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lusu 
mergalas-gu germida-isu!VuVu!
Ima ha-ang su?
Yuqu "Yu-Li"

牙牙學語,把賽德克語的”很高興認識你”說成”你讓我很癢"........
當場所有坐在椅子上烤火的人笑到差一點從椅子上掉下來

第一次以田調的名義和部落的老人們聊天
但我卻開口說不出什麼話來
該怎麼說話?搞笑的,文靜的,正經八百的(但我很討厭這種太嚴肅的嘴臉)?
離開部落很久了
找不到那根天線
這個時候,旁邊的友人跑去雜貨店搬了幾瓶木瓜牛奶加啤酒.
越來越多人來了,但友人卻不斷催促:妳好了沒?妳好了沒?
我瞄不準自己該怎麼精準的提問
總覺得應該要常常泡在部落裡,三不五時就聊一下天
可是,我最喜歡的還是在火堆前烤火,沒有目的的瞎扯


其實,回台北路上我不斷的掉眼淚,因為我無法被真實的感覺所欺騙。一直以為,回到部落,好像可以找到些什麼,但卻發現在這裡,自己什麼都沒有,我仍舊害怕訪談,擔心聽到不同的說法,但終究還是遇到不同立場的聲音。學術的訓練曾經告訴我要客觀面對,在現實處境下,自己沒有能力做到,而且這並不是為了學術調查才去的。幾番來回之下,又回到筆記本裡寫下的第一句話:

我不太喜歡這樣的不安,必需找到核心的價值,才可以堅持下去。

仍在核心的價值裡徘徊猶疑,甚至開始拿起退堂鼓準備奏樂了,傳播媒體才不會管什麼價值,只看如何消費這些部落文代資產,我很擔心自己最後只成為一種消費形式的推手而已,但又要有這樣的包裝才可生存下去。

有時會聽到:妳讀了很多的書,我實在不知道可以說些什麼?
我說:有很多時候知識是拿來唬人罷了,不要管這些了。
.......
.......
.......

我沒請VuVu穿上傳統衣,反而是村民提議要我幫VuVu拍照。個性活潑的Vuvu回家換好衣服後,開開心心的拍著。而我可以做的,就是把照片加洗放大,讓她們能貼在家裡的牆上,很多人的家裡好像都會貼自己的相片。

當友人把我的照相機拿過去拍他朋友時,這位VuVu穿著傳統衣的背影似乎帶著我快走進另一個歷史回憶裡。我焦急的希望快點拿到相機,拿到相機時,VuVu鮮豔的身影在現代的柏油馬路上像一把火焰般燒著,她搞笑的舉起雙手,友人又請她回頭,但我卻不知如何對她無邪又燦爛的笑說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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