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陽豔豔,昨日凍寒已凝結成夜雪,溫日再現時台灣最高的山稜宛若白玉於天際一端,大家在八通關煮食,我們鋪起地墊庸懶於陽光下,一直等到下午2點多才願起身至八通關草原,清朝古道與日本越嶺道在此交會。從進入草原後,在遇到的第一叉路取左徑,切下昔日駐在所遺址。

心中想起,霧社事件後,為切斷布農族人間的連繫,日本人建立此古道將這一帶的布農族遷移下來。沙力浪,一位布農族年輕人說:「回顧布農族在這塊土地的發展,古道對於族人而言並不是一條重要的路,族人原本有屬於自己的獵路、姻親路。從大分出發,我們已有自己通往台中、南投、高雄的路徑,在一天的時間內即可到達。這條串連著日本人為鞏固權力之路,但對布農族人是一條流離之路吧!」清代、日據時期前前後後的在這裡彰顯的政治權力,如今以輕盈的人文自然之姿再現於瞬息萬變的雲霧飄渺中。




我爬上一棵在草原上的二葉松,看著歷經幾次大火的草原,二個石柱附近的高山薔薇似乎有意無意的保護它,草原上一陣陣如夢似幻的雲霧飄過,也許是布農族的祖靈幻化如風之腳,再度行於此地。在這裡足足流連一個多小時才動身前往觀高休息站,我想靜靜的趁著這最後的日幕西下,緩行漫步於山徑.此時,玉山主峰和東峰出現,而一些伙伴早己遠遠的走在前面.看著玉山峰頂上的雲霧飛快越過,雲的腳任意在山巒來去,和山奈期待最後一道霞光映在玉山上,久久卻不見其變,反而是秀姑巒和大水窟山稜上最後惹火的暮色讓我們飛奔至觀高停機坪,縱然已氣喘噓噓,卻
仍來不及搜集最後那一抺山稜上的紅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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