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身體裡有流浪的基因
 到處找尋前世今生的故鄉在哪裡
 汨汨不絕的古老記憶
 淡淡的
 也深深的
 在心中留駐

Pongong Lake 在印度拉逹克區,自從1962年中印戰爭後,拉達克由於位處中印邊境,一路上都有軍營駐紮,達賴喇嘛從西藏流亡出來時,拉達克也是他第一個到逹的地方,在九~十五世紀這裡本屬西藏王國的一部分,自十六世紀以來被從喀什米爾的回教徒侵略,一直到1947
年正式成為印度領土的一部分,這裡地理環境特殊,人民的信仰大部分為藏傳佛教,因為語言、種族、文化的不同,一直想脫離印屬喀什米爾省獨立為自治的省分。

由於現在是印度國土的一部分,反而免於受到中共對於宗教信仰文化上的侵略,1947年拉達克曾禁止國外人士進入,一直到1974年才又對外開放,從1994年以來陸陸續續開放北邊的盧布拉區(Nubra Valley)、羌塘區(Changthang)、龐公湖(Pangong Lake)、摩里里湖(Tso-moriri Lake
),因為都是邊境要地,進入這些區域要申請許可證,而且要隨團才可申請,進入這些域只要用同一張許可證,每張許可證只有七天的有效期限。

連問了好幾個拉達克人,他們不約而同的叫我一定要來這裡看看,這裡是他們心中最美的湖,湖的看不見盡頭的另一端就是西藏阿里區,原來我自己也到了深境.藏傳佛教的五風旗的藍色是天空,白色是雲,紅色是太陽,黃色是土地,綠色則是水,這是一個在廟裡的喇嘛告訴我的,一直不明白為什麼綠會是水,親近Pongonglake,當陽光從另一個山頭把整面陰暗的世界換成明亮時,我才看到那近藍深的有一波又一波的綠帶著深遠古老的神話而來,水也滋養大地,水氣豐滿之地也會有一叢鮮綠.

此次行程是參加由在地組織Around Ladakh with Students所規劃的,成員有二個以色列情侶,一個像茱莉葉蓽若許的美麗法國數學老師.我們住的地方都是以當地的民家為主,希望能夠在地觀之餘能惠及當地居民,所得的收入有一部分會給回饋給當地社區建設及教育之用,導遊也是學生,除了讓他們有打工的機會,他們在學校所學也跟自己的文化傳統及觀光相關,推動不影響社群文化為主的生態旅遊.
我們的中餐在一條小河邊,坐在青翠的草上,在旁有一個小茶亭,我的食量本來可以大到吃完二個nan,裡頭要自己塞進咖哩花椰菜及芥菜,但是怕暈車我還是忍住了.

從首都列城出發要經過5320公尺 Chang La隘口,在這裡要停下來檢查護照,大家為了路旁朵朵在高海跋的一叢叢紫花,到現在還很懷念這一片花海,除了紫花還有香氣撲鼻的小小草,小巧可愛的金黃羊角花,桃紫的牛角花.在這個山谷的左邊,諾大的冰河就不遠的鋪滿在盛夏的山上,只是有限的鏡頭無法一起入景.在台灣,要停在路邊拍照對我而言很不容易,因為大家總是急著趕路,也怕造成別人的負擔,只有在這裡,一切的時間緩慢了下來,連吃晚餐都到十點才吃,我好怕大家聽到我肚子不斷在打鼓的咕嚕咕嚕聲啊!
 


 找不到自己的身影

 在高海跋裡

 不再只有一片孤寂的荒涼

 送一束花給自己,也給能一起分享的你

 如此念念不忘的希望著

 我還會再來!

  

 後記:一直不捨得這裡會有太多的觀光干擾,幸好這裡路途巔波,較少人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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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山的心情留在心裡,卻把心留在原火燃燃的山夜
那晚
我拖著疲憊的心到山裡,
當吉他聲的悠揚 原住民的歌聲隱隱約約飄盪到山谷中,
我不禁加快腳步
最後一抹紅霞告訴山啊!
我來了,來到熟悉的山的懷抱.....
只想在這星空高掛的夜裡
高歌縱舞
































兩個女生很路痴,我連霧社在哪裡都不是很確定。夜裡沿著一條山路開,到霧社仁愛分局拿入山證,沒想到警局裡的一位何大哥二話不說,就跟我講明天再辦入山證,今晚去住他家,他家就在警局旁。我跟他素昧平生,沒想到沾滿都市氣息的我還能在這裡讓人收留,何大哥是太魯閣族,夜裡他特別跟我們說了上次納莉颱風有登山隊伍在能高越嶺路被活埋的險境,當時他也在,他說救出有些登山客時,但他連一句謝謝都沒講。

跟何大哥一起聊天,一點也不拘謹,他在心煩的時候就會請假上山打獵,在春天他們是不打獵的,因為春季是動物的繁殖期,他們還尊照著Gaga的祖訓,這跟南澳泰雅人不同了。

剛好那天他在分局值班,隔天一早,還是他叫我們起床,臨走前他託我帶口信給天池莊主的弟弟,他在等著上山打獵.


