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我們有十三天沒有洗澡,但還是可以靠的如此近。我很喜歡這張照片的氛圍,那一天慢慢步行在這個頗大的雪巴村,還有一直出現在我們身旁的陽光。
因為我們不走Gokyo,所以在Dingpoche(4410M)休息一整天,幸福的是我們有套房可以住,對於已經拉肚子多天的狼學弟和植物學家來說,這是一大福音。不必擔心佔據廁所太久。
一直拖拉到早上十點多,大家在這個大雪巴村意思意思的走走,原本要散步到Chhukhung(4730M),來回聽說要四個小時。可是前一天才從Gorak shep(5140M)走了快十小時才到這裡,其實才走沒幾步我就想轉頭回Guest House了,但敏希還是擋在後面,不太想讓我回頭,不知他是不是真的為了轉移我的注意力,開始滔滔不絕的政治演講,還是一時演講的癮來了,好不容易捉到聽眾。也許自己硬是撐著,當天晚上在烤牛大便火,進行台尼歌唱擂台賽時,就發現自己已經開始燙了起來。我無力像在台灣那般繼續把酒言歡了。
三更半夜爬起來找退燒藥,慘的是,原來我搞不清到底燈的開關在哪裡,足足摸了十幾分鐘才可以找到開關,找到藥。幸好要下山了,但我又有一種微微的失落感,好像已經找到回來的感覺後,卻發現自己又快離開,特別是敏希跟我說:
健行已經結束,最艱難的已經過去了.
我的身體狀況隨著海跋下降而變差,怎麼就結束呢?還要走五天上上下下的路下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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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不太好意思,還在過年期間,我就寫出這樣”營養”的標題。但這真的是與此次我們EBC(Everest Base camp trekking)晴天團最切身相關的東西,所以,不由得在心裡念茲在茲的回溫。
再回到Namche Bazzar時,大家已經先回到旅館,我喜歡黃昏陽光的顏色,縱然外頭的氣溫好像是零下八度吧,我在後頭慢慢晃盪著,這樣的慢,我想是因為這次自己意識清醒,沒有任何的災難片上演,比較多的反而是化厄為喜的搞笑劇。
之字型的路一彎上來,一位灰髮斑斑的雪巴老阿媽捧著一坨新鮮的牛大便朝著Namche的廟緩緩的走著。她不用任何器皿裝這坨牛大便,就這麼讓它躺在手中,還有點微濕牛大便,似乎還能讓人感受的出這是剛從身體”誕生”出來的。
我的目光隨著手掌上的溫熱而去,Raji(其中一位助理嚮導)告訴我,那是雪巴族人特有的祈福方式,要用小公牛(不是犛牛)新鮮的大便當做儀式中重要的材料。因為雪巴阿媽不願意拍照,所以我請Raji問她可不可以拍大便,她隨即把手中的大便捧高。巴掌大的牛大便在鏡頭前,我想到自己生活裡"大便"純粹是污染物,但不同的文化生活脈胳下,牛大便卻是索羅昆布區重要的燃料來源,這樣就可以不用砍樹燒柴。當沒有足夠的陽光時,山區的氣溫隨便都在攝氏零下六度以下一直到零下三十度中,我們等於是在一個大冰箱裡。一路上,夜夜圍著火爐的溫暖,還得靠一坨坨乾掉的牛大便而來。
回到旅館,沒水沒電,看到現代化的電器烤爐只能晾在角落,
"燒個牛大便好像比較暖吧!"
大家不約而同的想到路上有一個村婦正在搓牛大便團,真想回去要個幾個。
牛大便,成為我第一個想要分享給大家,在喜馬拉雅山腳下的文化體驗。
我們所發生的事,也與"大便"相關,"咕嚕咕嚕"成為每日尼泊爾朋友們消遣我們的笑柄,最後我竟也成為咕嚕成員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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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真的很奇妙,六年以前我幾乎是趕著時間從EBC最後一個Guest House下山,一路一直趕。回到加德滿都時,為了趕當天回台灣的飛機,連洗澡都得加快速度。對於EBC回程的一切盡是模糊,太匆匆,而上天還是給我機會再回去,回到團隊的經驗脈胳裡。
六年之後的我,經歷了一些愴惶失措的滄桑,寫完了一本關於女性背包客自助旅行與部落格書寫的論文,在出發的前一天,還沒有拿到指導教授的離校同意簽名,來不及親自辦離校手續,行李還沒打包,無法上班,甚至無法寫好一篇短文,手裡堆著幾篇要交稿的補充資料,面對著一團混亂,如此心神不定的等待上飛機的一刻。
從自助旅行第一次到現在,從來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還有一點時間處理事,有一種讓自己什麼都做不來的哀傷,但我卻無法說清楚那是什麼。
這一次,我不若往常,沒有開行前會,沒有太多太多的提醒與言語,就這麼放著,我實在沒有能力再進行”團隊經營”這件事,就讓EBC這個目的地維繫著彼此。神奇的是,預料中會離開的離開,會留下來的會留下來。伙伴告訴我,要一起旅行也是要有緣份的,我仔細回想了過往的脈絡,真是如此。
我正等待著壓力鍋解壓,等著教授簽字,等著把離校手續的資料寄給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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