以身體和靈魂意識不同疆界文化,看見處境

處在掙扎的邊緣,從原本的東之夢土遷移到另一個曾暗自許諾過不會在此居住的都市.我的身體在這裡,我的意識己飄到地圖上標示要去的地方.旅行成為一種重新認同自我的試煉,心中那份不確定及不安,卻隱隱約約在暗處中扯著未知的衣腳,不斷鼓勵自己把擔心壓在決心下.不曉得自己有多少能耐,可以一個人應付在印度會發生的事.所以,我連想都不想了,為了只是看到,我可以走出去,還可以站在不同的國界.

這樣,我會鼓勵自己,還有勇敢的毅力,同時有了做另一個人的自由.

--wrote in 2005--

斷翼仍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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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hagsu Waterfall附近有不少教人練瑜珈的地方,看看課程時間還是無法配合,因為心裡記得星期一早上要去圖書館上免費的meditation課,所以只能從往窗外偷偷瞧瞧裡頭正在上課的人,不過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我的英文不是很好,我怕萬一要是動作做錯了而有運動傷害,那可就不好玩了。


在村子裡左繞右晃,獨自上一條小徑,太陽熱烈,心裡盤算著要去哪裡裝水,身旁突然有一隻大黑狗經過,隨後又有一隻大黃和大白,身體健碩,可謂狗中的俊俏男士,這三隻狗走在我面前,我停下來,牠們也停下來,還會回頭看看我跟上了沒有。後來我故意走往另一條路,這三隻帥哥也跟來了,牠們真像是我的貼身保鑣,當我坐在石牆上,那隻大黑跳上石牆陪我坐在那裡,之後看牠站起來仰首遠望,好不威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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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猴子也可以看的出來,我是不是怕牠,而且牠還會威脅我。那隻大猴子一點也不害怕的走向我的座位,並且還跳上桌子, 試圖要拿走我的西藏麵包,那時我卻只有驚聲尖叫,想說這樣可以用可怕的聲音嚇走牠,沒想到牠一點也不為所動,還露出尖牙利齒憤怒的看我一眼,繼續慢慢接近我的桌子.看著剛剛灑一桌子的蜂蜜水和燕麥粥,我有點生氣的站起來,假裝要打牠。

不過,那時的我一定看起來驚慌失措,這猴子才會如此正大光明,無視於我是人類,直接逼近桌上的早餐,若牠真的過來搶,我只能拿麵包亂扔一通了。為了捍衛我的早餐,我把整個大麵包拿在手上,大口大口咬給牠看,只因牠如此無禮,壞了我打算扮演一下優雅、慢慢吃早餐、有看書興緻的右派中產階級。要不牠也溫和一點,露出渴望吃到的眼神,我會友善溫柔的問牠:要來一點嗎?

(ps:後來發現這三隻狗可能不是都是帥哥,因為大黃看起來是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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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晚上十點多,我獨自走在一條登山步道上,除了一個頭燈,還帶了一缶酒壯膽(真是好笑).因為這裡離都市很近,我不怕其他動物,腦袋裡只浮現社會新聞畫面.這條山徑上的路燈比我在那裡看的螢火虫數量多,心裡忍不住咒罵著.

某段沒路燈漆黑的山徑上,遇到一群正在狂奔的狗,看見我,牠們除了狂叫,一溜湮全不見了.下次我換一身全白的衣服,再看看那群也會去山徑夜遊的狗會有何反應.之後又出現了幾隻比較大膽的狗,牠們本來往上坡跑,遇到我之後只往前走一小段又折返,我想可能是另一隻狗不上去.我想用手摸摸牠們,結果只剩一隻小黑敢用溼潤的鼻子聞聞我的手.不知那時是不是全身酒味,讓牠們聞到不一樣的氣味?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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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如何停止愛妳?
山在這,滿天的星斗在這,
妳的一顰一笑   牽動我的心」

「好好走路」、「好好吃飯」、「好好睡覺」、「好好呼吸」,這樣的單純在現代都市人的生活中是很陌生的字眼,最單純的事就在漫天紅塵中四處尋找實踐者。不管在哪裡健行,好好的走路、吃飯、睡覺、呼吸是最重要的,不然自然再美,也無福消受。

也可以好好談談「沒有約定」、「沒有承諾」、「沒有未來」的戀愛嗎?