雲海保線所前的桃花己稍稍的吐出欲放的嫩蕾,因為我們從屯原出發時已經11:30了,一路上又是一片靜謐,這裡只有一隻惹人憐愛的小貓,我發現自己走到這裡就累了,若不是一路的藍天白雲和令人心醉的紅葉相伴,我想我會走的更無力

美景在前,容我行去...



本來一直想會不會摸黑,其實也不擔心,快要到天池山莊的展望很好,一路可以看到北三段的稜線在不遠處,我們是這麼接近中央山脈。

夕陽餘暉讓所有的山景披上一層金黃的薄紗,我也想鑽進薄紗裡,只是腳步不及回家的太陽。一抹白雲也飛快的從能高主稜線上的一邊翻上爬昇到另一頭,先是散去,隨後又互相追趕往山谷的另一方疾行。我的腳步卻更慢了,莊主真的幫我們留了位置搭帳篷了嗎?太陽都下山了,我們卻還沒出現。

在山中的悸動總令人回味。有一群布農族的工人在山裡頭修築步道,當他們看見我遠遠的還在山的那頭,就想要不要來幫我,但是一個漢人卻告訴他們我步伐看起來穩健,不像走不動的樣子。唉!想有一點在山裡被疼愛的機會就這樣被打斷了.這群布農族朋友卻挺照顧我們,每當我在火堆旁,他們總是會讓我有地方坐下來,還把自己原本坐的石頭給我,自己站到旁邊。好心的他們也邀請我們一起去吃飯,只是我不想把原有食物背下山,其中一個看我們吃的簡單,還拿了兩顆蛋給我們,感受不到他們如漢人般輕蔑的態度,道是有很多的真情。

當我請求他們唱一下八部合音時,一個大哥跟我說:八部合音不能隨便唱,要有長老帶,要有合適的場合,不然會侵犯到祖靈.對於自己的文化,這是多動人的尊重啊!

只是有一群人帶著煙火放,一瞬間的炫爛驟然消失,燃燒的營火卻是冬夜的山裡一群人圍繞的溫暖,一直到天明,還飄著一股檜木的香氣。


睡到一半我們的外帳早就飛走了,大概所有的人都已經醒來,只有我們在睡袋裡窩到五點,其實我一夜沒有好眠,一大早,莊主就叫我們收拾東西,要收帳篷,天還是黑的,這麼快就要趕我們走了嗎?

原來他們請我們到裡面睡比較溫暖,只是朋友一直想去爬奇萊南峰,幸好莊主的弟弟說大霧一片,到山上也看不到什麼。當眾人在漆黑的山徑裡往山頭爬時,我們又在山莊裡哼哼哈哈的唱歌,泡茶。我們不約而同的懷念著在尼泊爾健行的日子,山中無甲子,一直到天邊一抹金光出現,我才肯到光被八表。

我剛好在開放不久後去,路上並沒有太多人工垃圾,路修好了,這裡又是熱門路線,不過我會記得原住民的歌聲在山裡繚繞

<行程>
第一天晚上
20:30台北新店捷運-->北二高-->草屯交流道-->往埔里,霧社(台14線)-->am12:50霧社仁愛分局
第二天
AM9:00出發-->11:10屯原(因走錯路,需往蘆山部落走,過檢查哨,再注意往屯原路標,不要走到合作村)-->13:10雲海保線所午餐-->17:40天池山莊    
第三天 天池-光被八表--9:30天池山莊-->12:10雲海保線所-->15:20屯原
註:路況良好2006年元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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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深赭、朱紅、紫紅、胭脂紅、玫瑰紅、珊瑚紅、豆沙紅、深紅映入眼簾 ,回程時,輕輕踏在楓葉毯上,我和朋友低頭看著滿地掉落的松果、杉果、青剛櫟、小西氏石櫟,在山徑上有一些尋寶的歡愉,撿著台灣黑熊也會吃的殼斗科果實。

