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山谷裡的聲音是那麼的美麗

哎呀~大聲的唱,是山谷裡的聲音

雙足踩在鋪滿二葉松針的棕黃地毯上,隨著一位布農族大哥輕快走著,因為教我唱布農山歌,他如風的腳步在短暫邂逅中趨緩,歌聲悠遠地穿越林梢,我們走在八通關古道上,在同一個空間裡,走向一百多年前的歷史長廊。

 八通關古道的「棒棒糖路線」從中央金礦山屋前的小溪切過,接上日據越嶺路後,經杜鵑營地、南營地,一路起伏不大地走到大水窟草原坡,再續行至大水窟山、秀姑坪、回到中央金礦山屋,最後接回原來的起點觀高。這條迴繞的山徑,如不特意以攀登百岳為主,沿途在二葉松林、箭竹草原、日據古道和不同個性的瀑布前及滿是奇形白木的圓柏山谷裡悠遊,的確如吃棒棒糖般令人甜在心裡。所以我願指這條路線的「八」指「八通關古道」,「大」指「大水窟草原」,「秀」則指隨處可遇見百年圓柏的「秀姑坪」。

當五月溫暖的風吹撫山谷時,滿山的杜鵑盛開,此刻又悄悄呼喚著登山者心中那甜甜的滋味,像個孩子般,想吃一根棒棒糖,喜愛接近山林的人兒又想走在這條棒棒糖路線上。



古道的另一側是金門峒大斷崖,一大片看起來突兀的禿崖,讓蒼綠的山巒有一種壯烈的美,斷裂的美感很吸引人,而玉山還在矇矓的雲霧裡尚未現身。只約一小時,就可看見整片仍有冬意的八通關草原,日據古道及清朝古道在這裡交會分開,另外一條則通往玉山主峰,因今日行程較長,我們只停下腳步欣賞陽光撒在草原上的一陣亮麗,高山殉情花--馬醉木可愛如鈴噹的花朵也盛開了,馬醉木紅色的花苞和帶著些許綠意的山巒成為一種強烈的對比。



走完一段平緩腰繞的山徑後又鑽進二葉松林裡,不久,一位原位民嚮導在身後踩著快步出現,我趕緊問他是哪一族的人,原來他是住在望鄉的布農族。不管他是否正在趕路,我還是緊隨著他的腳步,請他教我布農族的問候語與謝謝。和布農族相遇總讓我想起八部合音和打獵歌,又請求這位大哥唱打獵歌讓我聽,後來他又教我唱一首簡單的山歌,就這麼他唱一句,我牙牙學語的哼一句,他放慢腳步,我加快了些腳步,幸好一路平緩的山路讓我可以改變原有的步行節奏。

悠揚而含蓄的歌聲讓我不禁想著在一百多年前,甚至是歷史沒有記錄的更久遠前往來於此山區的布農族人,山中的布農族母語如母親低聲呢喃,有著古老的回憶。因為加快腳步,一下子就到八通關山登山口,已有許多大背包放在這裡,只見布農族大哥開始準備幫這支隊伍煮中餐。



續行漸狹的山徑,一顆大葉櫟(植物家說那是高山櫟)如巨人之姿地站立在八奈依克山屋前,山中溪流沖刷掉原本連續的山徑。在一上一下間,山屋黃色的身影己在身後,已經11點多了,每年會來這裡一次的植物學家建議我們,只能在中央金礦山屋前的小溪休息二十分鐘吃午餐。這時,才感受到下午到大水窟山屋五個小時的路程還很久,這條寧靜的小溪有一個美麗的深潭,貪愛這潺潺徹淨的溪水,午餐只隨便塞幾片餅乾又在溪邊到處晃,後天我們將回到這個舒服的地方,也會跟朋友在此相遇。
 






    **這篇文字有1/2並未刊載在台灣山岳,其實第一段山谷裡的聲音對我和學妹和其重要,那歌聲可是我們繼續前進的動力.因為字數限制,一整段必需刪了.在這裡我不以精準的時間順序記載,試圖以事件的發生召喚山野的記憶,若只能有時間記錄,大概也看不到在天邊忽然露出如天使降臨般的陽光,和在山徑上雲朵的影子玩耍,這一切,不是行程記錄。雖然我討厭記時間,但還是在此感謝一些平常熱心記錄腳程的山友們

 

 

 

 

  

    PS:只能休息20分鐘吃午餐真是一件殘忍的事,不過也沒辦法,因為腳程慢,但我還是儘量玩耍,而且早餐已吃了二份。後來我在想,那紅紅的真是花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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