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著先民的腳步

我們尋找一種族人間濃厚的情感

縱橫於山水間

那是剪不斷的臍帶

峭壁間迴旋著祖靈的呼喚

來了!我們回來了!

 這是一種鄉愁嗎?在離開部落後的二年,山上打獵,溯溪,釣魚的日子,讓我一直跟台北保持距離,常常叮著都市穿著各式各樣高跟鞋的腳,這是什樣的腳?可以一直讓自己的腳指頭擠縮在小小的空間中,只有一些些空氣為伴.我的腳指頭早就不勝這樣的束縛,那雙腳希望在山野裡移動,但是身體和腦袋卻終日在都市裡.
往日在部落生活的回憶就如羅蘭巴特說的:照片和回憶如同一個刺點,這個刺點會不斷的刺痛我,在某個時刻,這樣的刺點又謀刺著我再湧起記憶,那段原鄉情懷.

能夠參加這次三天二夜的老金洋成年禮活動,我認為是因為在那個部落裡我還可以拿起相機記錄,自己又有登山,溯溪的經驗,如果我不能以文字或影像記錄,大概也就無法去了.在出發前四五天,又拿到了攝影機,才知道我必須一邊攝影,一邊拍照,只可惜當年還沒有認識記錄片,現在看到從前剪的片子和拍的鏡頭,真想再從拍,從剪一次.不過這樣粗糙的片子對當事者而言,是他們能在多年以後還能看到有影像記錄這個活動,可是我卻沒有機會把故事說得更清楚,那些文化傳承和那間唯一小學一直面臨存癈的種種



獵人們背著Kili快速地在河谷行中,我一直不斷的小跑步在後面追趕,又要過溪,又擔心自己跌進水裡,在整個過程裡,幾乎都是從小小的視框中看見人的行動,一直在距離之外,攝影機和照相機又成除了睡覺之外,分不離身的一部分.一個女性記錄男性打獵的過程,會和男性有什麼不同呢?其實在過程中,我反而是很疏離的,因為攝影,總是一個人在隊伍裡穿縮,那時的我,也特意保持這樣的距離,面對這整個和自己在登山環境保育裡有衝突的觀念.同時也借著攝影機,躲在其後,深怕洩露自己無關於此的另外心事,一種無所適從的認命

這次的成年禮是為了這六個小六(全班只有四人)和小五(因為班上只有二個男生)男生辦的,而且這張照片是他們要求我幫他們拍的,聽說這些小六生會把單純的英文老師閙哭,而且在收帳蓬時,他們還會跟大人抱怨為什麼他們要收帳蓬.大人們很照顧孩子,每次飯菜煮好了總是讓孩子先盛飯菜,這次的廚師光煮山羊肉就熬了一個晚上,因為這樣子小孩子才咬得動.




使用輪胎來運送”貨物”的方式還是頭一次看見,可能是東西太重了,一下子,貨物又一頭栽進水中,其中還有一個輪子的東西沒綁好被沖散,獵人們一路追趕,才把東西一一從水中撈起.這時的孩子已經習慣於在水裡行走,早就遠遠的在我前面了

清新的綠意綴滿山谷,我們在新生的季節到來,可是我卻充滿了予盾與爭扎回去,更直接的說是充滿罪惡感;看見燃燒的垃圾,食物的殘餘在渺無人煙的乾淨溪谷裡,我讓自己成為「順應民情」的人。以前的獵人有嚴謹的狩獵原則,在繁殖的季節是不可以打獵的,剛出生的動物也不可以獵殺,否則會遭遇危險。狩獵的確成為部落裡一些弱勢群體維持生計的方式,我們很希望在這樣的活動裡,可以隨著獵人的腳步找回一些原鄉情懷及老獵人在山野裡狩獵的倫理與自然和諧共處的哲學,隨著部落結構的瓦解,這些似乎已被獵物所換取的金錢交易所取代,但確實有些人生計的維持為此。獵人的笑話:「反正動物遲早都會死,到不如就到我的肚子裡!」該怎麼傳承部落裡 對自然的原始智慧? 

若要看詳細的記錄,請看台灣山岳第48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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