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蘭嶼>
達爾文曾說: 


如果我們拿最茂密的森林和相同區域的海洋相比,森林幾乎是個沙漠。」

我對海的認識比知道台北市的捷運通路還少。每當在平靜的海域中
玩之時,我相信卡森女士所說的:海的記憶是一種集體記憶,留在地質變動與演化的每一項細節上。無論是魚類兩棲動物、爬蟲類、溫血鳥類,還是哺乳動物,每一種生物血管所流的血,都和海水一樣帶有鹹味。

原來,我們紅色的血液和藍色的海水所含的鈉、鉀、鈣,含量與比例幾乎相同。或許如此,我們總會望向海,若有所思,或若有所失。閱讀作家吳明益筆下的海,超越海草一樣的糾纏,總在各種科學論證中,寫出另一片詩意的海洋。我在他的海洋裡悠游,聞著自己散發著海味的記憶.

我就這麼相信,自己的細胞裡,仍有海水的記憶,不然,不會渴望與海接觸,被海擁抱。(當然在風平浪靜之時會好些,畢竟我已是沒有鰓的哺乳動物了)


<從蘭嶼某個步道遠望>



<蘭嶼小天池>

在某個小山丘上,一個伙伴從藍光的一端出現;另一個則在小天池前拍照。生命的光景在不同的風景出現、停留...再出現、停留.......直到最後,在時間的浪潮裡融去。風輕浪靜的蘭嶼島上,又有歌聲從回憶的那端飄起,”時光是琥珀 淚一滴滴被反瑣 情書再不朽 也漏成沙漏 青春的上游 白雲飛走蒼狗與海鷗 閃過的念頭 潺潺的溜走
但,此時此時的我,緊捉著海的回憶,捨不得放走。


<從小天池下山的途中>

遠看著平靜沒有白浪的海,我迫不及待想趁著仍有可見度時,再度潛進海裡,假裝自己是一尾魚。紀錄片<海豚灣>裡有一位參與調查拍攝的工作人員曼迪瑞克魯克珊克,她是全世界頂尖的自由潛水者。片中她不負載重裝備,在海水裡游走的姿態如同一隻海豚,並與鯨豚共游藍色世界。不用言語,人類在自然界裡與另一種動物彼此心的交流,是一種很奇妙又美麗的經驗。也因與鯨豚們曾有悸動,當她敍述親眼看到一隻海豚突破重圍(日本漁夫在海中的獵網)游向岸上的他們時,這隻海豚似乎知道他們是誰,拼了最後一口氣朝他們而來,最後那隻海豚沈入海底,已被血染紅的海域的鏡頭真讓人灑淚。

(ps:雖然本片獲得奧斯卡以紀錄片的觀點來看,海豚灣的拍攝手法相當主觀,太有意識的引導觀看著的視角,未讓我們聽到當地漁民的觀點。在某些方面,好像只是美帝對抗日帝主義的戰場。)

但,幸好這樣的故事並未在蘭嶼的海灣裡上演。我們的海灣和煦多了,為了尊重飛魚,居住在蘭嶼島人的人民們,還得舉辦飛魚祭。(其實日本的漁民們也有,但海豚灣一片只是輕描淡寫的帶過)

舉辦飛魚祭、船祭、小米祭.......,春暖入夏,長久被太平洋浪花拍打的東清灣,有珠光鳯蝶的復育場域。這是我還未潛下的海灣,不知道何時會再回去了!



<東清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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