背著大背包跪在地上,膝蓋軟軟綿綿的,隨手掬起幾片紅葉,未乾的葉片輕輕柔柔的,調皮的躺在山徑上,用身體接觸土地,又在大地的環抱裡,調皮的叫朋友也如此,說是拍照,其實是希望他們也感受未經人工水泥鋪設的天然山路,曾經跟幾個泰雅族的孩子去草嶺古道健行,他們告訴我,腳很酸,因為水泥階梯很硬,他們走不習慣,天然的路比較軟。

有時很擔心一個美麗的地方為了滿足人類的需求,就被水泥化,雖然這裡被建設為國家景觀步道,但是至少看到鋪設的階梯以木為材,沿途也多了當時這條警備道路及泰雅族人傳統文化的解說。

這裡的入山的人數較少,山中的寧靜多了,垃圾也少了。


冬天,攀附在樹上的蕨類植物也換了顏色,大樹頓時成了要去參加晚宴的賓客,披上軟呢的羽裳,微風輕撫著蕨葉,輕薄的蕨葉柔撫著我的熱呼呼臉頰。


白石駐在所是全線保持最完整的駐在所,但是進屋看,所有牆壁四周都畫滿人類的自大粗俗的遺痕,屋外還有一個告示牌,請山友不要把駐在所的木板拆下來當柴火燒掉,這裡的古蹟除了隨著自然而頹痞外,人類對自己的自戀更加速它的凋零。

我們在附近依舊看到不少垃圾,朋友也在草叢裡發現被丟棄的癈電池,由於回程的路不很難走,我們就順手把一些留在附近的垃圾撿起來。這時想起多年前去爬大霸時被一個男性山友取笑,我們吃的很寒酸,體力怎麼會夠?其實我們只想用最簡單的方式,不要造成自己的負擔,也不要把負擔丟給無辜的自然。






除了我表弟拼命往前衝外,我們所有的人都躺在山徑上,感受土地、樹葉和輕風,逗的我朋友燦爛一笑。

行程:
第一天  am7:20 南勢角捷運站-->9:40竹東-->清泉-->石鹿入山口11:40-->14:00霞喀羅登山口-->15:30朝日-->16:40白石駐在所(無水,需在之前的10.5k至11k處取水,白石駐在所約12k)
第二天 am7:00 白石駐在所-->7:40白石吊橋-->回程9:40白石駐在所-->12:00約8k至7.5k處(有一小水管)-->13:30霞喀羅登山口-->15:40石鹿入山口-->17:20竹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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凍結在山稜上的冰霜是上天灑下細細的糖粉,
讓遠來的旅客心頭甜甜的,
不禁停下來,
同時望著只是被觀光客路過不被好好注目的秀巒部落.

  
如果台灣大部分的登山客還是喜歡在山林裡大拜拜,那麼要怎麼在山林中用最不影響生態環境的方式和自然共處,才會減少人在”享受”後所帶來的影響?

想到這個問題,我才驚覺,自己離山好遠,有的盡是如血蛭般貪婪的慾望,一步一步摧蝕自己喜愛的山林.可以做的一點點,只是在行程紀錄之外,帶點自省意味的反覆搓揉。

泰雅族人的身影已藏身在山徑,追著山豬的氣息,山羌的腳印淺淺的跖在河谷的沙地上,觀光山客甚多,在意的是自己的方便,無視乎山野裡還有其他活動的生命,牠們無法用言語抗議人類粗暴的在水源旁留下的廚餘葉菜,一個人類領隊自我安慰著,這是天然的肥料,可以滋養大地......

霞喀羅步道原為日據時期警備道路,昭和年間,因為此線風景優美易行,變成熱門的健行路線,當日本警方己完全掌控此地,後來正式命名為
<<霞喀羅薩克亞金警備道>>

<以下從林務局人文史蹟調查與解說計畫轉錄>  
昭和10年(1935年),台灣總督府警務局,公布「霞喀羅、薩克亞金警備道路」全線的駐在所區間里程如下:(單位公里)十八兒(五峰) 7.0 西熬(茅圃) 3.8 桃山 3.9 井上(清泉) 5.2 瀨戶(民生) 5.8 霞喀羅(石鹿) 4.9 田村台 4.9 楢山(青山) 5.0 薩克亞金(白石) 5.0 馬鞍 1.4 塔拉卡斯(粟園)4.9 養老 5.9 錦路 2.3 控溪(秀巒) 全長60公里在日治時代後期,從昭和元年到20年,除了警察固定的巡邏外,官方山林課技術人員與登山人士,也一直使用此道路系統,甚至當時攀登大霸尖山,都利用到這條步道,並借宿沿線的駐在所,其中薩克亞金、田村台與佐藤,更設有「酒保」供應糧食、酒類與日用品。大霸尖山的首登(1928年)、「聖稜線」的初次縱走(1931年),都經由本線。而登山隊伍所僱用的原住民嚮導、挑夫,則是薩克亞金社與天同社的泰雅族人。

