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正
10年八通關古道東段從大水窟池一路開闢到花蓮玉里,大分是布農族語的水蒸汽、托馬斯是黑熊、意西拉、多美麗……這些地名在地圖上晃動了起來,保留與歷史連結的中介。

大水窟池的水量少得只剩小小一畦,整個幽緩的箭竹草原山坡已隴罩在從山谷翻騰而出的雲浪中.現今的大水窟山屋與大水窟駐在所在寛闊的稜線上相互對望,這裡正是中央山脈上古道東西往來的交會處,東側清兵的營盤址、日本時代的州廳界皆在大水窟池畔。

1921
年水池西緣上方的小平台建立一座供休息賞景的六角亭和高約二公尺的木造界碑,己沈默化為疊石僅存。這兒的廁所離山屋特別遠,暗夜裡細雨紛紛,回程時,還嚇到一隻接近山屋的水鹿,牠發出警戒聲後在黑夜中消失。風大的把整座山屋刮的隆隆作響,明天就走在這條路線的最高處,不知天氣如何?


才零晨2點多,己有山友起身整理裝備,但他們似乎忘了山屋禮節,以為每支隊伍都要起床而無顧忌的大聲交談。到了3點多,一句「下雪了!」把好不容易有些入睡的我嚇醒,如果是下雪,至少走起來舒服些,不像下雨那般濕冷。快7點我們起身出發時,外面下著雨,所幸不大,還在山屋裡的山友們拉開窗戶,目送我們往大水窟山前進,這種天氣走得有些悽愴。

緩慢的走上寬稜,雨滴也變成一撮撮的雪團重重掉落,剛下的雪很濕,一下子就將我們整身粘得全白,看起來像在暴風雪裡。



越過3370M的假山頭,回望一整片滿是雲霧橙黃的高山箭竹大草坡,山徑上有不少水鹿大便,越往主稜接近,己見一片片如白玉般的雪鑲嵌於秀姑巒山陡峭的岩壁上.
3597M後是一大片舒坦的平坡,往往人們易喜一片湛青的綠色烏托邦,對於躺在灰暗天色下,橫倒雜亂的圓柏倒木反而心覺冷淡,其實這不也令人真實的感受山中生命的世代交替。

風起,路徑已埋在雪中而有些不清,我們在平緩的山頭上小繞一下,繼續往東北也已鋪著白雪的稜線前進。行於偶有杜鵑鋪稜的山徑上,偶爾刮起猛烈強風陣陣,強風吹逼著我改變前進的方向。

我們一行人不斷的與發怒的狂風對抗,通過瘦稜時,得小心翼翼的將重心放低,無法預測的風速突然讓我脫離地心引力,隨即又將我重重的摔在岩壁上。不敢掉以輕心,雙手用力將登山杖撐插於風化的山徑
,還得與伙伴們手牽手快速通過,一站不穩,就會被風吹下碎石山崖。

 
 
風風刀雕塑的圓柏,以各種不同的姿態在山谷裡,呈現數十年至百年時間曲折的樣貌.雖然看不清此起彼落的山巒,但山谷裡的燻黃草色帶著叢叢成熟的暗綠,正準備在這一場初春的雪後展現不同的容顏吧!



坐在堅固的倒木上,讓好不容易出現的陽光溫暖身體。秀姑坪真是愛山的人得來細細一遊的山谷,只是[白木墳場]的綽稱好像讓這些逐漸化為泥土的倒木太寂寥,我偏愛這些不同形色的倒木,似許多彎曲誇張的波浪停留在秀姑坪。
 

 

 

 棒棒糖的其它部分:
 不同個性的瀑布
山谷裡的聲音
雲的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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