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台灣以後,我一直捉不住重心,還是很浮燥,要看的每本書都被翻開來一頁攤在四處,文字怎麼也進不了我大腦的思絮,更不用說可以反芻些什麼想法。想到在達爾湖畔的船屋(位於喀什米爾)天文學家看到我和船屋夫婦們對談的過程非常直接,忽然冒出一句話:妳這個女人談戀愛的時候一定很嗆辣!(天文學家抗議說他從來沒用過這種句子,我用力想了一下,他好像說:敢愛愛恨)我當場愣了一下,怎麼我跟人家談事情會讓他聯想到這些。

剛好最近幾天處理一個雜誌企劃的報導,昨天在訪談討論的過程中,無意中知道對方竟然認識快十年沒聯絡的舊情人。一晃眼,原來往事在身邊不遠處。當晚,我還是玩起猜猜我是誰的小孩子遊戲,

”妳的聲音我怎麼可能會忘記”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認出來,更讓他驚訝的是我們相距不遠,他怎麼樣也沒有想到我離他如此近。

當晚他來看我時,對談的內容,卻讓自己有一種是不是與世界脫節太多的感受,我的世界似乎是一種虛無飄渺的存在.大多時候,我總在其他空間中遊盪.飄呀飄,不知自己會停在何處,其實,這樣的不確定讓我有些茫然。

在這麼多年以後與舊情人相見,真有一種老朋友的感覺,在彼此注視中,看見歲月過往,一起反省:”我們那時都還年輕,所以......”

從老朋友的眼裡,以往的身影晃進回憶,我不記得以前常吐舌頭,真的忘了。以前爬山時穿著寬寬大大的紫色外套被他形容成穿布袋。他說我講話還是一樣慢慢的,有時一樣狠毒,不會安慰人(但我一點也不愧疚,因為面對他就是會來點狠的)

”妳像威士忌,聞起很香,但一喝下去,卻濃得嗆喉”

後來我是如此詮釋:原來我像烈酒,容易使人暈眩,但喝多了容易傷身呀!我也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可以面對舊情人,也許我已經變了,對方也變了。

幸好,我還是個會令人思念的舊情人。只是我開始覺得,不適合再當乖乖牌好情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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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岱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