霞喀羅、薩克亞金警備道路」一直被妥善地維護著,直到二次世界大戰日本人敗戰後退出台灣。國民政府時代,仍保留了十八兒(改名五峰)、西熬(改名茅圃)、桃山、井上(改名清泉)、瀨戶(改名民生、雲山)、霞喀羅(改名石鹿)、楢山(改名青山)、薩克亞金(白石)、馬鞍、塔拉卡斯(粟園)、養老(改名延老)、錦路、控溪(改名秀巒)等駐在所,改稱為派出所。但是,縮小編制員額,尤其是車道未達處的派出所,僅由一、二名原住民警察看守,更是形同虛設,之後,分別於民國四十年代及七十年代陸續撤消。

見到槭紅,不知是興奮還是惋惜,槭葉轉變成紅色是將原有的葉綠素分解,使樹能在寒冬時吸取更多的養分,讓生命好好的延續,整片山林換下青綠,更堅靭的生存形式就在山谷中漫延,最後只剩光禿的枝頭,葉子離開了自己,成全了另一個自己好好過冬,化做春泥,化做來來往往唏唏窣窣的腳步。

台灣原生種的楓香一直驕傲的展現她亮麗的鵝黃,她不會變成紅色,堅持做自己的樣子,但是人們卻一直希望她能改變成火紅,滿山如油彩般隨意妝點的黃黃、橘橘、紅紅,讓我有了馳騁其間的自由想像。































曾經追逐太陽、月亮的泰雅人從Pinsbkan代代遷移至此,泰雅的孩子陪著在照顧水蜜桃的雅爸,有些羨慕他在坐在這裡,不用行色匆匆,不過這只是我一廂情願的浪漫,在山林的日子裡,又要擔心土石流侵襲的他們是只能待在山上,眼看著一群群蜂湧而至的觀光客,幾乎連一聲問候都沒有的路過,多少楓紅,多少現實的淒涼。

在生命史學書中提到”山海”的孩子置身陽光,風雨和綠樹之中與世無爭,哪裡知這世界正急遽的改變?



被我狠狠瞪的騎士,他們殺死了所有的靜謐,當他們從後頭追上時,我慢慢的走在步道中央,但是因為太吵了,所以我讓了路,心想,反正他們也騎不遠,一下子就會遇到大崩壁,過不久,他們終於停下來休息,其中一個人告訴我:他們很抱歉,不知道這裡是登山步道,吵到大家,一下子我滿腔怒火退去,果然是個敢做敢當,立刻自省的漢子

我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身上有細細的絨毛,緊緊的攀附在岩壁上,也許日後有緣我可以認識它多一些.











  

感謝:這次和霞喀羅的初遇是一個不百般計較的小朱弟弟有許多的包容和靈活的應變促成的

還有一個在我卡在碎石坡上,落石不斷嘩啦啦掉落時,他奮不顧身的跑來拉我,那時,他的身影令我覺得熟悉,原來他有一半的血液是泰雅族,剛開始我卻認不出來

卻想起自己在部落裡住了三年,也是在遠遠的山群裡

行程:台電大樓7:20--新竹--內灣8:30--秀巒入山檢查哨9:30--登山口10:30--馬鞍11:20--大崩壁陡下(已有繩索)--薩克亞金溪河谷11:35--午餐--14:30回程--需要原路陡,勿從右崩塌地形直上,地質不穩,易有塌崩--回登山口16:40--尖石19:20-晚餐 --台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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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相機捕捉掛在蜘蛛網上正在享受早餐的大蜘蛛,身上發光的黑,炫耀的黃斑,多鮮明的對比色看著腹部惹火的紅,怎麼還會有昆蟲沒注意,衝進她的陷阱,楞楞地看著,一股猙獰的美襲上心頭.一個騎摩托車的阿伯叫我們走不要太慢,因為可要走三-四小時.
     
今天早上5:30就起床了,真佩服自己可以那麼早起,而且太早了,從景安站到三峽總站不過40分鐘,在互助橋下車後,就往產業道路走,柏油路上掉落粉白的油桐花,靜靜的躺躺在路邊.一直看到一一處往左的插路,樹枝上頭結了二三個路標,我就切上山徑,告別柏油路.一路上靜謐,只有表弟不斷嚷著,怎麼都沒有人?多冷門的路線...為何星期六不在家裡睡覺?要跑來自找罪受,剛爬山的人會有這樣的叫囂吧,表弟唸幼稚園前在鄉下長大,記得我最快樂的童年就是和他們兄弟在溪裡游泳,捉魚,但是眼前的他卻也說”為何不去逛百貨公司要來爬山?”的話都市的習氣己馴服他的心,還問我為何不要去爬101大樓?

