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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大約有二千公尺高,微涼的風吹撫著快要成熟的玉米田。雨停,我們和孩子一樣跑到外面吹風。
當我蹲在草地上拍正在整理玉米田的一家人時,男主人提醒我要小心水蛭。當時看看四週和腳,並沒有水蛭的蹤影,還是不放心問一下:這裡的水蛭很多嗎?男主人笑著說:還好啦,沒有很多。於是我放心的繼續蹲著拍,看著另外一邊的小孩們光著腳丫在草地上滾來滾去、爬來爬去。我看不清楚他們的臉,可是大大小小的歡笑聲像鈴鐺一樣響了過來。真好!他們不必擔心會因為在泥巴水裡滾來滾去的衣服,被父母罵到狗血淋頭。
天氣越來越涼,雨也跟著笑聲嘩啦嘩啦的掉進漸暗的山裡。我們躲進屋裡休息,幾個孩子們對我們感到好奇,但又不知跟我們說些什麼。音樂一放,他們馬上在教室裡繞著圈子,跳起舞來,似乎,他們任何時候都在享受當下的快樂。

我其實有點累了,只能坐在一旁,像個老人般看他們跑來跑去。男主人很好玩,會問我:Music is available?剛開始我會楞一下,音樂放的很大聲啊,怎會問我這樣的問題?後來我才懂原來他在問我:可以放音樂嗎?
他們會把音樂放很大聲,讓這裡活像個迪斯可舞廳。大部分他們會放熱情澎湃的歌舞曲,印英皆有。我和Amy猜也許他的左鄰右舍能一起聽到音樂,因為只有這裡有CD播放器。
孩子們跳累了,開始畫起黑板,原來粉筆還健在!塗鴨是不是所有人類的天性呢?最後我們卻以知識學習壓抑這個原始創作的本能。因為我隨即做一件限制他們創作的事,拿著像煙蒂、快要壽終正寢的粉筆,勉強在粗粗的黑板上,讓它盡最後義務的寫下"A和B"兩個字母。我下意識的覺得有些無趣,又加了一個蘋果給他們。

就這樣,我們展開兩天的英文課,忘了問Amy,這是不是她第一次當”英文老師”。
Amy一直嚷嚷著英文不夠好,但是看到這群可愛的孩子,她內心的母愛又源源不絕的流出,最後還是下海說英文,這大概是她快40天來說最多英文的二天了。
我也沒有當過英文老師,但是玩些小遊戲還可以。我們把羽毛球拍拿來當工具,讓他們分組競賽,還取了兩個不怎麼樣的隊名,因為我一時只想到畫星星和月亮。他們並不會在意分數或為了分數高低而爭吵,也可能因為大家沒玩過分組活動,到最後大家還會搞不清自己在哪一隊。所以我們發現,在這群小孩身上,如此容易產生”和平”的氣氛。

第二天,我想完了,好像自己會的方式都用光了,不知如何是好。幸好到了下午五點,大家都沒來,也許雨下太大,不會來了,我有點鬆口氣這樣想著。沒想到,當我們吃完晚餐,這些孩子來報到了,而且這一次來的孩子比昨天更多,其中有一些還是比較大的孩子。
我會的依然是一些陳年老遊戲,要快速的讓他們懂怎麼玩,就得做好幾次示範。幸好孩子終究喜歡遊戲,簡單的活動就讓他們玩得不亦樂乎。其實我故意不在他們圈圈裡玩,想休息一下,但是他們仍會很貼心的喊到我和Amy的代表物,我們也緊張死了,因為喊錯就會出局,雖然過程中有幾個孩子忘了自己是什麼,但沒有一個小孩吵著這些人一定要出局。

已經八點了,心裡實在有點想收兵,外面又下著傾篷大雨,我跟男主人說:天已經很暗了,小孩子會不會太晚回家?結果男主人回答:噢~不會,不會,他們都住隔壁而已,所以上到十點也沒關係。

Amy看我已經不行了,我們又不好意思說累,於是將練習換成每個人簡單的自我介紹,或會話之類的活動。因為對較小的孩子有難度,自然而然,有一個孩子睡著了。當時座位比較擠一點,我們根本沒發現,當輪到他時,他根本搞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其他孩子、大人笑到拍大腿,笑得好開心啊!不過那樣的笑卻沒有嘲笑之意,而是發現一件太有趣的事。結果男主人要求這男孩必需練習說二次。每說一次,孩子們會笑到身體歪掉。
第二晚,同是滂沱大雨,總覺得雨會從窗戶外衝進來。今夜比昨晚更冷,發現男主人把床單和被子換了,但是,到了半夜12點多,我全身過敏,癢得睡不著覺,最後爬起來把沈睡的Amy搖醒.
哀怨的跟她說:”我被跳蚤咬到全身過敏了,好難過哦

Amy最後跟我換床睡,我掏出了自己的睡袋,在不安中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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