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EBC(Everest Base Camp)Trekking當時,因為折返時自己知道得了高山肺水腫,重新體驗和死亡賽跑的滋味,那時的我體重超過50公斤,讓看起來瘦弱的尼泊爾人輪流背負到較低的海跋,嚐盡仁者和功利想法對我不同的對待。

和死亡那麼接近已經不是第一次的經驗了,我也驚訝於自己在面臨這樣”現實”的處境時,那種不荒亂的冷靜,但是沒有人願意就這麼讓身旁的人擔憂,讓朋友背負面對活人質問,詢問,慰問發生山難的不幸過程。我也若有似無的將前後登山的過程和發生的種種經驗連結起來,若不是有第一次的山難經驗,我想,我無法承受第二次和死亡比賽,也無法得知什麼是身不由己的無耐,更不能體會一個會得高山症的山友,在山林中痛苦的經驗,也無法說服每每和我一起到海外健行的同好們,先放下自己的面具,在山野中清楚自己的狀況。

第一次山難是發生在大四的時候,因為我之前曾參與從花蓮二子溪上溯到萬里池一星期的探勘路線,那是我長程縱走經驗中很過癮的一次,也是我第一次以溯溪的方式走到中央山脈。全隊只有我一個女性,學長讓我開精簡的登山糧食,減少負重,我們還必需背沈重的技術器材,才能在下切河谷的時候有確保裝置。

映象中深刻的是,我們從山頂下切河谷時背著大背包垂降下去,我忘了到底有多高,只記得主繩快要用完時,我們剛好到地面。其實這次的難度並不很困難,也沒有讓人精疲力盡,能夠走到全是純繪木林的森林裡,讓我對台灣山林還有的原始充滿驚嘆,之所以會參加這個探勘行程,也是想山社沒有女性願意參與這樣的路線,夏天的時候,自己又超愛溯溪。

快要學期結束時,那時的前男友通知我,可不可以代替他擔任這條路線的嚮導,因為他怕功課會被當掉,這又是山社會師的大活動,於是,出發的前一個星期,我答應他的請求,卻也讓自己經歷了一次死亡。

從台中到台北,再從台北到花蓮,我在路上想的,盡是另一個讓自己情感糾結的混亂,越是想抛開,那份混濁越是襲擊而來,心想,走進山裡,就可以舒緩了吧!會來參與這個登山活動的另一個原因,也是山社並肩作戰的好友H當領隊,他的女人緣很好,這次就不只我一個女性參加了.到了溯溪起點,已經下午3點多了吧,我們收拾好裝備,樸驌驌的走在亮白的大理岩河床上....(待續

喜馬拉雅歷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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