走上山徑後是緩上的山坡路,輕鬆易行,路上看見許多儲水筒,我想這一路一定費力才會擺這些,好讓登山者有充足的水源.快要到山頂時,看到越來越多的裸岩,這時遇到一個山客,他告訴我們從合作橋走過來比較順,而且先苦後甘,因為有許多地方是要走在瘦稜上.過了幾個之字形陡上,我看到一處山壁釘滿了鐵柱,看起來好像在光滑的身驅上硬硬的刺進許多梗刺,後來看見旁邊其實有一條腰繞上山頂的路,不知道是不是有些登山者為了增加刺激度才在這裡釘上不少的鐵柱,模樣甚是怪異,有一種噁心感.


每個從合作橋來五寮尖山的山客,皆是汗流浹背,好像剛才下雨,從五寮尖山下,看見一路近九十度的岩壁,重重垂在裸岩上的繩子,心想我下次真的會從合作橋過來嗎?下到茄冬樹,這一路陡峻稍告一段落.

山路的另一頭是不斷出現的人,每一個人都問還有多久會到山頂.從一階梯續行,真正的上坡與挑戰才開始,也許是人多吧,反而讓我只想趕快爬完近2層樓高的山壁,好好的在山稜上吶喊一番.踏上稜線,看見遠遠的山稜上擠了一堆紅紅綠綠的人兒,橫躺在高點的大山岩被鑿了一步步的腳踏點.

橫渡一段後又要往下切至鞍部在上切至瘦稜.上頭已經擠满了人,由於我們算”逆行”所以並沒有花很久的時間等待,最後一段上稜線的山壁約有三層樓高,幸好我穿登山鞋,抓地力好,手也較不費力,但是沒辦法一口氣走完.上了瘦稜,把登山鞋脫掉,踩在山岩上真是十足的”踏實”,於是我拎著鞋走過一段段如馬鞍般可跨坐其上的瘦稜,還有人在上面刻了一個棋盤.山稜上展望極佳,這算是倒走的好處,太早經過這裡還是一片曚瓏煙霧,無法欣賞彎蜿蜒如深藏於山林的龍脊.



過了這片瘦稜,可真是一路實實在在的陡下,不時需攀繩而下,隨著高度下降經過一片竹林,公路上的車聲也越來越大,雖然已下午2點多,還是有登山客上山,令人驚喜的是還遇到年紀小小的小男孩和小女孩一路勇氣十足的攀過重重障礙.

  

交通方式:
台北-三峽:捷運景安站->三峽台北客運總站 908路 星期六 am 7:20 ,7:40
三峽-熊空:小巴:去程am9:00 ;回程pm 15:35,16:35,18;00

行程:互助橋登山口(9:30)-->產業道路-->玉觀音-->五寮尖山(10:40)-->茄冬樹-->6號
-->瘦稜(1:10)-->五號-->四號-->玉里商店(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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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健行的最後一天要早起,因為要換兩班公車回斯里那加,心想著要回去船屋當皇后,這六個小時的路程就不能像前幾天一樣到處可以拈花惹草邊走邊玩了。還在帳篷裡溫存時,突然外頭一陣奇怪的叫嚷聲,原本以為是
cha-cha(廚師)不好意思叫我們起床想出的方式或者是最後一天要離開山林的儀式,鑽出了睡袋到門外一看,2cha-cha2個馬伕、十四歲的小幫手都一股腦兒的往下游跑,我第一個反應是「被搶了嗎?」cha-cha邊跑邊告訴我:「我們的小馬掉到河裡了!」

 「哪一隻?」我問

 「黑色的隻」chacha

我也隨後跟前,希望可以看到全身濕漉漉的小馬出現,但早已不見馬的影,其他人也遠遠的在消失在前頭,追不上眾人的腳步,我回到營地看到另一匹棕馬被綁在草叢旁,上前摸摸牠,牠下半身濕透,四隻腳不停的發抖,一邊拉出青綠水水的大便,一邊低頭吃草。這匹棕馬比較溫馴,也不會耍性子,掉到水裡的那匹有個性多了,我要靠近時,牠就是甩頭不理我越走越遠。