在異鄉的國度,因為空間,因為文化,因為需要,讓可以延續的未來,能夠持續的熱度有許多的變數,而且這是必然的。這些S都知道,我也覺得對同是單純、年輕的普魯有些殘忍,因為沒有辦法給他承諾,也不可能和他共創未來,從來沒有談戀愛過的他,不懂為何無法繼續。

「愛情,會以各種型態在任何地方與我們相遇。」

所以大家對這樁美事,剛開始都投以祝福之意,而且也是人生難得的經驗,在我們的經驗值裡,這是一段「蜉蝣戀曲」。蜉蝣,在水裡渡過了大部分時光,然後化成蟲,成蟲很美,但也是生命即將到達的終點,這是不可抗拒的宿命,既使知道自己的壽命不長,他們依舊會飛出水面,讓另一種生命生生世世得以延續。

S不是那種以愛情為享受的女子(後來我覺得她還比較不會壓抑自己的情慾)心思單純,她把對普魯相遇的美與溫柔甜甜的記在心底,但是普魯的愛只能攸揚在喜馬拉雅的回憶裡。

她告訴我:
「午夜夢迴時也會想起普魯,想起他的笑容,想起他唱歌時的深情,想起他打mada時那副沉醉在節奏中的模樣,想起他述說著對我的愛戀...記得我只教他一次中文的「我愛你」,他馬上就學會了,可是,他教我好幾次尼泊爾話的「我愛你」,我卻怎麼也記不起來,用心與否,由此窺之!」

然而這段本來單純的異國之戀,卻在後來因為人心的容易挑釁下有了變化,同時在除夕夜也爆發了「
台、尼衝突」,這是完全在我意料之外的。


(我正在耍把戲當他們的大電燈泡,打的手都痛死了)

ps:(故事已知會s同意後播出)                                  ---wrote in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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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海跋高度降低,氣溫也越來越高,今天雖然陡下超過一千公尺,但是,我們依舊持續連日來的悠閒,緩步而下,有時也快不了,因為沿路騾隊、馬隊絡繹不絕,在經過狹窄的山路可得要讓它們先行通過。

第一次看到在狹小的山徑上,從我們所在的山路到對面近三百公尺長的吊橋,滿滿都是要運送物資到江木森和其它村落的商隊。我問敏希為何這裡特別可以看到如此多的騾隊、馬隊,不像其它的地方,大部分看到的是牛呢?

敏希說:「因為這裡的人受惠於安娜普娜保護計劃,當地的人因觀光收入變得較有錢,所以較有能力雇用騾隊運送所需物資,這些物資除了提供給當地人外,最主要的還是供應來此的健行客。」

到了吊橋前,因為「塞馬」,所以要在這裡等馬隊通過,在吊橋前有一個檢查哨,我沒有等檢查後,就大辣辣地先行通過,因為我知道尼泊爾人對觀光客是很寬容的,我便站在橋墩上拍「塞馬」的畫面。突然,面前蹦出一個扛槍的男人,他從對面不到2公尺遠的樹林跳了出來,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不會吧?我只是爬上橋墩拍照而已,不是犯了什麼滔天大罪,不會這樣就被捉吧?心裡正七上八下擔心的時候,樹林裡又跳出七~八位穿著便服、拿著長槍的男人,「糟糕,他們沒有穿尼泊爾軍隊的製服,怎麼會又那麼多人拿著槍,不從山路而從樹林裡鑽出來,該不會我遇到毛派恐怖分子?這樣真是淒慘,如果被綁架了,還會被勒索,不過我身上沒錢,最有錢的應該是敏希。」


快十個並不雄壯威武的男人,在橋墩前咕嚕咕嚕地交談著我聽不懂的尼泊爾話,我呆立在橋墩上,心裡怦咚怦咚地等待下一刻可能會發生的事,眼前的馬兒一匹一匹視若無睹地經過我們眼前,倏然,面前不苟言笑的一群男人紛紛扛起槍來轉身走向吊橋,看著他們揚長而去的身影,所有緊張的情緒跟著他們的槍遠離。

最後一個離去的男人轉過頭來,一抹善意的微笑化解了我愛幻想的尷尬。




(越到低海跋四處可見油麻菜仔花田)

