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邁山上某村子的女人>
 有些認識我的人總會說:"妳讓我想到三毛........",前一陣子看了一些論文:研究者在說明自身的旅行動機時,也會提起三毛的作品如何啟發自己對旅行渴望的浪漫,但是我好想說:在開始旅行之前,我並沒對三毛有什麼感覺(自己不是在那個年代),我之所以會有這樣的旅行也與三毛無關,相同的大概是後來想知道人們為何都會提起三毛,而閱讀她的作品時發現其個人特質和一個女遊者的喜好有著相似之處,有時迷糊,有時敏感,喜歡知道自己為何而存在,到異鄉尋找一個自己可以用多樣身份的存在方式.每個旅者到最後會有自己喜歡的旅行方式,旅行也成為生活的一部分,等到了回歸原鄉,他鄉的點點滴滴總在不經意中告訴自己曾經嚐試著以不同的文化方式短暫的生活過,因為旅人們知道終將回歸原點.
自己是個視覺記憶較強烈的人,對於文字的出產總是要在大悲大喜下才能自然的傾瀉,文字真的可以表達我自己所想的嗎?到現在還是個問號.一部分原初的情感怎麼從身體中流轉?
  越覺得拿攝影機讓自己好忙碌,不能停下來好好用雙眼觀看,感受當下的氛圍,我像是一個急忙的工作者,把攝影視為工作般,期待自己可以有不同的視見,展示自己的眼界如何與別人不同,這樣旅行的我,是為了自己?還是滿足於別人的眼光?為何我要在意別人.

  
<安地斯山的高原-秘魯>
(在剛來台北這一段期間,畫畫是一種本能似的衝動,讓我在什麼事都無法做時,唯一能提起勁做的.)

攝影在前些時日又成為我畫畫的工具,讓我可以躲在家裡,拿起畫筆.
畫油畫是年輕時的夢想,但是當我再拿起畫筆時,所有自在的感覺早就停留在可以恣意揮灑的童年中.映象最深刻的,是小時候的美勞老師說:用顏料要大膽,之後她用手一捏,就把一條新的小水彩的肚子壓得扁扁的,也不知道為何當時捨不得用顏料的我,會讓我每當塗顏料時,可以大膽的將畫筆沾滿濃綢的色料.
第一次畫人像,其實是懵懂無知,只是大膽,從小我就沒去學什麼東西要怎麼畫,當下我沒有辨法去意識或用語言去解釋為什麼要這樣,只是腦中有許多對圖片及顏色的感覺,自己依循著這種感覺,試著從手上用顏色來表示我內心所想要的.一直覺得自己應該對畫畫有著濃厚的興趣,但是經過一段時間後,我不得不承認小時候那種熱情已經死在有”貢獻”的價值觀裡,畫畫不能當飯吃,到現在不能讓我好好的想論文要怎麼寫,剩下的只有一份孩童時的堅持而已..


<拉達克-Rumbak>
  我也曾經告訴自己應該要走到戶外寫生,但是紛擾的都市,讓我不想走出去,其實有一部分的原因也是自己愛玩,到了假日,到戶外寫生的事總是被許多自己認為更有趣的事排到最後.小時候能出去戶外時,就是背著畫具去寫生,不知道是不是不怎麼有趣的童年最有意思的就是出門畫畫,所以現在寫生已經無法讓我很興奮的面對,難道只是沒有新鮮感這個原因嗎?


<雪北山屋-台灣>
  我是一個常常會分心的人,幸好我是大人了,不太有人會一直在旁叮嚀我現在應該做什麼,為了讓自己有更多的時間寫論文,每次去油畫班時,我又做了跟別人不一樣的事,拿著自己拍的照片畫,也唯有這樣,我才能延續畫下去的慾望,用畫筆刷刷刷的填上從心中流洩出的情慾.有人又說我的畫裡有”野獸派”的味道.可能是因為油畫班裡眾多的女性個個畫風細膩,對於我大筆揮毫的樣子,和騙人的長髮,讓他們對我的畫風有著出乎想像之外的連結.
  雖然女性眾多,但是女性們仍是擔心他者的眼光與評價,每次總是有年紀大的男學員到處走動,觀看著需要被他們”教導”的對象,為何這些男性又喜歡扮演起救世主的模樣?女性們來這裡是要找尋一個以身體和自我想像一起發揮的空間,但是在這裡,女性還是沈默的.
  女性尋找一個空間,男性在這個空間裡繼續找尋支配的快感.不用在乎他們眼光的自由及不想被”統一”的對抗,支撐我讓彩筆帶著喜怒哀樂在畫布上飛舞,什麼時候女人可以擺脫男性主觀的窺視與操控?


ps:在畫油畫和旅行時,我孤漏寡聞,不知有名的畫家和旅行家-梁丹丰女士,所以沒有受到她作品的影響.不過她是台灣女遊者的先驅代表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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