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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在北新疆騎了三段馬(賈登峪-禾木;禾木-黑湖-喀納斯;喀納斯-白哈巴),各有三個不同的馬伕.

夏季黑湖的夜晚仍是寒氣逼人,學妹和我為了省錢,二人只吃一碗拌麵。另一隊和我們住在同一家毛氈房的有錢上海人早已吩咐這兒的主人殺一頭羊,他們的馬伕叫馬帥。在請我喝一杯高樑前,我們幾乎是沒講話的。也許是沒有心怡的帥哥在吧?學妹怎樣也不賞臉喝一小口富有塞外之情的烈酒。

天冷,跟一群維吾爾族人喝著小酒,聽他們唱著塞外風情的曲調,反正一大群人要窩在一起睡,我先熱著身子吧!馬帥叫我喝羊肉湯,免得我很快醉了。真有點後悔不該那麼愛面子,還叮嚀學妹如果有人要請我們吃羊肉,怎樣我們都不要吃。唉!美酒吃能配羊肉湯下肚。

其實第一眼看見馬帥,我就知道和他有緣份,果然,隔天一早,他留下電話號碼,若我們要從喀納斯騎馬到白哈巴時,可以找他。馬帥是回族人,隨性不拘小節,其實他以為我們不會打電話找他,沒想到,我們真打了,他只好當我們的馬夫了。

馬帥相當體貼,他不讓我們背著背包騎馬,而且不趕路,還會停在路邊收購圖瓦族人上山挖的冬蟲夏草,也讓我們吃到以當地人價錢計算的拌麵。

直率的個性,讓他牙一咬,帶著我們往中哈邊境行去。原本他以為我們是上海人,直到被關防攔下,拿不出身份證的我們才偷偷告訴他,我們從台灣來。於是,他喝了一夜的酒沒睡,直到零晨三點,張著迷濛的眼,在一片漆黑的牧場上找馬,快一個小時過後,連月光都沒有,三匹馬、三個人緊貼著,試圖闖過邊防站。而且,他是個道道地地的漢子,身上保暖的衣服,也讓我穿了。

人生第一次夜騎,從許多愛情故事留傳的喀納斯啟程。

馬帥是回族人,當馬伕之前在家鄉牛肉麵店,生意興隆。但個性衝動,一次與友人喝酒起口角,對方生氣的拿刀子砍他,結果朋友卻不小心命喪黃泉,他也蹲了七、八年苦窯。看他騎在馬背上率性的模樣,這股英氣除了在馬背上練的外,這段特別的經歷也讓他有著不同於一般馬伕的氣質吧!不過,他不希望自己的兒子和他一樣,因為在馬背上討生活,太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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