自九六年起,致力推翻尼泊爾君主立憲政體的毛派游擊隊,對政府發動了一連串血腥攻擊,造成七千多人死亡,,2001年七月,尼泊爾政府和毛派游擊隊,雖然達成停火協議,但不久就宣告破裂,2002年九月,緊張的局勢又在雨季後漫延開來。在這次來尼泊爾之前,我幾乎每天都看尼泊爾新聞,接二連三的恐怖爆炸雖然都沒有傳出波及觀光客的事件,歐美國家己對要前往尼泊爾的旅客提出警告,此地政局不穩,隨時都有會爆發內戰。

在合歡北峰下的行前會議,大家還是做了一個勇敢的選擇,看命運會把我們如何安置。死是必然的,怎麼死是偶然的,但這次有三個第一次出國的夥伴一起參加這次的健行,我也是打破自己的界限,破天荒的帶超過十個人到國外健行,生命的經驗不在於時間的長短,在影響生命的強度,在決定的當下,我還是承受這個隱藏危機的壓力,不知道這趟健行對我的啟示又是什麼?

   

 

                                                                                   -----wrote in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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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和朋友聊到一句歌詞

”我會回到這片山下,再也不走了.......”

今天,在火車上看著太平洋

我又回到這裡,可是卻一下子又得離開

一整片灰影,只有

一大塊一大塊油綠的稻秧,濕潤了疲憊的眼

這裡的土地曾滋養恬靜的心

太平洋牽著我

山牽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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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克切比馬爾法寬敞,才剛進入這個村子就可以看到一整排的電線桿在一棟一棟豪華的民宿旅館前,屋頂上堆滿了整齊的木頭,敏希告訴我這些木頭是發生緊急事故時才能用的,這是安娜普娜保護區的政策,鼓勵當地人民能用電汽化的方式,減少木材的砍伐與使用,這裡的居民要用的木頭必須跟政府買,人民也漸漸可以接受若是樹沒有了,山就不美了,觀光客也不喜歡來這裡,雖然因為觀光的因素,有些旅館設施還是得迎合外地人,至少這項政策可以讓居民體會到保護森林的重要,不像以往因為觀光客湧入而造成「大樹悲歌」。

才一點多濃密的雲層己快速覆蓋山頭,陰霾的天氣,連在河谷右側的冰河景觀都無法令我們振奮,無精打采的走著,一處河谷裡面的平坦地有幾戶用芧草、 竹子蓋的民房,不過有些己殘破不堪,沒有看見居民,應該在睡午覺吧!倒是大家對附近跑來跑去的雞又評頭論足了一番。

終於到了卡洛帕尼(Kalopani),我在一株老松樹下停下腳步,安娜普那1號、2號峰靜靜地矗立在前,我們的旅館就在山峰的環抱下,今晚我也在她的懷抱中,雖然峰巒冰雪於上,但是在這個無爭的鄉野裡,她又顯得溫柔了,世世代代地伴著每個山城。


敏希發現大家都很累,叫挑夫殺了兩隻雞,原來他對上次的台式雞湯念念不忘,也順便幫大家打氣,當然還有下午大家在河谷的暗示。大家堅持雞湯要最後喝,而且每個人只配給到一碗,所以要把最後的美味牢牢地留在嘴巴裡,這樣才可以滿足地睡好覺,一喝到家鄉口味的雞湯,許多人終於忍不住地說出對台灣食物的渴望。

今夜星光燦爛,不過我還是跑去睡覺,結果發現自己想拉肚子,去上廁所時沒發現,另一件愛情故事正在星空下蘊釀著.不過這是後來我才知道的事,而這件事對我們這次的健行之旅也有一些重大的影響。
                                                                 -- wrote in 2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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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叫88lai,不知道是什意思,大家這麼叫,我也跟著大家這麼叫.有時我會在鏡子前面扮各種鬼臉.記得以前曾做過一個活動,二人一組,其中一個要不停的在對方面前扮鬼臉,對方要一直忍著,不能笑.通常我是那個不會先笑出來的,因為自己臉皮厚.如果有機會,我要偷偷在鼻孔上塞烏龍麵之類的東西.不過,這是違規的玩法.當小孩很好,不用太顧自己的形象,我現在的臉皮,被許多的禮節磨得越來越薄了.

這些天在南澳有機會玩無具野炊,也就是說,沒有什麼鍋碗瓢盆之類的東西,連鐵夾子,烤肉架,筷子,湯匙這類文明人用的東西都沒有.只準備柳丁,肉鬆,豬肉和米,還有最重要的竹子.其實是我懶,若還要叫小孩搬一堆東西還要洗,我就玩不下去了.所以越簡單越好.我自己只準備瑞士刀,山刀和大背包.小孩背的紫色大背包是我借他們裝東西用的,如果每個人雙手都提/抱東西,就沒有多的手搬木頭,而且,我不太會幫他們,因為那是他們第一次無具野炊.所以要有一點點無助的感覺,大背包也理所當然的給想當男子漢的小男生背了.