河水非常湍急,如果在冰凍的河裡飄流那麼遠,會導致失溫或心臟麻痺,等了許久,我期待從樹森遠遠的那一端可以看見他們牽著馬回來,但,等到他們出現時,並沒有馬,只見那馬伕臉上極度失望,Cha-Cha告訴我們馬本來在河岸吃草,但不知為什麼兩隻馬都掉到河裡。

我問Cha-Cha那個馬伕他家有幾匹馬,他說:「只有這麼一匹,生下牠的母馬已經死了,這匹馬七歲。」我想那他一家人怎麼辦?要是我一定會陶嚎大哭,要怎麼面對家人,賺幾天微簿的薪水,連唯一的馬都沒有了,我跟朋友提議給他一些美金,朋友也送他一個很好的手電筒讓他可以變賣,至少可以讓他一家人好幾個月不用擔心生活的問題。

 馬伕也是游牧民族,其實在健行裡,一些比較粗重的工作都是他們要做。我也告訴大家,無法給他們多的小費,因為我在德里發現自己少了三百美元,我是用信用卡付錢才有多的現金,希望其他的人可以理解還有同情這個失去馬的馬伕,當我把錢給cha-cha,請他翻譯我們的用意後,卻發現chacha把馬夫叫進帳篷裡,隨後chacha就跟我們說這個馬伕要離開了。「為何不要一起走呢?」我心中覺得奇怪,就到他們的炊事帳前蹲下來攔下馬伕,跟他確認他要拿到5張20元美金,但是chacha卻一直用身體擋在我們之間,好像怕我再跟他有所對談,我很堅持他要把錢拿出來,我再親自數一遍給他看,一開始他只拿出四張,我看著只有四張的美金,呆了一秒,突然chacha在那個馬伕上的大腿一比,另一張美金就放在上頭。心裡突然有一陣淒涼,這個chacha也在動這筆錢的主意,但是每個人都想生活的更好。

 到現在那個馬伕雙紅無助的眼還在我腦海裡,最後看著他一個人落沒的爬上一個山坡,沒有小馬跟著他,他和家人要怎麼辦呢?他那時握著我的手,又粗又大的手是冰涼的。

 

 <相關閱讀:Kashmir冰河健行>

 

 

 

 

 

 

 

 

 http://etnepal.myweb.hinet.net/windtrekking/kashmir%20ladahk%20web/kashmir/kglacier_trekking.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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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烏若斯浮島(Uros)後就啟程前往另一個小島
--阿曼塔尼(Amantani),天氣越來越晴朗,一望無際的藍也在眼前滿滿的,因為高海跋,同時有炙熱的陽光和冷烈的風。今晚我們就要住在這個小島上,在碼頭已有村民在等著接我們回家住。

小島是一座小山,我們慢慢的走上坡,只見村民隨隨便便走就在前面遠遠的,聚落因地形的關係散居在小島上,每戶人家旁都有自己的耕地,居民以耕種馬鈴薯為主,還有一些不知名的蔬菜豆類,在家裡的小廚房養了一些碩大怕生,很像天竺鼠的小動物,也是他們慶典時肉類的來源。先前導遊就已跟我們說島上的居民吃什麼,我們就得吃什麼,他們不喝茶和咖啡,除非節慶平常也無肉可吃,所以也別要求太多。

趁著午餐的空檔,屋外和諧的景色讓我寧願在屋外晒太陽,我看見在田裡也有幾個村民正在耕種,整個村落卻是安靜的,面對遠遠平靜的湖面,這樣的徹底的藍讓人沈醉,馬鈴薯的紫花在一片青蒼翠綠中輕舞。島上的最高點
4200M
有一個太陽神廟,從山頂往遠望,一排高聳的雪山就在湖邊際的玻利維亞上,當夕陽西下,粉紅的雲霞映照著雪山,雪山隨著橘紅的暮光相應在逐漸幻紫的湖上,視線沒有任何一個阻擋,只有驟降的氣溫令人不得提起不捨的腳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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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於可以坐在我喜歡的靠窗,好好的看從斯里加通往列城的公路景緻海跋越攀越高,大小冰河就在高聳的山巒間沿著河谷而下,我得意的想

        ”不用花幾十萬去阿拉斯加看冰河,在印度坐巴士只要一千多元盧比就可以看到,而且看到的冰河比路上可以看到的樹多”車子在巔波的山路上搖晃,後面那對紐西蘭夫婦說覺得這是全世界最不舒服的公路,問我台灣的路有沒有那麼難走,希望得到我的認同,但是我還是誠實的說,台灣的山路有些比這條山路還難走,可供大卡車和大巴士的路哪可以稱不好?

