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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腳渡,一個地圖原本找不到的地方。
前二個星期終於有時間可以參加跟畫有關的活動,可是我人生地不熟,又弄錯集合地點,幸好沿路都有路標,從劍潭捷運站直接走到三角渡沒有迷路,雖然等了一個上午都沒等到人,但也陰錯陽差地迫使我停在這裡,除了手上有相機外,沒有帶畫具來真是有些可惜.也許那時還在旅行的緩慢裡,把下午的講座抛在腦後,把諸事至於世外,停在這裡看,有2個比我有經驗的伯伯已經自己先來畫了,按完快門後,我也跟阿伯借鉛筆在自己小小的筆記本上塗鴨,記得小學三年級吧,有一個阿兵哥在公車上說我很可愛,看我提著用牛奶缶做的洗筆筒裡頭裝著12色的水彩,叫我畫一張畫能夠代表台灣風景的畫送給他,結果我畫了一張花蓮港巨輪,其實我很不滿意,因為是看著課本亂畫,後來他真的跑到我家送了一盒36色的水彩給我,他現在應該有四五十了吧,真想告訴他,小時候我不認識其它的地方,不知道台灣真的有划來划去的船在河上,有帆.

也許因為從印度洋漁村回來不久,北部渡船頭的歷史漂漂的行進我的幻想海裡,現在看到的船叫做舢仔,也是拼板船的一種,對於漁船,我有很多不切實際的浪漫遐想,臨河海為生的生活和同住在海島上的我距離像是海平面到玉山那麼遠,北部,西部的河海,灰濛濛的一片,早期粗糙的河川整治公程,也把自然河岸水泥化,毀了,只有白鷺鷥不嫌棄,依舊用長長細細的腳於其上尋尋覓覓.我只有依藉著沒有出航的舢仔,幽幽渺渺的想像,五六十年前的這裡,有著數百艘漁船在河面作業的繁榮光景.

截錄一段作家林文義走訪三角渡的故事
每個人提及三、四十年前的淡水、基隆兩河,有太多的不堪回首,那時工廠廢水、盆地住民對於河流仍未造成太大的傷害---
「每天撈不完的河蛤、鯽魚,甚至駛船到關渡、社子口,連烏魚都可以抓到;我們那時每天挑著河蛤肉,走過明治橋(今之中山橋)沿著中山北路叫賣,最遠還走到六張犁、松山。」
想著那群一生與河為伴的老漁人,河水潔淨的年代,他們駛著舢舨,撈蛤捕魚,河水被污染瀕臨死亡前,老漁人們還是不捨的沿著河岸,駛著與他們一樣老去的舢舨到處尋找那種被視為河川中重度污染下的指標生物-紅蟲。

不久,看到這位大哥拿著網到岸邊撈東西,我連忙跑過去看,他明快的手腳一下子就捉到了,一看,竟然是巨大的毛蟹,不知道牠在想什麼,呼嚕呼嚕的走到岸邊被看到,這樣大的毛蟹,不吸引人也難,大哥開心的說有下酒菜,我還是問他:這裡常常看到毛蟹嗎?這樣會不會很快就被捉光光


一趟印度洋漁村的流連,把歸鄉旅者的眼光拉回自己土地上,穿透重重水泥和看似”親水”的工程後,重新看到依河海為生的一部分台灣,帆船點點的航行在基隆河畔.
因為沒有很了解在地文化,漏掉了天德宮這個富繞三角渡人信仰虔誠的土地情誼
也從網站上截錄一小段:
天德宮,原是一座小小的土地公廟,卻是三腳渡人信仰、社交的中心。深入地下水道的三腳渡人,不忍神靈隨水漂流、載浮載沉,出航後,總或多或少地撿回幾尊神像,這些斷肢殘顏的落難神像,都棲身於這小小廟宇-天德宮中。但,因著基隆河整治計畫,現代化的河濱公園,取代了天德宮和三腳渡人的工寮。面對一連串的拆除壓力,三腳渡人想出了一套因應辦法:在天德宮下裝輪子。拆除大隊一來,他們就連神帶廟一起推走;拆除大隊一走,再把廟推回原地。從小就住在三腳渡的阿富伯說:「以後進香,就免準備轎子了,歸間廟仔推來去遶境就好了。」
更詳細的故事:
http://www.rivers.com.tw/szdmap.asp 三角渡導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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