我的瑞士刀很少用,特別選有小鋸子的,這樣做竹筒飯很方便;我的山刀大多是原住民借去砍東西,這次終於可以拿來示範如何把竹筒上做的蓋子敲開,其實很簡單,我會的也只有這一點點.身邊的瑞士刀和山刀,最後是我拿來做竹筒飯用的,其實我連削水果皮都不太會,還有一次烤香腸為了有插香腸的竹棍,還切到自己的手指;拿山刀時,男生看了只覺恐怖,因為那一次山刀從刀柄飛了出去.

第一次教我媽做竹筒飯時,她一下子砍了很多竹子回來,烤了十幾根竹筒飯,裡面還放花生,結果煮不太熟,我和媽媽只有一個胃,弄得我們逢人就問要不要吃.


這群小鬼還算大膽,只要示範過後就可以自己做,也不怕髒,或坐在巔岥的石上.更重要的是,我不讓大人太幫他們,他們沒做好就沒飯可吃.畢竟每天有數萬個小孩吃不飽,天天都有小孩因糧食不夠餓死,他們有這些食物,已經比那些小孩的處境好太多了.



家中大人有在打獵的孩子果然技術好,漂亮的蓋子可以當成挖竹筒飯的湯匙.要用山刀把竹蓋子敲開需施力恰當,否則整個竹子會裂掉.孩子還不知道如何控制力道,這時,部落裡的原住民老師要忙著敲蓋子.一掀開蓋子,新鮮淡淡的竹香飄進大家雀躍的心裡.


本來,豬肉要塞在柳丁裡,因為我想做柳丁烤肉.但是原住民準備的是那種帶皮的五花肉,這就是文化差異吧!後來我們把一塊肥豬肉塞進竹筒裡和放在剖成一半的竹子上烤,加些胡椒塩調味.孩子們非常熟練的架好起火的”窖”,不用多久,火也升起來.



大家為了要有飯吃,必須自己看好飯和火,原本每個人穿布鞋,但是野性十足的他們,早就赤足在河岸上跳來跳去.

沒任何精緻的做法,只剩粗獷的山火一燃,直到食物變熟,因為是自己烤煮的食物,每個人以五指為食具,個個像飢餓的小豺狼般,以大地為餐桌,沒有文明桌前的禮儀.清徹的溪水在一旁,所幸,我們沒製造什麼人工垃圾.

無具野炊要找到一條清徹的小溪,才能讓汗水淋漓的身體涼快.幾個女孩子其實很新潮,自己會編舞跳舞,Jolin是她們的最愛,男生則是會跳霹靂舞,是那種頭戴安全帽,在地板上轉圈會讓人high起來尖叫的那種.如果我有些狂野的氣息,我想是這些孩子給我的,在鏡頭下,在山裡的他們,如此”奔放”的活著,所以常讓他們的老師七竅生煙.

一到分享的時刻,88lai分享的話讓許多孩子嘆為觀止,聽說她平常課文唸得不太順暢,這也讓大家正經八百了起來.
男孩們不畏懼路邊死掉的五色鳥,一手捉起來讓我看看牠是怎麼掛掉的,要是都市的小孩,看到大概就先跳開吧!

有個朋友跟我分享五月要騎車環島,祝福她到令我鐘愛的東部故鄉時,盡情讓太平洋的風吹撫.東部,有許多自然純靜的回憶,無具野炊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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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Apr 24 Tue 2007 20:26
  • green



很喜歡看見小綠,因為可以用手輕輕摸摸牠軟軟的身體,但是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叫牠”毛毛虫”?因為牠沒毛.可是為了好溝通,還是會跟大家說:這裡有一隻漂亮的毛毛虫!

這是N年以前用單眼拍的,幻燈片掃出來的顏色有些失真.其實我不太會用相機,很多功能都搞不清楚.看到很多專有名詞,自己就消化不良了.這隻小綠我也忘了會變成哪一種鳯蝶,還是什麼蝶,只記得,那天我在碧綠的葉子上一眼看到牠肥肥可愛的身體,就被牠如嫰葉般的青綠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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