這裡靠近巴基斯坦和中國邊界,每進一個城市都要在檢查哨排隊填表格,一個日本男孩像花蝴蝶般在旅客間穿縮打招呼,說他是第一次自助旅行,這又讓我想起在台灣有個長鬍子的男人告訴我,,他要去體驗恆河氾濫,那樣子好像熊看見蜂蜜似的..

在車上其實很難拍好沿路的浩瀚的景象和路邊跟煙火般怒放的高山花兒,只能眼巴巴的跟滿布山野間的黃花,紫花說再見.

座位前有一個小小的牌子,上頭寫著”
Learn to travel and Travel to learn" 馬上指給身旁的友人看

  "學習如何旅行,旅行就是一種學習" 真的道出喜歡自助旅行者的心聲和滿足了,是一種謙卑的生活學習,一種試途脫離原來生活的實踐,有別於只想回去炫耀又假裝自己很自在,以為自己是在流浪的觀光客.

在路上並沒有像休息站的公廁,每次巴士在山路旁停下來就是讓人上廁所,但是大部份沒遮蔽物,高地上盡是荒涼,所以大部分的女孩子只有忍著.這次巴士又停了,我看公車司機從他高高的駕駛座跳下來,心想”不是才停下來上過一次嗎?怎麼這麼快又想上了..莫非在閙肚子”

等了一會兒,心裡覺得怪怪,往窗外一看,司機面如槁灰的蹲在山崖旁要吐的樣子,我馬上告訴朋友要下車看看,司機好像不對勁,我衝過去問他怎麼了,他說頭痛,又吐,整個人很難受,我趕緊幫他在後腦勺和太陽穴不斷按摩,他一定得高山症了,看他的樣子一定苦撐許久,還要繼續開車…..心裡正替他難受著,按了一會兒車上的三個韓國阿姨拿放血針捉著他的手指放血,因為她們不太會說英文,我在旁跟他說要放鬆,這是一種傳統的方式,會讓你比較舒服些,我看的自己都覺得痛了,身旁的印度人也都看傻了眼。看到朋友這時才從車上緩緩走下來,我跟她說“我以為妳會跟著我隨後而下...”大概是她看我有些不悅,跟我說大背包裡有舒跑粉可以讓司機喝,我們爬上公車頂,隨車的幫手很快的幫我打開背包,但是舒跑粉卻不知塞到哪裡,我動作粗魯的把裡頭的東西用力的拉出來才找到,不小心打到朋友,她不高興的說我把她打痛了。後來朋友跟我說有一個白人問她白白的“藥”是什麼,還質問她這種東西確定不會讓司機睡著嗎?我馬上脫口而出「他媽的!在旁冷眼旁觀,還在那裡質問別人」朋友告訴我她已經跟她說是運動飲料...

我們的車上有不少白人,但是沒有一個白人來問候一聲或做些什麼,只是站在遠遠的地方吃他們的巧克力,然後看....

雖然朋友說因為她肚子太餓,所以只顧著吃洋芋片,沒有想到要下去,而且還說沒有等多久她就下去了,後來說是因為受到的教育叫她不用多管閒事之類的話,但是也比那群只會坐享其成的白人好多了

後來,每當我在往窗戶旁要對焦拍照的時候,司機都會放慢速度,他的幫手還問我們要不要停下來讓我們拍,這怎麼好意思呢...
我可不想讓車上的人瞪我。

中午,那位日本男孩跑過來問我們在吃什麼,我把手中的大黃瓜切一大塊給他,其實有些苦,他咬了之後還得很有風度的吞下去,發現他偷偷用衛生紙包起來丟到垃圾桶,跟某些小學生的行為一樣,看到那群白人又在喝可樂,找巧克力的樣子,那位日本男孩的窘狀,勉強擠出笑容的樣子,就成了我的樂趣,調皮的心在狂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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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有朋友明示,暗示的要我組團去西藏

西藏一直排在我預定的旅行疆界裡,在尼泊爾幾次,穿著傳統衣,不開口說話的我,有時會被當地人誤是尼泊爾人,看了拉薩之旅後,一天到晚總在盤算要怎麼喬裝打扮才能偷渡進西藏,但是越了解這裡的衝突與文化危機就越扺抗要去那裡念頭

這是多矛盾的心情啊!一股叛逆油然升起.尤其當西藏已經成為旅行者一個尋找天堂聖地的享望我們所知道西藏的地理位置是早在中共”解放”西藏前,就已被強權劃進中國版圖,理所當然不曾懷疑西藏從古至今是中國一部分,但,西藏人的版圖根不是這回事,從青海,甘肅,四川到現在的西藏自治區皆是這個幽默,拜佛如呼吸的藏人所有,現在好像身為台灣的處境才能對位的了解西藏的獨立問題,然而嘲諷的是,多數西藏人竟也認為台灣是中國的一部分,一度阻止達賴喇嘛來訪,雙方都在強權的窄制下逐漸被邊緣化

事實是,我一直都被代表西藏的符號深深吸引,身穿棗紅色僧袍,露出單肩的和尚,用一塊塊石頭堆疊在山巔,充滿神祕力量的廟,還綁著長辮的西藏婦女,轉經輪.....當然還有一直倡導以非暴力抗爭,一直為西藏獨立奔走的達賴喇嘛.

