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興沖沖的要把標題為"坦尚尼亞--性解放",自己想了又想,這樣的”解放性”,範圍太小了.之所以會想這樣寫的原因在於,以往幾次規劃海外健行時,參與的男性不超過二個,而且這些男性大都是我的麻吉好友,知道我的性子與經驗,爬山的風格也相去不遠,所以我一直有他們的支持.這次吉山健行,男性的人數打破了以往的記錄,我發現特別是登山的男性,對”登頂名山”有著雄心壯志,前來詢問的也以男性眾多,女性反而較少,或自認為體力或經驗不足.別忘了,像這樣旅遊式的海外健行方式,只要背小背包就好,海跋又高,要比速度快,或誰背的多,其實很無趣.所以在我們組隊的過程中,其實在台灣爬過很多大山的人很少,因為那不是最主要的,這次的隊員有一半是2004年一起去安娜普娜基地營的伙伴,而我的樂趣和目標就是解放一些平常正經八百的人.

”話燒的來源1”
四年前一起去EBC的其中一個朋友寄來一則想要攀登吉利馬札羅山的訊息,這座山出現在我腦海裡的印象是在國中的地理課本裡,”原來這座美麗的錐形火山可以爬上去哦?”那時的我對海外健行極為陌生,但是陸陸續續的因全球暖化,全球各地冰河,冰山,冰原漸融的資訊不斷刊在各生態媒體雜誌上,我的目光就停留在吉利馬札羅火山上,被科學家預估再過十幾年,峰頂的冰河可能會完全融化.(因為朋友的伴侶換了,所以只有我一個人還想著這件事)

”話燒的來源2”
2004年在課堂上,老師給我們一則一名台灣女子攀登吉利馬札羅的新聞簡報,這次吸引我的是上山當”公主”跟比想像中要便宜許多的健行費(當時只要1000美元),那時在課堂上最想去的是老師,因為他也很在意那經預估後會在2015年融化消失的冰河.這一次我得到更精確的預估期,但是還沒有那麼確切地有規劃的念頭.
”話燒來源3”
從喀什米爾人的口中得知,大小冰河的確都在消退中,降雪期也一年比一年短,氣候越來越暖和,於是篤定的跟身旁的旅伴說:來年寒假,我要去吉利馬紮羅山.不過她再三請求,希望我能排在夏天,這樣才有同行的可能,還說很快就找到人馬,於是我遂將日期排在夏日遊客眾多之時,但此女子根本不管與他人有何約定,又是一個食言而肥的新新人類.於是我滿腔怒火,渡過寒日後又極快的找到同行的伙伴.(這也是我沒預料到的)

存在的約束
女性出國旅行,脫離原有父權文化的宰制;在台灣,登山健行原本就掌控在父權文化下,這樣看起來互有衝突的表面下,女性意識如何有自我再現的主體行動?身為伙伴們名為”領隊”的我,感受到男性對於領隊--這個大家都會以為是男性為主體發聲的印象,深刻感受到一種”你是女的”這樣隱隱約約的透露,讓我自己解嘲和諷刺的也許是,數量眾多的百岳數量似乎成為一種不成文的權威感或者是我己有組隊幾次的玩樂經驗.其實我很不願意以領隊自稱,這樣好像又構成了一種上對下的權力結構,團隊的曲調該是一種一起舞出的共識.不諱言的問新的男性成員之一,看到我的樣子,根本就是會把我當”菜小鳥”一隻看.這也促成我要計劃解放的陰謀與享受一起被解放的快感,不過通常我要先感受實地情境,才能開始憑感覺想像一些事能怎麼發生,所以計劃的所有就只有這一”念”.

只是,我會很要求伙伴要不浪費食物,尊重當地文化,注意生態環保,回饋在地人,登山的能力有多少,其實是其次了,看看自己的心可以再開放多少.

在心頭悄然擊聲
第一個分享給曾經跟我到尼泊爾健行的友人,因為我不是一個很喜歡找人的人,
覺得當初有人願意每個月存三千元到我的戶頭裡當旅行基金,好像不費力氣就找到了可以一起去世界各地健行的好伙伴

那時覺得這個人很老實,又很好拐的樣子,

但是才存完一個月,在我們一起去完馬博橫斷後,不久,他就因淋巴癌去逝了

對於死亡,我不陌生

對於這份短短的,卻又那麼濃厚的情誼卻始終掛在心上(連朋友都以為我們相識己久)

雖然吉山並不如一般”遠征”那般高技術

但是我心中清楚那是一個承諾

我並不想要因為最近很熱門,不少團體都去過所以我也要這樣子的念頭而去,因為那是架構在別人的希望裡

,也不想只是為了回來炫耀用的,因為把眼看著峰頂上快要消失的冰河拿來炫耀實在沒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要去看看,提醒自己可以用什麼樣的方式生活,我不太喜歡用蠻荒(相對的就是文明)這個字眼來形容要去的非洲,至少我還沒親眼看過!

 

 這會是什麼樣的旅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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