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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1:2800M,Day2:2630M ,Day3:3443M ,Day4:3867M ,Day5:4815M ,Day6:5515M

 一直還在懷疑像電影情節中的劇情,就這樣深深刻劃在自己的生命歲月中,不斷問自己,這是真的嗎?是的,如果一個人一生中有經歷過與死亡賽跑的同時,身旁的人竭盡所能的救你,特別是在異國,那真是不枉此生了!

    20022月我第一次到尼泊爾,震撼了我的生命。

   一路從3800公尺直上到4800公尺後,沒有任何的休息就到海跋5115公尺。那一晚,我徹夜咳的不停,凍冷的水,根本無法下嚥,就這樣輾轉返側到天明,身體又全身發燙,這是典型高山症的反應嗎? 我不禁擔心了起來.在只有一個人在房間裡,攝氏零下十幾度的低溫讓我也不想爬起來。

 一大早要去Kalapatter山峰(5545公尺),天色依然昏暗,一開門告訴Som(我的Guide)的第一句話就是:「我恐怕不能去了!」看他略帶失望的眼神,我想他非常想帶我去看喜馬拉雅山的日出壯景。不過,好不容易穿上雙重靴才在昆布冰河上走不到十分鐘,我就告訴他:「我真的沒辦法前進了,身體很難受,我想自己走回山屋等你們回來。」就在那一天過後,聽到自己胸腔內不斷發出咕嚕咕嚕的泡泡聲,我知道自己得了高山肺水腫,想信看過巔峰極限這部電影的人都知道,再拖下去後果會是如何。

  是否愛山的人早己把自己的生命交予山,人生就是一連串上山、下山的過程,我很清楚地知道我可能會死,但我沒有任何的恐懼,也許是知道沒這麼簡單就可以死,也很清楚不會就這麼走了,因為我知道。只是擔憂的是會帶給身旁的人許多的麻煩。

  當天下徹到Dughle4620mLodge,那也正是我上這個高度時最累的前幾天的中餐休息處,記得那天中餐是蒜頭湯和半片煎蛋,沒想到我又回到這裡而且情況更糟。晚上肺水腫的情況愈來愈嚴重,我不能躺著睡覺,一旦躺下,就好像溺水般地無法喘息,只有坐著才能正常,就這麼挨了一整夜,徹夜照顧我的慧,只要一聽我咳的嚴重,就馬上鑽出睡袋,餵我喝水。隔天,我叫慧跟Som說要下山呼叫直昇機,因為我的情況愈來愈糟,我己經發現自己不能好好呼吸。Som帶著重大的責任趕下山,而我依舊要繼續趕路,那時我真不想走了,但不走就沒機會活著。


Som拜託兩個雪巴人送我下Pheriche(4243m)處等直昇機,前晚下了場大雪,眼前盡是是白雪茫茫,我根本沒有力氣前進,看了地形,在台灣這樣的雪況我早就興奮地玩的不亦樂乎,但此時此刻我隨時都會倒下(後來慧還告訴我,那段路上我還咳出了咖啡色的血泡)。

兩個雪巴人看我無法自己走了,終於背起了我,讓我從缺氧、體力透支的狀況中解脫,後來我才知道這兩個雪巴人一個登過喜馬拉雅山一次,另一個三次,他們本來要來做基地營建設的工作,因為Som的請求他們才願意幫忙,而且他們很不喜歡在山上背人,這是一種不祥的舉動,特別是對他們正要去整理基地營,準備攀登聖母峰,後來他們要美金300元的代價,可是我們身上根本連100元美金都沒有。

到了Pheriche
從上午一直等到下午快4點,沒有直昇機的聲音,沒有
Som,那兩個雪巴人問我們:Som是不是跑掉了…… ?

聖母峰基地營歷險記宵禁中暗夜下徹

 --wrote in 2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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