深深的覺得前世是一個在喜馬拉雅山脈居住的藏人,喜歡高冷的環境,喜歡看到五色旗在天地中飄揚,在印度北部拉逹克的阿媽都說我像極了西藏女孩

在拉達克的市場裡,遇到一位在八歲時就越過雪深及膝,渡過湍急冰河,翻過無數山頭,跟著尼泊爾嚮導逃到印度的女孩告訴我,達賴喇嘛已經不以爭取西藏獨立為前題,重要的是中共政府是否讓西藏人民擁有宗教信仰的自由.另一個在印度流亡政府所在地德蘭莎拉的西藏男孩說:中共把西藏”裝飾”的很美,但裡頭的”心”已經沒有了....

我在想,為何要去西藏?那麼懷念在西藏遊牧日子,草地芬芳的藏人都選擇出走,為何要去西藏?

如果只是為了貪婪於美景而去到那裡,我想無法視見真正的西藏,所建構的只是從一堆堆旅遊資訊拼湊出來的虛幻

如果只是為了接近所謂的”天堂”,那麼該如何接近人間的西藏?
當漢人又著實的用語言,文化,移民種種的政治手段來控制我們以為的香格里拉.

我又如何面對自己是一個觀光客的身份又從那裡掠奪自己以為的神密與驕傲?

現在,我實在反抗,不選西藏

但,隱隱約約,喜馬拉雅山上,我聽見風雪滿佈的山巔,有一個細小的聲音,讓我一步步接近這個故鄉.

大家要去這個尚未被開發的國度完成自己的夢想

卻看不見西藏人的夢己被一大群又一大群移民的快速吞噬
到西藏 對誰是個美麗的出走?

去西藏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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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印度前好友給我一大包的止瀉藥做為出發前的祝福
也是一個與馬桶為伴的預告,之前曾聽到不少到印度旅遊的人拉到掛急診
我們到了印屬喀什米爾的首都斯里那加以後,就開始出現奇怪的反應,
我們的食量越來越大,但出去的越來越少,我們沒有什麼機會吃到肉,
除了第一天在船屋的晚餐每人有一隻雞腿外,後來幾乎都是"素食",
怎麼會大不不出來呢?拼命灌水的結果只是一直拉大泡尿....
在赤烈的陽光下,我單手撐著陽傘,另一手按摩著肚臍下大腸順勢蠕動的位置,
不顧形象的告訴身旁的喀什米爾男生:我有一個問題,一般人都會拉肚子,
而我是沒有大便,已經三天了....所有吃進去的食物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英文的便祕如何說),剛開始他不明白,我說了二遍後,他一直笑..一直笑...
不過還正經八百的說,如果我大不出來就要去看醫生了
翻遍了所有背包,沒有便祕藥,
同伴告訴我:台灣的醫生說便秘不是急症,所以沒關係,他只開止瀉藥
後來去冰河健行,便祕如傳染病,同伴也排不出來.
雖然我好像好多了,但是大便的樣式猶如驢糞般,一顆一顆,硬硬的,
每天,我們越是無法苦中做樂,三餐的主題都是如何有效排便,每日的問候語是”妳大了嗎?”
然而,這也變成了我們倆之間的競賽,深怕對方變正常,
或者已經到了擔心對方把自己的”份”偷偷的”大”了的無理智,
兩顆青春洋溢的心,竟為了”大便”這事憂鬱了起來,開始羨慕走在前面的小馬,
路邊的牛,撲通撲通的製造肥料
健行完後,叫那喀什米爾男生帶我們去看醫生,他是我們跟醫生溝通的橋樑
同伴說很丟臉,要找頭巾包起來,打算不見天日
因為便祕五天了....
當醫生叫我躺在床上,把聽診器放在肚子上時,外頭出現了男孩一陣狂笑
下次一定要跟台灣的醫生說,便祕不是急症,但是便祕藥可以解憂鬱!
我們只花了170幾元盧比,過了六小時,在歡樂的大餐後,各自坐在馬桶上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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